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蔚蓝(2 / 2)
好酷啊,我看着他心想。
刘美人以为我看的是女主唱,赶紧拉过我说:“别看了,名花有主了,她和司徒是一对,司徒就是那个红头发的,没看刚才夏夏揽你肩膀,他都吃醋了嘛。”
“他姓司徒?”我问,这个姓也很酷了。
“嗯,少见吧。”刘美人顺便帮我介绍了一下半夏乐队的成员:“红头发的司徒至,女孩叫林夏。夏至正好是夏天的一半,这就是他们乐队名的由来,是不是很浪漫?”
“是很浪漫。”我表示同意,旋即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剩下两名成员岂不是天天吃狗粮?”
“哈哈哈,对啊。”刘美人边笑边说:“贝斯手叫赵铭,吉他手叫李端。他俩天天让我给介绍对象,说狗粮实在吃不动了,我说你俩干脆在一起得了,哈哈哈,也让那对尝尝狗粮的味道。”
我跟着刘美人一起笑起来,对方真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我们在酒吧待到凌晨两点,后面我终于困意上涌,趴在吧台睡着了。
醒来时自己已经坐在谢崇山的路虎上,车缓缓驶入他住的小区,他停好车,扭头看我:“醒了?”
“嗯。”我摸摸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那正好,下车回家休息吧,省的我抱你上楼了。”谢崇山推开车门。
“刚才你抱我上的车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是啊。”谢崇山笑的很恶劣:“公主抱呢。”
我决定不接这个梗,转身上楼。
进门的时候,我想起租房子的事:“对啦,我明天想去看看房子,合适的话就搬出去。”
谢崇山问:“在这住的不好?”
“不是,住的很好。”我赶紧否认:“就是觉得老打扰你也不合适,现在有了工作,也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了。”
“好吧。”谢崇山没有勉强。“明天我有事就不陪你了,你看完房子可以直接来酒吧这边。定下地方告诉我,我找时间帮你搬家。”
“不用,不用,我就一个行李箱,打个车就过去了。”我推拒道。
谢崇山脱下风衣,挂到衣帽架上,半敞着衬衫领口朝我凑过来:“你干嘛老是这么客气?”
我不是,我没有。好吧,我有。我很怕欠别人人情,亏欠一点都会让我坐立难安,更何况已经欠了谢崇山这么多。
谢崇山看着我的表情,轻笑出声,我确定他今天喝多了状态有点奇怪。
“你是gay吗?”他突然问我。
“什么?”我没太听清。
“你喜欢男人吗?”他凑到我耳边。
我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一步:“当然不是。”我看着眼前疑似在耍酒疯的家伙,心里涌起一个猜测,我问他:“你是?”
“是啊。”他坦然承认道。
我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虽然我不排斥同性恋,但如果恋的对象是我的话……我总不能以身相许吧,就算对方是我的恩人也不行。
不是我自恋,实在是谢崇山对我好的超出了一个路人的范畴,让我不得不多想。哎,难道入职第一天就要遭遇潜规则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谢崇山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放心,我还没那么禽兽,我对小朋友不感兴趣。”
靠!我怒了,今天一个二个的都喊我小朋友,劳资好歹二十一周岁了,成年了好么。“我才不是小朋友。”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转身去洗漱。不过说实话,他对我没意思,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不过内心也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是,我才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失落的。
“小朋友才介意被别人说是小朋友。”他在我身后补刀:“像我们这种叔叔辈的,从来只介意被喊得太老。”
“谢叔叔,您喝多了睡觉成吗?”我崩溃地转过身抗议:“别在霍霍我这个年幼的小朋友了。”
“啊,睡了睡了。”谢崇山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地说:“不能逗了,小朋友炸毛了。”
我:“……”拜托圆润地滚好么。
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我洗完澡躺倒床上时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困意。闭上眼睛,希望能不要梦到网戒所,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我的希望还是落空了,凌晨五点,我从噩梦中惊醒,从床上坐起身来,缺氧的感觉让我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很快,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口很干,我离开房间去客厅接了杯水,转身时发现客厅的阴影里,有个人影。
我吓得差点把杯子扔了:“谢崇山?”我试探地问。
“是我。”谢崇山答应道,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你怎么没睡?”我问:“你也失眠吗?”
“成年人需要的正常生理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所以睡不着。”他又恢复了平时不正经的语气:“你要来陪我吗?”
“叔叔,我们不约。”我抱着水杯摇头,又忽然想起这么黑他应该看不见我。玩笑归玩笑,我觉得他应该有心事,只是不想说罢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无意打探,我对他说:“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他起身回了卧室。我也回到房间,躺倒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争取再多睡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傅青舟:我不喜欢男人
谢崇山:我不喜欢年龄小的。
渣作者:坐等打脸现场(阴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