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同学·伪（2 / 2）

灵染全当看不见，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中途去卫生间的时候，灵染在厕所格档里，听见外面正在补妆的两个人的谈话。

“哎呦，穿得寒碜成那个样子了，还敢公然勾引男人呢！”

“可不是嘛，看她穿的鞋，还真以为是当年在学院呢？”

灵染听着听着，不禁笑出了声，起身，走了出去。

当两个女人看到她从最后一个格档走出来的瞬间，表情不免尴尬了几分。

“喝多了吧？”灵染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不紧不慢地洗着手，听不出来有多愤怒，可气场，却让两个女人不敢喘大气。

灵染就是想看到她们俩的这个反应，恨她，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太他妈爽了！

灵染回到包厢，见到所有人都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很明显，是被暂时封印了。

灵染看见李怀信看着她，浅浅地笑着。

“你的冻结术，竟然一点也没退步。”灵染知道，眼前一切，都是李怀信的杰作。

“你能不中术，也不赖。”李怀信的语气里，透着清冷桀骜。

按理说，但凡走进这间屋子的人，应该都会被封印，可灵染不受任何影响，可见是她用了防御术。

“怎么样？我说了吧，你看见的嘴脸，只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李怀信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对于人性，他比灵染理解得深刻。

“虽然早做好了准备，可心，好像还是有点疼。”灵染走进来，坐在李怀信身边，“我当年给她俩抄过多少次作业啊。”

李怀信扭头看她，“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灵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还敢继续赌下去吗？”李怀信问她。

“当然，小任还没来呢，我相信他不会改变本性。”灵染抱着一丝希望。

“行吧，但我得提醒你，悠着点，别被伤得太深。”李怀信侧头看她，眼眸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知道。”灵染轻叹一口气，她在人类堆里生活了这些年，好像越来越弄不懂他们了。

李怀信一个响指，包厢里再次活跃起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众人循声侧目，看见推门而入，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

“呦，小任！”有人认出了他，那个仙侠学院最热情，最爱助人为乐的男生。

“怎么才来啊？”

“公司开会散得晚了，对不住。”小任的语气，让灵染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怀信瞥了她一眼，似乎预测到：现实，总是骨感得骇人。

接下来，灵染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小任围在几个班里现如今有了点权势的同学身旁，拼命地推荐他们公司的主打产品，李怀信，自然也在他的考虑范围。

“世事如刀，当真把这些人削得，一点儿当年的模样，也看不出了吗？”灵染觉得心凉。

“怎么样？”

李怀信的这句话出口，灵染微微回神，看到包厢里，又是一片凝固，包括当年各科成绩很优秀的小任，显然，他也早已将仙侠学院学习的本事，丢到一旁了。

当年仙侠学院，有一样法术没有传授给学子们——变钱。

这也就是学子们不愿意再刻苦练习法术的原因吗？

灵染低眸，不由神伤。

“该你出题了。”李怀信没提赌注的事，他的本意，也并不是想从灵染那里得到什么。

灵染缓缓抬起头，“我有附加题。”

“哦？”李怀信的神色，一派淡然。

“改变测试背景，消除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重来一次，敢吗？”灵染眸中的凛然，颇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

“包括你我之间的记忆？”李怀信追问。

“当然。”灵染稳稳地看向李怀信。

“何妨？”李怀信算是答应了。

灵染的眼眸，突然变成幽蓝色，目光像是一道活了的冰柱，将整个世界封存，时光流转，迅速向过去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