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2 / 2）

归先生没答话，只是小口小口吹着药碗边，让药凉得快些。

叶宛一脸希冀地看向自家师父。

这凌轩还没进门呢，就和师父有了瞒着她的小秘密。将来真的进了门，凭他的奸诈，还不把师父哄得服服帖帖，忘了自己还有个亲徒弟？

这种先例，开不得。

“因为，”江落云轻笑着答道，“这个徒女婿，我喜欢。”

归先生捧着药碗的手一抖。

“你看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江落云瞥了他一眼，“哪比得上徒女婿年富力壮，年轻有为，难得的是，全心全意为小宛着想。这样的徒女婿，我岂有不应之理？”

江落云朝归先生一伸手：“药碗拿来，我自己喝。”

“不用，我喂你。”归先生舀起一勺药，仔细吹了吹，再送到江落云嘴边，“你留着手，可以继续打算盘。”

叶宛推了闾西一把，又朝凌轩使了个眼色。

这种时候，他们几个小辈该是自觉地离去了。

原本还想问问归先生蛊虫之事，毕竟归先生来自西域，该对蛊毒比较了解，说不定还真的见过一些蛊虫，能给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如今看来，真不是时候。

师父明显地，同归先生在闹别扭。

不过，这些年他们两个都是这般过来的。作为徒弟，她只盼着，师父能够早日正视自己的内心，归先生能顺理成章地晋升为她师爹。

“喂，病人你不能再往里闯了，说了今日归先生不出诊！”外间突然响起喧哗声。

“你别拦我，我没病！我要见江落云！”

屋内几人一时间神色各异。

“生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拦人的系舟堂学徒不死心地劝道，“我也会看病，我帮你看看。”

“你才有病，给我让开！”

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快到屋门口了。

叶宛心中暗骂：江落雪这女人竟还有脸踏入系舟堂的大门，绝不能让师父见到她！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这人定是脑子有病，我去打发了就是。”

说着，她快步朝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