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七十九章（2 / 2）
古镜啧啧嘴，“妈的！老子哪里是黄脸婆啦！”
“谁跟你说我老婆是女人的？”卓君尧更嫌弃这位小姐姐了，“我讨厌女人，就只喜欢男
人。你就算能给我星星月亮，我也看不上你的！”
古镜连连点头：好样的，他二爸！有志气啊！
“可是，你一个堂堂大男人总有心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吧？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机会漫天飞的时候，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等你尝到了权利和地位带给你的快乐……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了，而我是你这一辈子最大的机会。”白衣小姐姐还挺会糊弄人，把话说得动听又实际
古镜在后面跟着直点头。这要是换成别的人，立马就能被这位给说服了。
只可惜啊~他家男人都不是别人。
卓君尧啧啧嘴，给了白衣小姐姐一个大大的白眼，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他实在太倒霉了。从放工的地方出来就遇上这么个花痴，一路跟着他不停地想要钓他，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哪怕他不是个弯的，也不会看上眼的好不？
“你别走那么快啊！对了……你叫什么……喂！喂——！”白衣小姐姐穿着白色的高跟鞋根本追不上卓君尧的脚步，很快就被甩出去老远，偏偏这位小姐精神可嘉，垫着脚尖儿提着裙摆还在后面追。
古镜从她身边一溜跑过去的时候，故意撞了对方一下，将白衣小姐姐给撞倒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就跑开了。
“B畏——！撞了人了你还敢跑！你信不信我抓到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还回响着那位小姐姐气炸了的喊叫声，古镜得意地笑了笑，回头给了对方两个高高举起来的中指，就听那小姐姐叫喊的更大声了。
古镜跑的很快，没多久就追上了卓君尧，从后面一个跳跃飞扑到卓君尧的背上，被卓君尧反手扣住了腰臀，“看着我被女人追你也不着急，你对我就真那么放心啊？”
“那当然。”古镜欺身上前在卓君尧的脖子上狠狠地啃了一口，“要是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哪能把你牢牢栓在我的裤腰带上呢？”
“哼哼~这话说得倒和我心意。”卓君尧微微笑着眯起了眼睛。
古镜啃着啃着动作就变得不一样了，舔着卓君尧带着汗味的脖子和锁骨，鼻腔里喷出的热气顿时间升高了好几度。
“这附近虽然没人，你也别在这儿发浪啊！”卓君尧捏了捏他臀上的肉，“小心我把你压在大马路上办咯！”
古镜夹紧了大腿，腹部一阵潮热，黏黏腻腻地哼唧出声“有种你就来，我怕过吗？”
卓君务笑了笑，“现在不同以前了，一会儿就会遇上外人的。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浪里浪气的样子。乖，回去咱们再大干三百回合。”
“去你妈的！”三百回合？干到天荒地老去吧！
“我妈就是你妈！”卓君尧好脾气地再度笑着说了一句，彻底地让古镜无言以对了。
□作者闲话：
第七十六章恶心的一家人（三更）
回到家，欧雷照样抱着古小研和元珀来迎接两位爸爸。
门一开，欧雷就笑得满脸褶子，“镜子！他二爸你们都回来啦！快，快来看看我们今天的劳动成果。”
欧雷和古镜转去后院，一眼就看到那些被割下来的麦穗铺满整个后院的场景。
金黄色的麦穗在他们眼里比黄金还要刺眼，两位爸爸跑过去折了一支饱满的稻穗，嗅闻着那来自谷物的清香。
“怎么感觉比上一批的好很多呢？”古镜光是闻这种味道就确定了这件事。
“我也觉得呢。比上次更香还更饱满。”欧雷笑弯了眼睛，“我搓了一小碗给两个儿子煮稀饭，小珀一人吃了两碗。小研吃得也比之前多一些。”
古小研抱着拳头默默地在心里回应：他就比平时多吃了两口而已啊！瞧把大爸给乐的。
“真的啊？”爸爸们听到这个很是开心，“那咱们这次多留一些新米给孩子们吃吧。”
古小研一听这个连连摇头，赶紧把阿甲伯伯召唤过来，让他帮着做翻译。
阿甲伯伯屁颠屁颠地跑来了：“宝，说，全，卖，了。”
“为什么？这次的收获肯定得有一百多斤，咱们就算是要买隔壁的房子也足够了。”
古小研有自己的想法。粮食他们还可以再种，可是他们还有更加急需的东西。就比如说，上次提到的动物。
元珀还小，老是吃米汤，米粥，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还有，二爸有稳定的食物来源了，大爸还没有呢。
当务之急是赶紧也给大爸找一个稳定的食物来源。不管是养鸡养猪还是养什么其他动物，都得先弄到活物回来。
从猎人手里换活物，所需的粮食肯定不少。加上把旁边的房子一并拿下手，还不确定手头上的粮食够不够呢。
阿甲伯伯把古小研的担忧这么一解释，三位爸爸才意识到他们这个小当家的考虑得比他们周到多了。
“就按小研的想法来。”古镜大手一挥，同意了古小研的意见。
“那，咱们还是做成米饼来出手？”欧雷嫌弃做米饼太浪费时间，要是能够直接用粮食做兑换的话，也省了他们不少力气。
“当然。”卓君尧道，“在粮食还没有开始流通起来之前，米饼最不引人注目。”
“等这个星期六咱们就舂米吧。还有几天可以多给它们晒晒太阳。”古镜把手里那根饱满的稻穗小心地放回到地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遇到那位白衣花痴小姐姐只是一一个小小的插曲，哪晓得隔了两天后，卓君尧在上工的时候再度遇上了那位小姐姐。
小姐姐身后跟着人高马大的私人保镖，又是一身高贵华丽的纯白装束，这样的她在一堆灰扑扑的普通工人里站着，颇有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来，不少男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这位的身上看。
“我就说一定找得到你吧！”白衣小姐姐很容易自来熟的样子，见到正在搬运废石块的卓
君尧上去就环住了对方的胳膊。
卓君尧把手里的大石头丟了，躲避蛇虫鼠蚁一般紧张地推搡着小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注意一点儿！”
“我上次跟你说的你都考虑好了吗？你要是考虑好了，我马上带你去见我姐夫，让他给你一个大官儿做。”小姐姐仰着脑袋，痴痴地看着卓君尧，自顾自地说着话。
“不需要不需要！”卓君尧见她就跟八爪鱼一样，还自带吸盘效果的，怎么甩也甩不掉，急的脸都憋红了。
“你不要这么害羞嘛！我已经把你的事跟我家里人说了，他们说只要我找到你，就让你跟我结婚。”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有病赶紧回家去别跑出来吓唬人。”卓君尧不能再维持自己‘文明人’的外表了，啧啧嘴吧，不耐烦地斜睨着小姐姐，口吐恶言。
小姐姐的保镖听到卓君尧的这番话，往前靠了两步，“嘴巴放干净点儿。”
“你是和她一伙儿的吧。赶紧把她拉走，我看到她就恶心，老子都说了好多遍了不喜欢女的，她这样死缠烂打地贴上来是不是很不要脸？”卓君尧为了让自己的形象更恶劣，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不屑。
保镖转脸看了看自己的雇主。这位没吃过任何苦头的千金大小姐丝毫没有受到屈辱的样子，正捧着脸颊一脸陶醉地盯着对面‘小白脸’儿发花痴呢。
保镖叹了一口气，回头去跟自己人交代，让他赶紧去通知能管得住这位大小姐的人来。
“我叫林思思。你叫什么啊？”林小姐细语柔声含情脉脉地问道。
卓君尧一狠心，用力将她推向了保镖的怀里，继而低头将工具收一收，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阿洪，给我拦住他！”千金大小姐的脾气犯了，指使保镖出手。
保镖虽然觉得这样挺丢脸的，还是出手拦住了卓君尧，“我们小姐和你说话呢。”
卓君尧铁青着脸扫了扫周围看好戏的人群，咬牙切齿：“她算老几，她和我说话我就要搭理她？”
“小子！说话小心着点儿。”保镖沉下了声音，“她算老几我不知道，我知道她要是不高兴，你就别想再在这里混上一口口粮吃。”
卓君尧藏在手套里的手指尖儿有些发痒起来，短短的甲刃将手套戳破了好几个小洞。
威胁他？！！好多年没有听到这样直白的威胁了。他有些手痒痒，想要揍人怎么办？
“阿洪你别吓唬他！”林思思竖着眉毛教训了维护自己的保镖一句。
保镖阿洪忍住了强烈的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是，小姐。”
“阿洪说的没错。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林思思褪去了花痴相后，言谈举止倒是还挺有精明样的。
卓君尧在心里冷哼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在追求你啊！”林小姐再度花痴脸。
“我拒绝。你听不懂吗？”
“我不接受拒绝。”林思思摸了摸自己的纤纤玉手，“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
“去你妈的！”卓君尧根本没办法和这女人交流下去，破口大骂。
保镖阿洪这一次没有‘纠正’卓君尧，反而让林思思不满意了，“阿洪，你就看着他骂我妈？”
保镖心塞无比。要不是为了这份稳定的收入，他真不乐意伺候这喜怒无常的千金大小姐。于是阿洪抬起蒲扇大的手掌，顺势朝着卓君尧的脸扇了过去。
卓君尧迅速地用胳膊肘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力道一点儿也不比对方弱，倒是让阿洪暗自吃
惊。
“思思，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啊？”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个男低音来，不一会儿，就有个穿得西装革履的家伙带着一小队的私人护卫走了过来。
宋毅大致地看了一眼眼下的局面，尤其是看到了卓君尧时，心里已经有了数目。
“姐夫！你怎么来啦！”林思思扭捏地跺跺脚，像只纯白的小蝴蝶一般飞扑到了宋毅的身边，勾住了对方的一只胳膊。
“又在胡闹了。”宋毅戳了戳她的脑门儿，亲昵地斥责了她一声。
“才没有呢。”林思思小女儿姿态地嘟起嘴来，“你们不是说我找到了那个人就让他和我结婚吗？喏，我找到啦！就是他……”
宋毅顺着林思思的手指看向卓君尧，脸上露出了个抱歉的笑容来，“小姑娘家家的，这种话怎么能由你来说。乖，你先回去，我来和这位先生聊一聊。”
“姐夫我不管。我就要他。他长得可帅可帅哪，比你还帅！我就喜欢他这样的脸。”林思思拉住宋毅的胳膊摇来摇去地撒娇。
“你听话，这件事我来处理。”宋毅说着给阿洪使了个眼神，让他把林思思赶紧带走。林思思临走还在交代宋毅，“那你好好和他说啊！我等着他来娶我啊！”
等到林思思被拉走了之后，宋毅才看向卓君尧，“抱歉，她从小被惯坏了。”
“老子是弯的。”卓君尧直白地说道。
宋毅点点头，“我知道。”
这下轮到卓君尧纳闷了，他俩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取向？
“我见过你。你这张脸……还是很难让人记不住的。”宋毅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就住在你们那条街上，和你是邻居吧。”
朋友？住他们那条街？不会是斜对门那群兵哥哥吧？
“她这次没有成功还会去骚扰你的。”宋毅倒是没有深入地说明他的朋友是谁，而是把话题又扯回去了，“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什么？”卓君尧没有跟上他的思维。
宋毅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笑，并不明说。
卓君尧这才反应过来，“她哪怕是公主、女王都好，我也瞧不上她。你们家还是想想怎么让她别这么犯花痴了，对我来说是很困扰的。”
“要让她不来打扰你也很简单。”宋毅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划了一道。
卓君尧秒懂，顿时怒了，“合着我为了躲个疯女人还得自己毁容？你们家要是不看好她，
下次她再来打扰我，我就不客气了。”
“哦？”宋毅环起胳膊来，“怎么个不客气法？你觉得，你能斗得过她和她背后的势力？”
“谁知道呢？我们这种平民活着就是烂命一条，过去那么艰难的日子都没怕过，还怕这些?”卓君尧也不落下风地回道。
宋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挤出一个略带鄙夷的微笑来。
他当这男人有什么别的大本事呢。闹半天还是这种‘以命换命’的老一套。对他宋毅来说，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了，一旦命没了，别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了。
□作者闲话：
第七十七章丢了工作的爸爸们
宋毅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皮鞋，那上面有一块污渍让他很是看不顺眼，他几度在说话间皱起了眉头，已经是越来越不能忍耐的程度了。
“为了你着想，你最好是放弃这份工作。”宋毅干巴巴地开口说着，脑子里想的却是皮鞋上的污渍，他得找人给他把鞋子好好擦一擦。
对于他说的这句话卓君尧没有任何的意外。之前这男人看上去挺客气的样子，还一度让他以为这是个‘讲理’的人，好在他对人的直觉反应还不错，这家伙……他看到的第一眼就不怎么喜欢，果然，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一面了吧。
“不要怪我欺负人。下次她再找上你，我是不会再出面了。他们家的人都向着她……她要是真想要你，除非你离开龙京，否则……就只有彻底地消失这一条路。”宋毅点了点鞋尖，把眼睛抬起来，往周围看了看，一眼与卓君尧所在的小队的那位队长对上眼，对方的目光往下一瞥，已经GET到了这位大领导的心思，忙不迭地过来半跪在了地上，放下自己的柚口准备擦鞋了。
宋毅叫停住他，“用这个擦。”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白手帕，将其递给了小队长。
卓君尧见状，嘲讽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工具袋，什么话都没说就自行走开。
“你可以去领取今天的口粮，就说我说的，可以多领两天的分量。”宋毅在卓君尧转身的时候，又追加了这句话。
卓君尧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几步已经走得很远了。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长久地做这份工作。只是没料到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丢了这工作。想当初那位江主任都没能让他屈服，结果却栽在个女人手上。
“我果然和女人相克。”他在心里自嘲地笑道。
周围的人都用同情加看戏的目光注视着他，卓君尧被他们的目光弄得很想笑。混账们，不要随便脑补老子的内心戏啊？他其实很开心的有木有？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照顾孩子，帮着大傻一块儿收拾家里啦。
卓君尧去到了古镜上工的地方，远远地朝着古镜张开双臂。古镜一看他那样子就明白了，默默地把地上的工具捡起来，走到白奇云的身边，将工具一股脑交还给对方，“我不干了。”
白奇云一脸吃惊的表情，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古镜放下工具利落地转身迎向卓君尧，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轻轻地搂住了对方。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可这两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流畅，仿佛他们做过无数遍这样的动作，已经与他们自身融为一体了似的。
莫名其妙地让一些有家室的人，心上微微一笑，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回家！”古镜搂住卓君尧的肩膀，道。
“镜镜，你别瞧不起我啊，这次不是我的错。”作为老公，卓君尧还是要时刻维持自己的‘尊严’的。
“瞎说什么呢？我早就不想让你干了，你那活儿又脏又累，还总加班，关键他娘的还招蜂引蝶。不干就不干了，回家咱们有儿子养。”古镜摸着卓君尧的心口铿锵有力地说道。
这两人走了没多远，白奇云从后面追了上来，“古镜，你等等！”
古镜停下来半转过身体看着对方，“白队，还有什么事？”
“不要意气用事。这份工作我给你留着，就当下午你请假吧。”白奇云难得这么热心，不过是看在上次古镜无意一番话救了他一条命的面子上。
“真不用了，白队。”古镜会心一笑，“多谢你的好心，我们有活路。”
白奇云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卓君尧，但见卓君尧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憋在心里的话没能说出来，只能默默地‘嗯’了一声。
既然对方有活路，那他就不用再多管闲事了。
古镜和卓君尧中午时分回到家，欧雷打开小铁门看到他们时，冲他们大咧咧地笑了起来，“都回来啦！太好了，免得我整天担心你们。”
“我们回来靠儿子养啦！”古镜一边说一遍捏了捏古小研的脸颊，故意逗他。
古小研这一次没有躲避古镜的戏弄，老老实实地挨了他这一下。
他养就他养，反正也没差啦！
一家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高高兴兴地回了后院儿。
卓君尧见欧雷正在翻晒稻谷，二胡不说上去接着没干完的继续干。
“你还是歇歇吧，就这点儿活我一下就能干完。”欧雷道。
“该轮到你休息了。”卓君尧也能体谅欧雷，“你白天在家又带孩子又种地，不比我们在外面清闲。”
欧雷了解卓君尧的性子。这家伙不是和他客气的那种人，见他真想干活儿，欧雷便放手让他去干了。
古镜回到房间里换了一声居家服下楼来，从欧雷怀里接过了元珀，“他大爸、二爸，咱们先来开个会吧。”
卓君尧放下手中的伙，跑了过来，顺便再把甲乙丙丁四位伯伯也都喊了过来，一家人坐在后院儿走廊下，开起了家庭会议。
“我和他二爸都不在外面上工了，可也不能在家里待着不做事，我们来讨论一下，还能做点儿什么吧。”古镜来主持这次的家庭会议。
古小研又和元珀坐在了一起，元珀那小子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小狗一样拱着脑袋。古小研被他弄得有点分心，又不好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欺负’他，只能忍耐着，竖着耳朵听几位爸爸的谈话。
“咱们就在家里种地吧。”欧雷道，“把隔壁那家后院儿也开垦出来，多多地种粮食。”
“我觉得种地咱们人手已经够了。”卓君尧有自己的看法，“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试着做些别的。”
“他二爸有什么想法？”古镜问道。
“我是看到那位卖鱼小贩做的生意，生出来的想法。”卓君务小声地说起来，“也许，咱们也能在集市上弄个小摊位，卖点儿小东西。”
“卖什么？”
“卖什么不是最重要的。”卓君尧继续道，“主要是那地方是信息流通最广泛的地方。咱
们家虽然要低调行事，可也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和外界接触。咱们就在那儿支个小摊做点儿小生意，一来不至于和外界脱离了联系，二来，也为咱们家自产的东西以后销出去打好基础。”
古小研听着连连点头。二爸果然是聪明的，只是之前那些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啊。
“日子总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卓君尧道，“从现在市面上流通的粮食来看，已经是在逐渐增多，所以导致米饼兑换糠饼的数目也是几天一变，现在一块米饼只能兑换三块糠饼了，这说明米的数量在加大，而糠饼则渐渐会从流通中消失。”
“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有地方大量地产出粮食了？”古镜追问。
“我是这么考虑的。”卓君尧道，“咱们得不引人注意地把东西一点点地销出去，还是提早在集市上混个脸熟比较好。”
“他二爸说的没错。咱们还会种更多粮食的，需要能把它们销出去的地方。”古镜对此比较赞同。
“可是，不是说集市上已经要开始征税了吗？”欧雷来了一句。
“这件事待会儿我去打听一下再说。”卓君尧对这件事还是挺上心的。事关他们一家未来的生活计划，每个人都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古小研心里是赞同卓君尧的计划的，因此没有让阿甲从中插话。
等到卓君尧出去打听回来后，这件事就被他们全家定了下来。
关于集市征税的消息的确是有，不过征收的税费是很少的，并且按月来计算。一月一块米饼的价格已经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那我们卖点儿什么呢？”爸爸们又开始纠结起来这个问题。
家里的蔬菜、粮食目前来说是不敢拿出去的。可他们除了这些之外没有别的可以拿出去交换买卖的东西了啊。
古镜跑进屋里抱出来一个行李箱，打开之后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个怎么样？”他看向另外两位爸爸。
“咦？这不是我的獠牙嘛？？”卓君尧拿起里头一颗东西仔细看了看后说道。
“这……好像是我的爪子呢。”欧雷捡起了好几根一尺来长的甲片，怀念地说道。
“对的对的。都是你们身上换下来的东西。”古镜笑得眯起了眼来，“每次我都给你们收起来啦。君尧一共换了五次牙，脱了七次指甲，还蜕过两回皮，全都在这里啦。雷的东西更多啦，你看，这里还有你的头发呢。”
“镜镜（镜子）……原来是你把我们的东西收起来啦。”大爸一脸感动地握住古镜的手，“我就知道你最爱我啦！”
“嘿嘿~我是觉得都是好东西，才没舍得丟掉哒。”逮弟老实地说着，“这甲片磨光了之后做成刀子、匕首……比外面那些精钢度锻造得可要好使多啦！”
“老婆！你真有头脑。”卓君尧抱着古镜热情地亲了两口，“咱们真的可以用这些来做武器啊！”
甲乙丙丁四位伯伯见状，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一会儿同样抱了一大包东西出来，倒在了地上。
更多的甲片、头发、皮肤、牙齿还有骨头散落了一地。
三位爸爸在看到那些东西后，一同沉默了下来。
“这是小庚的牙齿……”欧雷指着其中一颗发黑的獠牙，伤感地说道，“你们把他们的东西都带着呢。是啊，这样他们也算永远跟着咱们了。毕竟，咱们都是一家子。”
古小研听了这话，特意关注了一下四位丧尸伯伯。但见他们蹲在地上看着那一地的东西，脸上同样流露出了哀伤的神情，阿乙伯伯的眼睛下还流下了两道水光一样的东西。古小研感同身受地垂下了眉头来。
这是他们的同伴吧！他们这个大家族原来并不止四位伯伯吗？其他的伯伯婶婶们……全都在地上了吧。
□作者闲话：
第七十八章租摊位(二更）
古镜拍拍手驱散了伤感的情绪，“好啦！！咱们挑选一些好东西开始制作刀具吧。做好的话过两天就去集市上租一个摊位去。”
爸爸和伯伯们认真地挑选起地上那一大堆的东西来。
之后的两天，他们都窝在家中翻晒稻谷，磨砺甲片，制作刀具，赶在又一个周末到来之前,一共制作了七把大小不一的匕首。
周六那天，全家再度开始舂米做米饼了。这一次，他们留了三分之一的精粮下来。
二分地一共收了一百九十多斤的稻谷，脱掉壳后剩下有一百五十六斤的新鲜稻米，和第一次种出的稻米相比，这一次的颜色更白，香味也更充足。
为了不引人注目，全家人把东西准备好了，等到深更半夜才开火做米饼。饶是如此，这新鲜米饼的香气还是顺着窗户和门缝飘了出去。
习晗半夜睡到一半时，做了个特别美的美梦，梦到自己抱着一桶的大白米饭正毫无顾忌地往自己嘴巴里塞，只可惜塞进嘴里的白米饭很快就变成了粗粝的糠渣，磨得他口腔内部发疼，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从美梦中苏醒，感觉自己鼻端还能闻到一股清甜的稻米香味，靠在床头上默默地回味了好一会儿。
那股甜香味却是越来越浓了。习晗深深地嗅闻了几下后，才发觉这种味道并不是虚幻的，是真的有一股香味从外面飘了进来。
习晗顺着香气来到了开了条缝隙的窗子旁边，拉开窗户，探头往外面看去。
没有灯，外面这一整片住宅区都是静谧昏暗的。只是，这片昏暗的环境中，总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从不知道的地方钻出来。
大半夜的，谁家在做饭呢？习晗心里憋着一股子的疑惑如此想着。
他首先就把目光转向了古镜他们家。越看越觉得香气就是从那块地方传过来的。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太稀奇。现在这种世道，家里有点儿好东西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吃，半夜里偷偷摸摸地弄着吃是很正常的。
“是新米的味道呢。”习晗自言自语地说着，闭上眼睛再度深深地嗅上一口香气。
估计是专门为他们家小婴孩儿准备的食物吧。能弄到新米，这一家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习晗在心里思索道。
目前原炽的手头上已经又有一批新鲜稻米已经收获了，这一批的产量还不低，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在市面上流通开来。
习晗搞不明白的是，眼下世界各地的土地都在等着消除污染，原炽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粮食的。这家伙从出现之后就没有为吃的担忧过，当初能从自己和宋毅的手上夺走大部分基地的掌控权，靠的就是他的大批粮食，他和宋毅不止一次地打探过原炽的屯粮仓库在哪里，可到现在，也是一无所知。
对方的粮食就好像突然之间从天而降似的。
习晗摇摇头把自己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再度驱散，把窗户开的大大的，重新躺回床上，一边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香味，一边尝试着重新入梦。
一百斤的大米做出了大概两百五十斤的米饼，把家里厨房的桌子堆得满满的。
忙活了一个深夜，在天蒙蒙亮之前，所有的劳动成果就都在他们眼前了。
古镜这一次没有再扣扣索索，一连吃了七八块的米饼才停下手来，就这还只是半饱。
“我去摘点菜，待会儿弄个下饭菜镜镜你再接着吃。吃饱！”欧雷笑眯眯地看着自家老婆吃东西的样子，很是满足。
“我去摘，我去！”卓君尧把那两小块菜地看得很是重要，每次摘菜都抢着去，尤其是挂了果的番茄秧，上面有几个果子，几个红的几个半红的还有几个青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古小研醒过来闻到酸酸的炒番茄的香味儿，口水忍不住开始泛滥了。就着没有油水的番茄汤汁他吃了好几口的稀饭，终于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来。
“待会儿咱们就行动吧。先去集市租摊位。回来时顺便去找小刘，把右边的房子给拿下来。”古镜虽然是在和大家说话，眼睛却是看向古小研的。
古小研点点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还是快点儿拿下的好。
“这些米饼也得赶紧流通出去……”二爸看着那堆成小山一样的米饼，略微有些发愁，“之前没有的时候盼着多一点，现在一下有了这么多，又在发愁怎么样才能赶紧消耗出去。”
“去换黄金吧。”古镜对黄金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执着，“再过几年世道完全好了，黄金肯定还是唯一的货币衡量标准。”
古小研表示赞同。有多余的粮食换黄金也是挺划算的。
“我再看看有没有比较合算的商品交换的。”二爸不愧是以前经过商的，“咱们的匕首太少，而且兑换价值比较高，不一定能很快卖出去，再加一点其他的商品，把咱们的摊位先维持起来。”
毕竟要想长久地在集市上做生意，总不能指着单一一样货物去销售。
“这个二爸你自己看着办吧。”古镜对这些事不太懂，卓君尧能干就交给他来干。
因为天气渐渐转暖的关系，米饼并不能存放太久，这一次，爸爸们打算分开行动，尽快地把手头上的米饼在三天之内全部消耗出去，所以，全家都要出门了。
古小研生怕被留在家里，抓住了欧雷的裤脚不肯松手。
旁边的元拍不知道是有样学样还是只是单纯的‘偶然’，竟然也跟着抓住了古镜的裤脚，仰着小脑瓜可怜巴巴地盯着逮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出了哀求的姿态来。
“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好吧，都跟着一起出去吧！”古镜和古小研一样，抵抗不了元拍的大眼睛和小酒窝。
全家人收拾好东西后就一块儿出门去了。古小研跟着欧雷去集市租摊位，卓君尧去换黄金，古镜则去‘消费’。
古小研窝在欧雷的怀里，看着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赫然发现了更多好东西。
欧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同样看到了那些东西，挤开人群钻了进去，“这是新米？”
却原来这集市上已经有米在流通了。这些贩米的人也都是从外地来的，每人身前放着一只小的蛇皮袋子，里头或多或少装着几斤的白米，蹲在一起等着大生意的来临。
欧雷仔细地摸了一把那新米的触感，感觉并不能和他们家产的相比。而且，这些米除了表面一层看上去还挺饱满的之外，底下的很多都是米碎。
不断有人在打听这些新米的来源。这些外地人的口风十分紧，怎么都不肯说。
欧雷见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怕挤着他们家宝贝，便又钻了出去。
“这些米碎一看就是从脱粒机里头残留下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很快又会有新米流通了。掌管这些新米的人能让他们这些人偷偷摸摸做些手脚把东西带出来，又说明什么？说明这批米的产量肯定不小……”旁边有人正在絮絮叨叨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况，欧雷站在一旁听了一耳
朵。
“那咱们很快就能吃饱饭啦？”人群里有小年轻满怀期待地开口问道。
“吃饱饭？哈哈~~你还在做梦吗？”刚刚说话的那位语带讽刺，“哪怕有大批的粮食，你以为会白白分给你吃？”
欧雷暗暗点头。是啊！粮食不管多还是少，都会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普通民众想要吃饱饭，除非自己能种出粮食来，否则……指望着人家分给你，还想吃饱，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
古小研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些放在蛇皮袋中的米碎。这些米不像上回那变异的番茄带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引起他注意的只是这些米碎上带着的一种暗沉的浅光……这样的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的。
“宝啊！咱们租哪块儿地段哪？”欧雷低头和怀里的古小研商量。
古小研一直在思索那些米碎上的不明浅光，有点儿分神。欧雷再问一遍之后，他才从欧雷的衣襟里头伸出一只单薄白皙的小手来，随意指了个方向。
他们家主要是想要租个摊位方便以后出货，不需要在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选一个靠近集市出入口的位置最好，一旦有任何情况也方便进退。
“好啊！”欧雷拍拍自己的胸脯，“咱们就去那里吧。”
欧雷去了专门管理集市的办公室，找了负责人问清楚租摊位的详细细则，最后租了个靠近北出口的小摊位，一个月一块米饼，租金月中付一半，月尾付一半。
今天刚好是月初，便不需要租金，只不过签了字填了家庭住址。欧雷全部填写的是古镜的名字。
“这位老兄，你的眼睛挺特别的啊！”办公室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长得挺和气的，眼神却不是一般犀利，盯着欧雷的眼睛已经观察了好半天了。
“我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眼睛随了我外婆。”欧雷大咧咧地解释着，没有任何的慌乱
表情。
“我说呢。”对方显然只是好奇并没有想太多，“你这背上背的是货物吧？都有什么货，打开我看看。”
古小研这才明白对方真正的意图。这位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口作者闲话：
第七十九章猎人和活物
欧雷大大方方地把背包卸下来，打开，亮出里头的东西。
负责人探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刀？这种东西可是要受管制的。”
“我这就是些短匕首而已。再说，这种东西虽然受管制，可也不是不许买卖。街上不少卖的比我这更夸张的都有。”欧雷道。
“人家那些都是有登记的。你这些东西……”负责人随手拿起一把看了看，觉得很是一般，“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来的玩意儿？都泛黑了……你这东西拿去卖也没人要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东西都是一点点淘回来的，也许，有人就是念旧喜欢这样子的东西呢。”欧雷狡辩道。
负责人见没有油水可捞，不耐烦地做出了个挥手驱赶的动作，“叫治安员带你去摊位上去。先说好，你要是干不了一个月也得交一个月的租金，这都留着地址呢，一旦跑了，以后再想在‘零区’生存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欧雷出了办事处大门，在心里庆幸好在他么有带米饼在身上，不然，刚刚就得被狠狠敲一顿‘竹杠’咯。
治安员领着欧雷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空地上，随意指着地上的一处空地，“就这儿吧！”
欧雷走过去把背包放下，那治安员上来在地上用喷漆喷了个‘北124’，算是摊位的编号，然后就高冷地走开了。
欧雷把古小研的脑袋稍微露出来一点，“儿子，你看看，这就是咱们的摊位啦！”
古小研四下里看了看，只看到周围隔着几米的地方有几个摆着摊位的小贩，人家的注意力也没有在他们身上，便点点头。一般吧，将就将就也算可以了。
“咱们现在就把东西摆出来吗？”欧雷再度询问古小研的意见。
古小研点点头。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卖这几把小刀的，不过既然来了不摆出来也没道理，还是摆出来吧。
欧雷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觉得挺新鲜的，“没想到我也有出来摆小摊的一天。”他兴冲冲地在地上铺上一块布，将准备好的手作匕首都摆了出来。
东西摆出来后，旁边摊位上的小贩们探头过来看了两眼，见只是个卖匕首的，也就没有再
多关注。
这地方虽然人烟稀少，也不是没有人来逛的。没过多久就有来逛集市的人陆陆续续地从他们摊位前走过了。
欧雷每见到有人走过就会大喊一声：“买匕首不？”
五回里头有六回都会吓到周围的人。大部分人都会给这位大个子男人一个好不小气的白眼。只有一两个会停下来看上一眼，再兴趣缺缺地走开。
丧尸王和僵尸王的指甲做的匕首，外观看上去其实并没什么吸引力的。不识货的人会把它们当成破铜烂铁。
欧雷的兴趣就在这一次次的白眼之中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儿子，好像真没人会来买咱们的东西啊！”大爸有些落寞了起来。
古小研抓住他的衣襟，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没关系的，我们不靠这个吃饭哒！
卓君尧和古镜分别去办事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欧雷独自带着古小研照看着摊子，一直等到下午两三点，还没能把那两个给等回来。
欧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坐得住得家伙，尤其在这种到处都是人的地方。可别忘了，在这之前，他目前的处境就相当于把一头雄獅放在了全是羚羊的庞大羊群中呢。这些人对他来说，可都是能够下肚的食物。
古小研也能感觉到欧雷得焦躁，便一遍遍地安抚着这位大爸爸。
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的时候，他们旁边的空地上拉过来了一辆板车，板车上面都铺着稻草，护送板车的人一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身上还带着各种武器。
古小研一看这些人的装束，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再抬头一看他家大爸，两眼放光地盯住了那盖着稻草的板车，鼻翼兴奋地贲张起来。
板车停下来后，周围小摊贩的摊主们个个堆着笑脸靠了过去，嘴里说着各种各样谄媚的话
语。
“龙老大！这次打着什么好东西了？”
“看这样子收获不小啊！”
“有没有下脚料之类的，便宜一些出手的，我这里可以换一点。”
走在板车最前头的一位彪形大汉站了出来，双手张开大声喊了一句：“都别嚷嚷！让开让开——！今天的好货有不少，全都按照以前的价格算，别他妈的过来跟老子攀关系讨便宜。老子们出去一趟死了一个残了两个，才弄到这点儿好东西！谁要是敢还价趁早给老子滚开！老子的刀可是不长眼的！”
欧雷嗅闻了一下空气，微微舔了舔亮晶晶的牙齿，“有活物！”
古小研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了。原来是因为闻到了‘可以吃’的食物的味道了啊！
不过他看这些人的样子，很像是描述中的那些猎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今天大爸也能够有吃的东西了。
那位龙老大示意身后的手下把板车上的稻草掀开。‘哗啦’一声，露出了底下藏着的东西
来。
一头小山大小的大野猪横躺在板车上，已经死得透透彻彻，并且被开肠破肚了。板车的尾巴处倒是还绑着一只羊和两只野鸡。看它们肚腹上微弱的呼吸，还全都是活着的。
欧雷的眼神火辣辣地盯住了羊和野鸡。口水自动在他的嘴巴里‘咕嘟咕嘟’地泛起泡泡来
龙老大拔出腰间一把一尺来长的刀，在自己的鞋帮上磨了磨，“好东西不多啊！错过了下次想要开开荤还不知道要等几个月。有粮食的只管来换！先到先挑，肥瘦不分咯！！”
龙老大这一嗓子吼出去，没多久北边这半个区域都得到了消息，很快的，整个集市上也都流传开了。
不少有需求的人都过来想要挑上二两肉回去打打牙祭。
欧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没有带米饼的背包，失望地垂下脑袋来。
古小研有点儿心疼大爸。他大爸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最近二爸有了吃的之后，家里就剩下大爸没有合适的食物吃了，每回家里吃饭，就剩下他一个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好几次古小
研都看到大爸悄悄地舔了下刀刃上的番茄汁，只是太不适应又很快吐了出来。
“哦！！”古小研拍了一下欧雷的胸口。示意他赶紧去定下那些活物。
“小研哪！你怎么了？饿了么？”明明是自己饿得不行他还要关心自己的孩子，“咱们再忍一会儿，等逮弟找过来……就……就有的吃啦！”后面这句话明显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古小研听了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这父子俩就在一旁站着看，眼看着一头三四百斤的大肥猪从一整只渐渐地变成半只，最后剩下一只大的后座。亲眼见到才知道，原来舍得吃肉吃得起的民众还是有的，而且不少。
当然，来买肉的也都不是一般民众。除了一些在职能机构上班的‘公务员’一两、二两的买，有些明显是富贵人家帮佣的来一趟最少都是二三斤的。还有一个不知是哪家的厨子，一下子割去了一只前蹄外加大腿，那豪气的样子让不少围观的人看着双眼不自觉就泛起红光。
“看见没有，那是宋家的厨子。”有人在一旁小声嘀咕着，“现在原先生还没过来，整个龙京就属姓宋的权利最大。别看他官儿不大，可这龙京哪个部门的官儿都得听他的。”
古小研心里泛起了小心思。姓宋的！是不是二爸嘴里说的那个姓宋的呢？
一头野猪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一辆军车停在了广场外面。没过多久，另外一个熟人出现在了卖猪肉的摊贩旁边。
欧雷乍一看到习晗时，自觉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习晗的目标也很明确，指着最后那剩下的后座道：“这剩下的我都要了。”
“习先生！”龙老大显然也认识习晗，哈哈大笑着走上前去，“我就说今天怎么没见着您呢。还好您来的及时，再过半小时，这猪肉就没有了。”
“猪肉没了不还有羊和鸡吗？”习晗的视线往车尾扫了扫。
“哟！那可是有人定下的。”龙老大笑着打哈哈，“您想要的话，还是等下一回吧。”
“谁这么大手笔，能要的起活物？”习晗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声。
“咱龙京这地儿，向来都是卧虎藏龙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龙老大从习晗的手里接过一只烟来，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再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习晗没有再问，招呼手下去抬肉。
欧雷发呆地看着自己摊位上的匕首，心里想着的却是美味的羊肉和鸡肉。镜镜，你咋还不过来呢？！好饿啊！！
“这匕首怎么卖？”一个询价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欧雷。
欧雷兴冲冲地抬起眼睛，和习晗目光相撞的时候，兴奋感退却了一半。
“古先生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他？”习晗和气地问道。
“他有事。”欧雷淡淡地回了一句。
“听说，古先生和卓先生都没有去上工了。是因为这个你才会在这里摆摊的吗？”
“关你什么事？”欧雷不耐烦地回道。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