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居(2 / 2)
“我操,”吕代秋笑了起来,“有没有点知恩图报的精神?我好歹给你送合同来了。”
陈纵悟说:“你知道现在冬天最适合演什么么?”
他走到窗边,把窗门推开了个口子,风马上就顺着缝隙夹杂着冷气溜了进来。
吕代秋愣了一下:“什么?”
“农夫与蛇。”陈纵悟说。
吕代秋笑了起来,骂道:“我操,真.没良心.陈纵悟。”
陈纵悟对此充耳不闻,他微笑着从一旁放在洗衣机上的广告纸里随便抽出了一张,然后把烟叼在了嘴里,手脚麻利地把纸折成了个小型盒子。
陈纵悟转过身对着吕代秋晃了一下香烟盒:“要么?”
吕代秋看到陈纵悟手里的东西时,眼睛都瞪直了:“靠,你还买这烟啊?”
“嗯,别的我不喜欢,”陈纵悟点头,再问了一遍“你要么?”
吕代秋一脸痛苦地摇头道:“别了,我戒了。”
陈纵悟把盒子收回了口袋,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吸了一口后便缓缓地吐了出来:“什么时候的事?”
吕代秋走到陈纵悟的旁边,把窗户拉的更大,棉被离着他们一米远地挂在杆子上,他凑到外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他脑袋往下看,他看着底下的绿化感觉自己戒烟的痛苦都减弱了不少,“为了我将来的幸福。”
“哦,璐姐让你戒的吧?”陈纵悟手肘撑着护栏,背对窗口说。
陈纵悟这个位子刚好能看见客厅里面,他就瞧见费成盘腿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一包大薯片。
正在看电视机。
这门的隔音效果挺好,听不到电视里说着什么,只能看的见在播什么东西。
陈纵悟就看见费成直直地盯着电视,伸手从薯片包里抓了一把空气就要往嘴巴里放。
操。
陈纵悟正吸了一口差点被呛到。
他马上转了个身,面对着外头才稍微好了些。
“你咋了?”吕代秋看他这举动有些纳闷,“吸个烟都能呛着了?”
陈纵悟使劲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终于忍住了笑:“没什么东西,你说你的。”
吕代秋也没在意个几秒,便开始继续说自己的事:“是你璐姐说的,她说如果要想结婚,我就得把烟给戒了,否则她就不嫁。”
“这不挺好的么?”陈纵悟嘴角还残留着笑容,他吸了一口烟,微苦的味道蔓延进了整个身体,“又能帮你管理健康,又能踏进婚姻殿堂。”
“诶呦,”吕代秋笑着拍了两下陈纵悟的肩膀,“你这小磕唠的还挺押韵。”
“你个杭州人东北话倒是讲的挺顺溜的。”陈纵悟笑着说。
“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我有些对不起我爸妈了,”吕代秋说,“我竟然一句杭州话都不会说。”
“你想学?简单 ,”陈纵悟指着身后说,“费成他杭州话讲的不错,你有空拜他为师就行了。”
“牛逼啊,”吕代秋顺着方向看,“他什么工作的?卖花的还是教语文的。”
“不知道,”陈纵悟在吕代秋的感叹中淡然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抖进了盒子里,“没问。”
吕代秋愣住了。
陈纵悟继续说:“因为我对别人私生活不怎么感兴趣。”
“……”吕代秋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愣愣地想了好一会才找出了这段话的逻辑漏洞。
吕代秋没好气地说:“这是私生活的问题么?你们俩个人啥都没问,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做啥的就住一起了?”
陈纵悟相比之下倒是很淡定。
“嗯,因为他没问,”他看着吕代秋说,“所以我就没回了。”
吕代秋略无语:“他没问你就不说了?”
“当然。”陈纵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牛逼。
这世界上这么随意的两个房客,应该是找不出第二对了。
“你们俩还真是……”吕代秋想了半天形容词才想到了两个恰到好处的字,“有病。”
陈纵悟微微一笑,夹着的烟也快燃尽,他抖了抖剩下的烟灰,把烟头使劲地摁进盒子里熄灭了。
“是啊,没病怎么可能会答应一起同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