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离人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心痛得无法抑郁,怔怔望他,“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若你与他真的恰巧相遇,与他清清白白,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本王,为何一而再地隐瞒本王。”手再发力,痛得她眉头都聚拢,他无一丝心疼,“隐瞒本王与他见面也罢,若你与他清清白白,为何又举止亲密,你说,你要本王怎么相信你?若非被本王的属下看到你和你的韬哥哥在偷偷约会,是不是要一直将本王蒙在鼓里?或者趁某一天就在本王眼皮底下私奔去了?”
“不,夜,不是这样的,我的心早已属于你,你要......唔......”
秦言墨猛然欺身过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把她的哭诉淹没在他的吻当中。他仿若一头怒了野兽,那吻落得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离人越挣扎,他就越用力,似乎就是为了惩罚她。离人寻得一丝空隙,“夜,不要这样......”
偏偏这话让他再度怒不可遏,双目赤红欺身一压,原本半坐的离人瞬间被他压在身下,禁锢了她手脚,秦言墨一手伸向她的衣襟,用力一扯,香肩尽露,一条凹沟隐隐动人。手不停,再次朝她胡乱撕衣。
离人因惊惧颤抖,眼泪簌簌流下来,嘶声哭喊:“夜,住手,住手......”
她实在颤抖地厉害,他极力控制了体内汹涌的欲望,停了下来。
看着她满眼泪水,蜷缩着急寥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秀色半现的身子,秦言墨闪过一丝心疼,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急促的呼吸略平稳后,他站起身,依旧冷言:“知道本王为何要这样对你?”
离人转动朦胧的泪眼看他。
“本王每次想要你时,你都闪闪躲躲,本王一直在等,等你完全接受本王或者告诉本王你的心事。你方才说已经把心给了本王,叫本王相信你,偏偏又拒绝本王。那叫本王如何相信你?如今本王总算是知道,你早就心有所属,想来是怕本王占了你身子,给不了心上人完整的你,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本王。”话到最后竟有几分凄楚。
离人哑口无言,原来他早已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只不过被误会这么深,她却无从可辩。
说到底,她对她一直存着私心,不敢对他坦诚,怕会失去他。可她要怎么办?如今说出来她早已并非清白之身,恐怖会被误会更深,更无从挽回。
见她不语,只当自己言中了。他闭闭眼,自嘲笑道:“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好?”
“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她无力辩解。
秦言墨充耳不闻,整整衣裳,走到帐帘前,临别道:“你的韬哥哥与我军对立,两军必有一战,你好自为之。”
他一出来,便见到上官红衣远远站在眼前,一袭红衣在风中微微而动,脸上冷冷清清,无悲无欢。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美得惊心动魄,饶他看了多年,依旧不改这份惊叹。
他没有走过去,她也没有走过来,两两相望了半晌,他转身回中军帐。他站在案前,不过才一日的光景,那个坐在他腿上被他揽入怀中的玉人,已经是异梦离心。
心,隐隐而痛,他神色变了变,捂住胸口,连忙调息压住那一股差点喷薄而出的腥气。
离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账顶,被子下,她衣裳凌乱,不过她一动不动,任其时间静静流淌。事情怎会演变至此?眼角处,两滴眼泪慢慢滚落而下,脸上留下两条泪痕。
这一切的起因是她跑去见了韬哥哥,可她怎能不见他呢,她把他当兄长,婆婆不在的时候,又是他陪在身边......
等等,夜出去之前说了什么来着?
韬哥哥与我军对立!他投靠了乌蒙国?助方唐之攻打大宣国?怪不得大块头一口咬定她是细作。
仔细想来,她对他还真一无所知。
与他相识,完全是一个偶然。一日,她外出采药,眼见天渐渐昏暝,她折身返回。在树林小路上,她闻到了血腥味,便循着摸了过去,她看到了他倒在一处隐秘的枯叶中,不省人事。他身上有几处伤口,有新的有旧的,旧伤口周围的血已干涸变得硬黑,而新的伤口正淌着鲜血。
离人动了恻隐之心,她不能见死不救。但又犹豫起来,此时天已晚,扶他下山安置在村民家已不可能,但是扶他回竹屋,婆婆一定不同意。婆婆曾经跟她再三叮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居身之所。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带他回竹屋,婆婆慈悲为怀,一定不会狠心不管。
婆婆虽面有不悦,看着他几乎奄奄一息,还是点头同意留下他医治。他伤势过重,整整睡了三天才醒过来,他道了他姓名,但对他为何受重伤缄口不提。
婆婆认为他来路不明,怕他心怀不轨,想让他趁早离开。在她再三坚持下,他在竹屋养伤十天才离开竹屋。
她很喜欢韬哥哥,韬哥哥说笑哄她开心,给她讲很多新奇事。他离开竹屋后,暂时借住在山下的村民家。至此后,他经常到山上固定的地方来等她,给她送来好玩的小玩意,给她吹笛,甚至陪她去采药......
那是她一段很开心的日子。
直到婆婆去世之后,他突然要离开......
离人眨眨眼,脸上泪痕已干。她要去问他,他为什么要投靠乌蒙国,他一开始在宣兵军营附近出没,是不是就是为了打探秘密?或者想利用她?
帐外并没有兵卒把守,离人消了心中的忐忑,悄无声息就出了兵营。她并不确定韬哥哥今日还会不会出现,但是她会一直等。
刚爬上山头,就见到一袭白衣伫立风中,离人欣喜走近,尚未开口,他忽然回过身来,离人看清他的脸,惊愕后退,“你是谁?”
那人阴沉沉一笑,手一挥,一阵幽香扑鼻而来,离人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