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2 / 2）

凌轩皱了皱眉。

他知这时候冲上前去打断比武，只会招人嫌。他的宛宛就是这般，一生气就想找个人打架发泄。曾经，他就是那个陪她打架的人。

可他又哪里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她唇角的血太过刺目，他极尽自制，才没有即刻冲上去探看她的伤势。

“又不是争男人，你下手可真狠。”卫文素揉着酸痛的肩膀抱怨，定是伤到筋骨了。

“痛快！”叶宛瘫坐在地上，用力抹去唇角的血，身上虽痛，心底的那股郁气却彻底地舒了出去，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比试的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女子相互搀扶着走下比武场。

叶宛心情大好，边走边笑逐颜开地同卫文素交谈。

凌轩见此，原本想要迈开的脚步倏然停下。他现在过去，定会影响她好不容易明朗起来的心情。还是，再等等？

佟丰先他一步，迎向两个女子。

“二位小姐的伤势不要紧吧？”佟丰担心地问。

“有什么要紧的？”卫文素上上下下打量着佟丰，“倒是佟大人你，不要紧吧？”

佟丰被她打量得心底发毛。

第一眼见卫文素，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大方爽朗，笑容明澈，不禁心生好感。可如今看来，这卫小姐比飞扬公主还要厉害，至少公主的拳头他还吃得消，如果是卫小姐给他一拳……

叶宛的意思，是让他向卫小姐学武？他可以拒绝吗？

“文素，佟书呆就交给你了。用不着将他训练成一个战士，只要应付得了公主的花拳绣腿就好。”叶宛郑重拜托。

“没问题。”卫文素点头应下，认真地看向佟丰，“佟大人的意思呢？学武不易，你是否真的愿意学？我可不想强迫人。”

“我……我……”佟丰支吾了两声，不知怎的，被卫文素这么看着，拒绝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我愿意。”

君子一诺千金，他咬紧牙关，重重地点了下头。

卫文素没想到他真会答应，大周虽然尚武，但像佟丰这样的读书人，自有一番气节，经常看不起她们这些的习武之人，称她们为“无礼武夫”。

眼前佟丰神情认真，目光坚定，倒不像是在敷衍客套。

好，既然他愿意学，她倾囊相教便是。

“叶宛，放心把佟大人交给我吧。至于你，”卫文素余光瞥见隐在人群中的凌太师，“我猜那个惹你不爽的人，来找你了。”

叶宛后知后觉，向身后望去。

凌轩躲闪不及，狼狈地与她四目相对。

“见过太师。”士兵们纷纷行礼，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凌轩深吸口气，维持着人前一贯的云淡风轻，脚步沉稳地来到叶宛面前。

“宛宛，”他冲她伸出手，“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