24.第廿三夜(2 / 2)
将心比心,芈泽也有不想在人前展露的脆弱的时候,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只道出一句:“好。”
据她所知,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必是那成蟜污蔑赵政为吕不韦之子,才惹得后者痛下杀手罢。若真是如此,吕相此举,说来也是在情理之中。
“寡人明白,这件事由他人出面,总比让寡人亲自动手要来的好。”赵政缓缓移开了手,“可一想到成蟜是带着对寡人的恨意离开人世,寡人心中仍是苦涩凄凄。”
眼前恢复明亮,芈泽便侧过身去看他。
鼻梁高挺,棱角冷峻,披散的乌发为他平添一丝俊逸。这样一位浩然少年,偏又生得一颗敏感纤细之心。
真相往往丑陋而残酷,有时被蒙在鼓里或许是一件幸事。因为谎言一旦戳破,随之而来的痛苦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先前赵政那一场大病就是因成蟜叛乱而起,如今又为他的死哀痛至斯,竟然在白日里就喝得酩酊大醉。
芈泽觉着,此刻的赵政,怕是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而她能做的,不过是静静聆听。
赵政眼眶泛红,喃喃道:“寡人曾想,若仲父不曾欺瞒于寡人,寡人又会如何处置成蟜?寡人也不明白,成蟜他为何要背弃于我。可寡人却再没有机会,亲自问他一句,是不是寡人待他不够好…….”
听着赵政的肺腑之言,芈泽突然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生出一丝厌弃之意。她
眼前恢复明亮,芈泽便侧过身去看他。
鼻梁高挺,棱角冷峻,披散的乌发为他平添一丝俊逸。这样一位浩然少年,偏又生得一颗敏感纤细之心。
真相往往丑陋而残酷,有时被蒙在鼓里或许是一件幸事。因为谎言一旦戳破,随之而来的痛苦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先前赵政那一场大病就是因成蟜叛乱而起,如今又为他的死哀痛至斯,竟然在白日里就喝得酩酊大醉。
芈泽觉着,此刻的赵政,怕是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而她能做的,不过是静静聆听。
赵政眼眶泛红,喃喃道:“寡人曾想,若仲父不曾欺瞒于寡人,寡人又会如何处置成蟜?寡人也不明白,成蟜他为何要背弃于我。可寡人却再没有机会,亲自问他一句,是不是寡人待他不够好…….”
听着赵政的肺腑之言,芈泽突然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生出一丝厌弃之意。她只好将赵政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与他十指相扣,试图将身体的温热传递过去。
“如今寡人什么都没有了……”赵政的声音似是带着哭腔,仔细听却只剩淡漠疏离。
母后有子承欢膝下,王弟与他阴阳两隔……
蓦然回首,他竟是孑然一身。
“不,大王还有我。”芈泽将他的手团住置于心口,又抬起用嘴唇轻吻。
她总觉得,此刻自己若不这么做,眼前之人便会在她面前破碎成一片片,然后风化不见。
“是啊,寡人还有你……”
赵政澄澈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亮,露出一个如获至宝般的笑,俯身在芈泽面上轻轻啄吻,自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随后便是烈火燎原。
衣袍被扯开扔下,凌乱地散了一地。
芈泽并未推拒,因为也许只有这具躯体才能聊以慰藉他冰冷的灵魂。
她只是轻轻抚摸着赵政的面庞,不断地重复道:“我一直都在大王身边。”
床晃帷颤,被浪翻飞。
芈泽娇软得仿佛一汪春水,又好似离了水的鱼,张着口喘息。情到浓处,赵政伸出一指在她口中搅动,涎液顺着嘴角淌下来,他又将它轻轻拭去。
床帏间的低喃轻诉,诉不尽一腔眷眷情。
云收雨歇,芈泽靠在赵政胸前沉沉睡去,而赵政却是神色清明,漆黑双眸流转着无尽光华。
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看得他喉结一动,才压下去的欲/火重又燃起。
若早知男女间的情爱如此销魂蚀骨,他便不会等到现在才初尝其滋味。
赵政修长的手指挑起芈泽的一缕碎发,在指尖缠绕成结,又俯身在她的脖颈处烙下深深一吻。
他如今才明白,何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