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话音刚落,两人怒吼着,杀气腾腾地交战在了一起。只见刀光似织网,而两人身体移形,如燕轻巧,一次又一次避开了刀锋利刃,并以手中刀回击,尖锐声不绝于耳。大约一百个回合之后,两人竟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两刀重重一声相撞,火花迸发,胶在一起。“嗯——”两人用尽全力压制对方,不让其刀往自己挨近一分一毫,双双红了眼,怒目圆瞪。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呀”一声,被相等的力量两边弹开来,两人站定大口吐着气,没有急着再次进攻。握在手中的刀已经缺了无数个口子。
台下已经骚动起来,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精彩的对决,“威武,威武,威武......”大家异口同声,振奋齐喊,以加油助气。
两人气势汹汹地瞪着对方,谁也不服谁。崔风成干脆扔了手中残缺的刀,撕开了上衣,精赤着上身。麦色的肌肤在烈日下冒着淋漓大汗,那精壮的肌肉纹理,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昭示着惊人的力量。何敖见状,亦扔了手中的刀,撕破上衣。又是一声怒吼,两人空手赤拳肉搏上阵。
将台上的秦言墨放下茶盏,道:“边将军,去。”
就这么一个字,边百卫就已经会意,领了命就赳赳大步走向这边擂台。崔风成和何敖依旧未分出胜负,其实已经不用分出胜负,因为两人已经可以直接编入精锐部队。
烈日炎炎,选拔大赛正进行地如火如荼。
军营大门,哨岗林立,守卫森严。瞭望台上,站岗士兵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八方,此时是一年一度的选拔大事,更是马虎不得。
白于飞和离人就在军营大门前被气势汹汹的士兵给拦住了,“大胆,军营重地,不可随意踏入。”
白于飞连忙赔笑:“各位军爷,在下白于飞,是王爷一好友,麻烦军爷去给王爷通报一声,就说白于飞到访。”
士兵狐疑地看两人几眼,但也不敢推脱,万一他真的跟王爷有约在先,不通报那就是失职之罪。“二位请稍等。”士兵就匆匆通报去了。
离人有些忐忑地凑近白于飞,压低声音:“真的可以吗?”
白于飞同样压低声音,“相信我,绝对可以。”
很快,那士兵就出来了,客客气气道:“二位请进。”
白于飞得意洋洋地朝离人眉眼一挑,然后在众士兵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跟随引路士兵走了进去。
才刚走过大门,离人和白于飞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只见军帐林立,旗帜高耸,一排排士兵步伐一致地来来去去。而不远处,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使得人心振奋,蠢蠢欲动。
“王爷在校场上。”引路士兵道。白于飞抬头远眺,越过乱哄哄的人群,隐约见到秦言墨坐在将台上。
“离人。”白于飞放慢脚步,凑近离人小声再次确认,“你确定你真的认得出那位叫夜的人吗?”
“当然,我可是看过他的画像,清清楚楚记着呢,你放心。”
见她说得极为肯定,白于飞便放心下来,“等下我直接去找言墨那家伙,你呢,就四周找找。记住,千万不要被那家伙看到了,他可精明地很,要不被他知道我带一个女人进入军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离人郑重点头。
“千万不要穿帮了!”白于飞再次提醒!
离人再次郑重点头。
两人约好之后,白于飞向前小跑几步,叫住引路士兵:“军爷,军爷。”
引路士兵停住脚步看他,那眼神儿就像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军爷,真是要麻烦您了,我这位随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现在闹肚子,能不能麻烦军爷您带他去一趟茅厕?”白于飞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离人使眼色,离人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哎呦”一声抱着肚子喊疼。
“真麻烦。”引路士兵不满得嘀咕,“茅厕这边。”
白于飞和离人互相暗中做个搞定的手势,于是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擂台上依然战得难舍难分,有欢呼声,有惨叫声,像是一场别样的沙场之战。
白于飞目中无人、大大咧咧地穿过乱糟糟的一群群士兵,直接走上将台,一屁股坐到了秦言墨右侧的空座上。“想不到你还挺会玩。”选拔大赛,估计也只有他才能想出这样的鬼主意。“高越,看美人呢?盯地这么紧?”见他如痴如狂地盯着擂台不放,白于飞就忍不住故意骚扰他。
“于飞公子。”孟高越随口应他一声算打招呼。
哎呀,这人真是,怪不得没有美人爱!
“你比我想象中还迟了几天。”秦言墨饶有兴趣地打量白于飞,觉得这乔装打扮把他猥琐气质体现地淋漓尽致,又故意说道,“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敢出来了。”有好玩的事情哪里能少了得他,没出现,说明他真的是在胆怯。
“笑话。”这话果然戮中白于飞的软肋,“我白于飞是谁,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迟来是因为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若不是一时多嘴问朱总管,我哪知道你在这里快活,我一知道就快马加鞭来。”他一摸假胡子,“虽然化了点妆出来,不代表是我害怕,而是为了行走方便,方便懂不?江湖走太帅,丑化人不怪。”
“于飞公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高越忍不住回头。
“不当讲!本公子知道自己帅,不用你再夸让我骄傲!”
孟高越:“......”世间竟然有如此自恋地想往死里打之人!真是造化钟神秀。
秦言墨只是淡淡哦了声,懒得跟他废话了。
一路在烈日下走来的白于飞,刚才又费一番口舌,简直是口干舌燥,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一杯茶就喝。“噗......”茶水全喷出,脸皱成苦瓜,“怎么有这么难喝的茶水!”他简直不敢相信。
秦言墨淡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军营可不是锦衣玉食生活。”
“可也太难以下咽了。”白于飞呸呸吐出残留在嘴里的茶水。
“这里可没有你想喝的茶。”
“那我就不喝了。”他做人是有原则的!
“随你便。”
“堂堂一王爷,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真是有你的。”白于飞站起来大大咧咧走下将台,朝擂台走去,“观赛观赛,当然要融入观众才更有激情,你这高高在上的,可一点都不好玩。”
“军营重地,别不收敛。”深知他为人的秦言墨不得不出声提醒。
“孰轻孰重,本公子自有分寸。”白于飞头也不回,随意一挥手,就窜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