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2 / 2)
苏牵月越往下听,脸上的神情就更是愠怒,不觉指着玉蔚阳骂道:“我看你们这些人只知道欺软怕硬,欺负玉无痕是个孩子。”
玉蔚阳张了张嘴,只能任凭他骂几声也不回嘴。即使是她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欺软怕硬才将玉无痕赶走。
“你不是当家的你不明白当家的难处,玉前辈那时既是弱水谷的当家,当然不得不遵从旁人的意愿处决玉无痕。”
苏牵月本想接着骂玉蔚阳几句,但见进来的任丰又不得不住了嘴。
任丰道:“我在外头听了一时,总觉得你的话有失偏颇。若是当初你处在当家的位置,也会处罚玉无痕。玉前辈心善,将他送到天山天权老人那,还给他一个名字无痕。就是希望这些事情都不会留下痕迹。”
苏牵月虽然暂时被任丰劝住,却还是狠狠剜了玉蔚阳一眼。他原就因为任丰多次为了云婧受伤而怀恨在心,如今对玉蔚阳更加不会有什么好颜色。
不一时,孟无偿也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脂粉香气,任丰立刻就猜到他是刚采了花回来。
苏牵月问道:“你这是刚从哪里回来,身上一阵脂粉香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孟无偿被他一阵呛白,也不生气便在椅子上坐下,道:“你们可听过名动盛京城的嫣蕊姑娘?”
任丰接话道:“你身上的胭脂香是留香居的胭脂,你不会刚从嫣蕊姑娘那栋小楼回来吧?”
孟无偿偷偷望了几眼玉蔚阳,方道:“不错,我就是从嫣蕊那里回来的。”
苏牵月被他所言惊得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孟无偿,你可知道那嫣蕊是贺平烟的人。我们行走江湖,虽说在各国之间斡旋,可我们从未欺辱过老弱妇孺。你怎么能如此行事?”
孟无偿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气,蹭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同时偷偷打量着任丰。隔着面纱只觉得他似是闭着眼睛,忙道:“你这么一说是为了江湖道义还是因为你惧怕那贺平烟啊?”
苏牵月接连这了几声,他即是惧怕贺平烟同样也怕违背江湖道义。苏牵月虽然是个江洋大盗,可从不会欺凌弱小与孟无偿行事作风大不相同。
孟无偿看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觉更加洋洋得意。只觉得自己所做之事都是替任丰长了脸。
他正准备说话,只觉得耳边一凉,又见任丰身形一闪右手两指已经稳稳夹住一柄小刀。孟无偿在心中感叹起自己的愚钝也佩服起任丰的机警。
小刀上刺着一块布帛,布帛上几个小字,写道:明日亥时,我自来取孟无偿性命。
孟无偿被这字条上的字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在任丰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武功自然也就深不可测。
任丰难得的将眉头紧紧锁起,一来这个字条出现在这,自己却没见到来人。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甚至在段亦勋之上。二来,字条上的字迹总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可如何也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孟无偿哆嗦的接过字条,还没拿稳字条便翩然落在地上。他慌张的俯下身去将字条捡起来,刚刚拿起来又一次落在地上。
苏牵月见状心中已然是五味杂陈,他想说孟无偿咎由自取,但又有几分可怜这个孟无偿。
苏牵月道:“大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