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米的距离(改公告)(2 / 2)
他往左转,开到中段停了车让费成下来。
“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我头一次来,找不到店,”费成把围巾往下拉,弯腰对着陈纵悟说。
陈纵悟点了点头:“嗯,那你别乱跑。”
这话和哄孩子似的,费成立马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小朋友,怎么可能乱跑。”费成嚷道。
“知道了,”陈纵悟笑了一下,把车开走了。
费成趁着这个时候给肖世明打了通电话。
肖世明一下子就接通了电话,那洪亮的声音让费成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点:“费——哥——你们到了么?”
“到了,我现在在等陈纵悟停车,待会我们一起过来,”费成说。
“行啊,我在餐馆门口等你们,哦对,我又叫了两个人。你认识的,我们厨房的阿百和江平。”
费成点头:“嗯,先说好,到时候按老规矩付钱,别耍赖。”
“行,不耍赖不耍赖,”肖世明听上去心情很好,话语间都带着笑。
“你上次也这么说,但最后不还是耍赖了。”费成说。
“这次不会了,那么多人呢对不对,”肖世明呵呵呵地笑了两声,“不说了,我们在店里等你们。”
“嗯。”费成便挂了电话。
冬天的晚上与白天温度不是差很大,但冷度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费成在挂着枯叶的树底下站着,旁边就是个垃圾桶,过路行人缩着身子从他身后走过。
费成有些发冷,他看着远处的天空,原地踏步了起来。
火烧云费成见过,积雨云费成见过,鱼鳞云费成也见过。
现在这天空中的云,不比火烧云来的艳丽,不比积雨云来的压抑,也不比鱼鳞云来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就是淡淡的,即使晚霞照耀出的红色光晖,也仿佛盖上了一层着冬天特有的薄雾,压抑了红霞迸发出来的气势。
这种若有若离的天色,费成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忘了给自己捂耳朵,仍由冷风得吹他的脸。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费成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他的耳朵都有些僵了,费成一只手搓了搓耳朵,一只手按通了电话。
“怎么了?”费成问。
“你没走吧?”陈纵悟问。
费成不爽了:“你真把我当小孩呢?我走了行了吧?”
“好,我知道了。”陈纵悟挂了电话。
费成看着已经恢复成桌面的手机,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就把手给垂下了。
再重新看云,看不出刚刚的感觉。
装文艺挂还是装不出来。
费成叹了一口气,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到了微博里。
——@费成人之美不胜收:(图片/)薄雾浓云愁永昼。
费成发完又看了几分钟微博,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走语文挂。”
费成抬起头,就看见陈纵悟手里拿着手机款款走过来。
这一步步走的都挺有气场,而且表情淡然,还看不出他有多冷。
怪物啊怪物。
费成感觉自己再站会儿感冒倒不一定,但耳朵铁定得没知觉了。
费成站直了身子,哼声道:“我一直语文都挺好的。”
陈纵悟走到费成旁边,两个人十分自然地成了个并排的队伍,走了起来。
“哦,我有点忘了,当初是谁背不出来悯农来着?你还是我?”陈纵悟笑着说。
费成差点脚一打滑。
“……”
操,忘了还有这岔。
不过说起这事费成就不服了。
“农帮帮忙好伐?你问我的那是小学古诗,我现在都几岁了,早就忘了好么?”费成愤愤不平道,“要是我问你一首,我保证你也背不出。”
“行啊,你说,”陈纵悟说。
“就……”费成想了想,“‘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作者是谁,哪个朝代的。”
陈纵悟毫不犹豫道:“王昌龄,唐,《芙蓉楼送辛渐》。”
“……”费成接着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小池》,杨万里,宋,”陈纵悟说。
费成有些急了,想一句是一句,也不管是不是小学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陈纵悟淡笑:“龚自珍,清,《己亥杂诗·其五》”
“……”费成无语了,忍不住说,“你这人是不是闲着无聊就去看小学古诗八十首啊?”
“那倒不是,”陈纵悟转头对费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我比你聪明,比你记性好一点而已。”
陈纵悟不告诉费成的是,之所以他还记得那么多诗句,是因为他教过两个小学生。
这些诗句他们两个背了太多次了,陈纵悟耳朵都起了茧子,就算不背也还记得。
陈纵悟知道费成聪明,但他更喜欢看费成吃了瘪的样子。
所以这点陈纵悟是不会说的,他只要不说,费成就永远不知道。
“妈的……幼稚,”费成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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