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2 / 2）

“妖族手中有种幻容丹，可以把文姑娘幻化成男子，普通凡人绝对无法分辨。”谛方物说。

“老子才不要变成男人！”文字嚎叫。

“那你自己想办法？”我摊手。

文字萎靡的坐下，“哪里能弄到幻容丹？”

“你，真的想好要跟郭洁在一起了？”我问，文字以前有过无数女朋友，都是玩玩而已。

文字点头，“说的我好像花心大萝卜似的，以前没遇上喜欢的，这次遇上了，我当然不能放弃啊。”

“这幻容丹妖族海市或许能有，算来只在二十日之后，倒是可以去看看。”谛方物说。

“海市？”我和文字一起问。

谛方物点头，“对，路上妖族已是十分没落，如今只分散在一些人类几乎不能生存的荒山野岭，但海里就不一样了，人类去不了深海，海妖没有天敌，自然越来越壮大，也有许多路上妖物去海中谋生，渐渐就在海中形成集市，而且中最大的一次就是每年十二月初举办的海市，所售包罗万象，我曾去过两次，倒也很有意思。”

谛方物一说我俩来了兴致，就算没有幻容丹去玩玩也好。

“可是妖族领地很远吧，你们俩旷工半年，再继续的话，L可能会发疯。”文字担忧地说：“你不知道，这半年L天天打电话，还威胁我说你再不回来就把你辞了。”

“那你怎么说的？”我问。

“我说你要是没钱了，带着万年妖偷鸡摸狗的时候，希望他不要太头疼。”文字一本正经地说。

我暗自竖起大拇指。

“不远，快的话十天时间足够了。”谛方物从来不理什么镇灵局的事情，他在这儿只是因为我在这儿而已。

“可是，妖族集市人类能去吗？”我还是有疑虑。

谛方物想了想，“能是能，只是在妖族，人和妖的地位是与在人类世界截然相反的，到时候只能委屈主人和文姑娘跟着我，万万不能分开。”

我们本来也没想跟谛方物分开，那倒不耽误什么，再说谛方物一个万年大妖，估计就算在海市，也不会有什么人愿意来主动招惹，再带上银河，让他也回妖族看看，把李念初和郭洁留下，他们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我们偷溜出去十几天，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

“那个，妖族的货币是什么？”文字问。

“妖族还延续上古修真时期的货币，用灵石，其实就是一种现在已经几乎消失的玉石。”

“所以，就算去了，我们还是买不起？”文字失望了。

谛方物摇头，“倒也不至于，我在妖族钱庄还存了些灵石，到时我们去取一些就是了。”

“你还有钱？”我来了兴致，刚刚认识谛方物的时候我确实想过像他这种大妖不该没有财产才是，可是见他跟我们挤小屋子，计算着每一顿的饭钱，我就绝望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有。

“当然有，不止灵石，还有好些药材、法器之类的，没什么用处，存在妖族钱庄久了我也不记得都有些什么。”谛方物说：“可那是灵石，还有些人类没有的金属，并非纸币。”

原来我身边就有一位隐形土豪，算了，我是主人，不应该肖想妖仆的东西，那样很龌龊。

文字也是半天没说话，憋了半天，脸都憋成了茄子色，才说：“那，很贵吗？我还你钱吧。”

“幻容丹不算贵，只是一颗只能维持一天左右。”谛方物说，“文姑娘不必给我钱，以后你需要的都归我来买。”

“你来出？”文字莫名其妙。

“你已付过了，不过，不要问，若是问了我就不买了。”谛方物说。

我明白，他是在偿还我在血心王那里时用文字发誓的歉疚，说起来，从我从夙愿灯出来到现在，血心王都没有出现。

“你就收着吧，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说，那件事我发过誓不能说，也只能含糊其辞。

说去就去，我们当天就买了机票，第一站是坐飞机，到沿海的城市，之后会有一名谛方物的海族朋友再想办法去海市。至于水下生存，那并不是问题，水族会提供专门的工具，海市开市时所有妖族都会参加，自然少不了不会水的，海市的水族会为每一位来客提供一种类似避水珠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