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2）

“什么字？”闻言钱左右举起一张纸冲着天空，疑惑又茫然。

“道长给你的眼呢。”赵之乐急问了一句。

钱左右一愣，翻出手腕，绿豆粘得好好的。

赵之乐二话不说拉起人就往外跑。等他们跑出大门，他又茫然起来。

外面的景象和院子里如出一辙，树林间纷纷落纸，挂在树上，铺满小路。他一刻不停地又跑到崖边，视野宽旷了再看，眼前的场景只是更怪诞，不光是雾海所在的这座山，蜿蜒连绵的远处，同样簌簌地落着纸，只是在远处看，这些落纸更像一场飞絮。

赵之乐愣愣地站在崖边，没有丝毫头绪。突然，他耳边冒出声响，这声音像是来自课堂上的学童，他们用稚嫩的声音齐齐念着诗句，其中还夹杂着一位老者的教导。起初这声音只萦绕在耳边，随后便越来越大，渐渐得回荡在崖边山谷中。他们重复地念诗，不停地念诗，几遍之后在赵之乐愣是听出一种冰冷恐怖的味道。

赵之乐颤巍巍地侧头看钱左右，“你听见了吗？”

“……什么？”钱左右变得不安。

赵之乐一个冷战，突然疯了一般地往家里跑去。

家中遍地也落满了纸张，他径直跑去了锁着柜子的那个房间。柜子打开，那些被他收好的画稿和抄诗都在，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他实在不懂，除了他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些纸张的存在，又会是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钱左右追了过来，抓着门边紧张地看着赵之乐。

胸口起伏不停，赵之乐又冲出房间，嘴中念念有词像是发狂。他伏在地上快速地看每一张纸，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他们的笔迹。他实在弄不明白现在发生的算什么，猛地起身，却正撞上一人，他一个踉跄，被李礼抓住胳膊稳住。

李礼一眼便察觉他情绪异样，他似是安抚般地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站在李礼身边还有一个人。

“他一直和你在一起？”赵之乐尽量让自己不带任何情绪，他实在错乱，或许是毛耳朵又起了玩性，又或许……

“可不是，我还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呢！！”打从李礼站在赵之乐身边毛耳朵就紧盯着身边的人，听赵之乐这么说，急忙插了一句。

赵之乐深吸一口气，“你能看到这上面的字儿吗？”他眼中带着期许，可随后便见了李礼眼中的疑虑。

和钱左右一样，他也看不到。

“到底怎么了？”李礼又问了一遍。

赵之乐哭笑不得，意志都变得萎靡，“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会从天上掉这些下来？”他泄愤地甩开手里的画纸，“谁他妈拿这种……”

赵之乐话未说完，却发现，这场浩荡的“纸雨”毫无预兆地又停了，只留了满地在别人眼里空白的纸张和只他听见的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