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2 / 2)
“你叫什么名字?”
“......”
江牍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感是弱的,但没想到会弱到这种地步......
“江牍,”他叹了一口气说,“长江的‘江’,无案牍之劳形的‘牍’。”
后面这句解释直接让华淇乐了:“你现在的工作,算是‘无案牍之劳形’吗?”
面对对方不知是好玩还是一时兴起的调侃,江牍宽和地笑了笑,没说话。
“你多大了?”华淇突然有些好奇。
“25。”
“那和我哥差不多。”华淇算了一下,说道。
对于对方三句不离华少的习惯江牍已经很适应了,应道:“是差不多。”
“你怎么当上保镖的?”华淇又问。
对于对方突然对自己感兴趣的原因,江牍有点迷,不过还是老实答到:“军校毕业之后,被认识的一个长官推荐过来的。”
华淇猜测应该是大伯那边的关系调过来的,他对这也不感兴趣,转而追问:“那你应该很厉害吧?”
厉害,哪方面?
看着对方眼睛熠熠闪光看到现实版大侠的样子,江牍多少能猜到对方的意思,有些犹疑地答道:“还行吧......”
华淇连问:
“胸口碎大石?”
“徒手劈砖头?”
“两米上飞檐?”
江牍:“……”
前两个还靠点谱,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为了止住对方更离奇的话出来,江牍咳嗽了两声。“那啥......我只会近身搏斗。”
还有□□。
这话怕吓到对方,他没说出来。
“哦。”华淇的眸子立马就暗了几分。
江牍见了,想说些什么,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闭上了。
“没了。”华淇突然说。
“什么?”
“吊瓶。”华淇又补充了两个字。
江牍反应过来,去看吊瓶里的液体,果然已经下到了捏管以下,慌了一下:“那怎么办?”
“去找护士呀,难道你要帮我拔?”华淇被气乐了。他觉得他的小保镖有点呆。
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小保镖,明明对方比自己大。
可能是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有足够的自信吧。
如果换成华语儒……华淇苦笑了一下,他不会这么谈笑轻松。
江牍转身去找人了。好一会儿才过来。那个胖护士缀在后面,动作慢慢悠悠的。
走到近前来一看,“哟,都回血了。”
这语气气得华淇直想把吊瓶往她身上甩。皱皱眉,忍住了。
“这血只能不要了。”胖护士似乎小小惋惜了一下,语气里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幸灾乐祸,把华淇手上的胶布快速一撕,针就拔了出来。
针管里的血珠子溅了一地。
好吧,说溅有点夸张,只是滴了两三滴出来。
华淇另一只没输液的手攥起,又松开。最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着江牍走了出去。
坐上车。
江牍一路观察他的神色,又看他一直捂着手,有些犹疑地问:
“很痛?”
你说呢!
我去你二大爷的。
当然这是骂那个护士。
华淇觉得自己最近脏话的使用率直线上升。
像是脱缰了的野马,没人管,也没人牵,自由生长,无拘无束。
那么就无拘无束地活着吧。
他靠在车窗上,疲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