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嗯？（2 / 2）

“当然。”

“那柯秦呢？”

车子已经驶入了夏娅学校所在的街道，放缓了速度。狭小的车厢里一瞬间时间凝固，夏娅以为荣墨乾不会跟她提起这个人名呢。夏娅就不相信，柯秦呢？——他会不知道。

夏娅正视前方的路，“不知道。”

“我听说，他好像出国了？”

夏娅骂人的心都有了，知道还问？问屁哦！但面子上还是一派笑意，“我不知道。”

“你们分手了吗？”

夏娅感觉她的笑脸在一点点粉碎瓦解，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会聊天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夏娅一个字一个字的重申，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气。

车子里又陷入了死寂，车子恰好开到了校门口，稳稳停住，荣墨乾熄火。夏娅心里想，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和力给了这个男人假象，让他误以为——

“那我能不能追你？”

夏娅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大踏步的往前走，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人叫她，“娅娅。”

竟然是梁泽琤。

梁泽琤手里拎着购物袋，身穿休闲服，一身轻松，眼神却带着追究的凛意，“那人谁啊？”

夏娅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荣墨乾倚靠着车门望着她的方向。因为隔离好远，看不清他的面容。夏娅一肚子的话想说，在嘴边弯弯绕绕，最后张嘴而出的却是一句，“我新钓的凯子。”

说完，继续往前走。梁泽琤怔住了，等他回头再看的时候，停在校门口的车已经开走了。转回来，夏娅也走出了一段距离，心里再波涛汹涌起伏不定，也只能跟着夏娅一齐往前走。“娅娅。”

“你想说什么？”

但每次只要夏娅想要听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已经想好了一堆的话来反驳你，就像那种“你赶紧和我告白吧，我已经想好你怎么拒绝你了”。

“娅娅，有些话。我们必须说清楚。我对你的感情……”

“有女朋友的人没有资格和我谈感情。”其实她害怕。害怕听到梁泽琤说他怎么怎么喜欢她，喜欢她有多么多么久。只要他一说，她就从心底发憷。

“……”

大概料到梁泽琤会怎么往下接——甩了江晗，夏娅继续开口，“你要是没有女朋友就别来我眼前晃悠。”

“……”

夏娅深知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点，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把话说清楚。这是一个契机，把她曾经不敢面对的问题解决掉。“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人尽可夫的。但是，唯独你不行。”

“我不懂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夏娅摊手，“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我对你的感情。但你是我很珍重的朋友。我已经失去柯秦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当恋人就会失去吗？这是什么逻辑？

“或许做朋友能够让我们的关系更长久。”夏娅挠了挠眉间，抑制住鼻子泛上来的酸楚，“你不懂？……我只能和你做朋友。”

“……”

“你要是不能理解，那就理解成是为了柯秦。”夏娅朝他走过去，将手伸出来，“朋友，恩？”简单的一个鼻音，就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大有一副如果他今儿不同意，她就和他断绝来往的意味。

或许，除了朋友，她真的不想和她发生其他任何关系。

梁泽琤什么都没有说，他被夏娅说服了。明白夏娅固执的要命，也明白，夏娅可能对他真的没有感觉。把他当朋友，当亲人。没有动过丝毫杂念。

梁泽琤感觉，自己的爱意正在一点一点瓦解。哀莫大于心死。

他承认，即便不能和她成为恋人，他也不想失去她。或许，他俩之间的感情要大于爱情。梁泽琤伸手，与她交握。像真正的兄弟那样，不含有其他含义的握手，不暧昧的姿态，就这样定下了“朋友”的盟约。

夏娅很满意，她徐徐笑开。这样的走向，才符合她的认知。无论是什么事情，夏娅都不希望脱离自己的掌控。夏娅把柯秦认作是自己最失败的一次，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