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2 / 2）

陆则宁说的无赖但是却没有错，“也许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必要帮他们把方方面面都想好，如果他们真的想做不会没有办法，如果他们没有这个意愿就算我把计划书写的再完美他们也会否决。”

埃格伯特只是一时没有转换过来角色，他为雅典娜已经操心了十年了，想要马上把雅典娜完全交给那些人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就如陆则宁说的那样，他应该开始慢慢放手了。

“对了，他们要求你对雅典娜放弃掌控权的交换条件是什么？”陆则宁知道在政治势力掺和进雅典娜这个项目之后埃格伯特很难在其中占到优势，以退为进放弃对雅典娜的控制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也不算是完全放弃，毕竟雅典娜是艾赛亚辛苦培养出来的，要是他们一来就可以把雅典娜全权接手过去我想我们唐纳森家族还没有这么好欺负，”埃格伯特说，“只是我确实主动退出了雅典娜的决策中心，只保留了参与会议进行投票表决的权力。”

而且虽然埃格伯特退出了雅典娜的决策中心，但是他依旧有人在权力的中心，那就是艾赛亚的几个研究员，他们是建立雅典娜的核心力量，就算那些国家派人接手了雅典娜也不可能把所有技术都在短时间内吃透。就像他这次能够在暗地里给陆则宁弄来一台不需要实名验证的游戏舱，就是因为和那几个研究员的里应外合。

“但是相应的，他们必须保证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要尽可能满足我提出的要求，比如在游戏中给我一些特权，对我在游戏中的一些出格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同时我也借机提高了艾赛亚能够在雅典娜中获得的分成比例，”埃格伯特说，“而且我会拥有一票否决权，如果我认为他们做出的决定会影响到艾赛亚的名誉我有权利否定他们做出的提案让他们重新进行考虑。”

这个权利可以说是相当大了，而且很符合埃格伯特的定位，不主动参与那些国家没有硝烟的争斗，但是却保留了自己至关重要能够撼动局面的地位，可以说是稳坐高台。

陆则宁对埃格伯特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

万古不明白雅典娜、艾赛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他有一点猜测，但是面对陆则宁和埃格伯特对于他所处世界的讨论他却毫不在意地无法插嘴，对陆则宁他们来说他的世界是虚假的，是在他们掌控中的，他们能够以一种漫不经心混不在意的语气来决定这个世界的未来。

埃格伯特一直注意着万古的表情，看见他抿紧的嘴唇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和陆则宁的差距，这很好。

陆则宁不是不知道埃格伯特一直和他谈论雅典娜背后的小心思，想知道他的看法是一方面，想让万古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也是另一个目的，刚好他也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两人才会一反常态地在世界原住民面前提及真实世界的事情。

“万古你是不是听得很无聊，”陆则宁对万古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我们不该在你面前说这种事情的。”

“没有，我对外面真实的世界还是挺感兴趣的。”万古说，哪怕他产生了自我意识也窥探到了世界的本质，但是他终究只能被困在这一个世界中。因为清楚地知道这里是虚假的他就越发忍受不了身边那些被程序设定出来的人，在他一直以来的世界中只有陆则宁一个人真实又让人着迷，他喜欢听陆则宁说任何事情。

埃格伯特冷着眼看万古在见到陆则宁之后秒从冷血杀手变成乖顺的家养生物。他调过查尔斯和万古见面的场景，对万古一言不合拔刀就杀的样子印象很是深刻，他没有变成一个高智商反社会杀人狂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幸运了。

而且已经产生自我意识的bug有极小的概率可能会逃窜到其他的游戏世界中去，如果他能够幸运地从众多的程序中找到游戏世界之间的连接处的话。当万古掌握了这一能力之后他就相当于在游戏世界中永生了，他甚至可以任意更改自己的程序让自己变成任何想要的样子获得任何超能力。

不过埃格伯特是不会提点万古的，他十分希望万古作为一个无意间因为陆则宁一时兴起而幸运地产生了自我意识的bug能够在程序的设定下自然消散，不掀起一点波澜。

“其实你们这里就和真实世界差不多了，”陆则宁说，“基本没什么大的出入，如果你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游戏世界的话对你来说这就是真实世界了。”

“但是我意识到了，而且整个世界里只有我意识到了。”万古说。

陆则宁开始冒坏主意了，“那要不你指点一下他们？让更多的人发现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我听说你不是能力挺大的吗，还可以让周围的世界变成快要崩溃的程序，那你搞点不正常的事情出来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应该挺容易的吧。或者你直接让一小块的世界崩溃掉，总会有警觉的人意识到什么的。”

埃格伯特把陆则宁拉过来捂住他的嘴，他在那边想着不要让万古开发他的能力，陆则宁就在如果这边给他拆台，支招万古搞事情，“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可以消停一会，这个世界被更多的人意识到不是真实世界之后会直接崩溃消亡的，到时候万古也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消散。”

陆则宁抬眼看他，唔了两声，埃格伯特这反应不对啊，肯定有事情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