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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征荣没等钟可馨说完,转身面对着泳池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她不要,那这个就是你们的了,平分了吧。”
而后手指一扬,支票便往泳池里飘去,被尖叫着扑过来的泳模们一起接住。
“谢谢景少。”
“谢谢景少。”
“谢谢景少。”
泳模们异口同声,喜不自禁地道谢。
钟可馨:“......”
她的耳朵立时滚烫,心里又羞又恼,只能狠狠地咬牙克制着自己,指甲仿佛都掐进了肉里。
“阿清,怎么样,还能陪哥去玩吗?”
景征荣侧过头俯视着已经从地上坐起来的温予清。
温予清撑着地砖缓缓站了起,而后朝着景征荣轻轻一笑。
“嗯,哥。我当然没问题。”
温予清浑身湿漉漉的,水珠还在从发尖不停的往下滴落,乌黑的眉,黝黑深沉的眼睛被池水洗刷了一遍后变得更黑,更沉了。身上穿着的金丝线黑衬衫,因为浸满了水正紧紧地贴在肌肉紧实的身体上,再也看不到闪耀的金色,只有浓重的黑。
他的皮肤那么白,白的刺眼无一丝血色,但是一眼看去,他的身上却仿佛只剩下黑,暗沉得像是刚从深海里爬上来的精怪。
景征荣也终于勾唇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弟弟。放心,这次哥不会再逗你玩了。”
而后没有再看地上的钟可馨一眼,大步迈开朝着金铜门走去。
温予清把胸口松开的一只金色纽扣轻轻扣上,垂着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钟可馨,声音不含感情地说了一句“不要再去招惹他。”便紧随景征荣而去。
钟可馨一直安静地低垂着头,没有一丝反应。
——
景征荣确实没有再逗着温予清玩。他......带着他花天洒地去了。
包厢里。
景征荣点起烟后,递了一支烟给温予清,像是赔罪般地给他点上,突然开口,“阿清,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温予清猛的被呛住,狠狠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止,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轻叩两声,而后被打开。
穿着统一制服的男服务员推了一排名贵的洋酒进来,用起瓶器把酒一瓶瓶地打开,然后低头弯腰倒退出去,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我也没有尝过。”
景征荣仰躺在软皮沙发上,叨着烟突然说道。
温予清准备抽烟的动作一顿,看向景征荣。
景征荣狭长的双眼往温予清一瞟,笑道:“怎么,不相信?要不咱俩脱裤子比比看。”
温予清有些不自在地深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撇过头。
景征荣笑着起身拿过一瓶酒,而后倒了满满的两杯,递了一杯给温予清。
“阿清,我们两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我......其实一直是把你当亲兄弟的。”景征荣认真地说完,而后仰头一口喝光了酒,之后,在温予清看不见的地方自嘲地勾了勾唇。
至少,曾经是。
温予清接过酒杯,盯了一会摇晃着的腥红色的酒,也仰脖一口喝光。
景征荣接着倒,一瓶倒完,又拿起了另一瓶,仍旧倒了满满的两杯,递了其中的一杯给温予清。
“当年你刚到我们家,我真的很开心。弟弟,我一直是想要一个弟弟的。”
温予清沉默着接过酒。
景征荣突然狠狠地扯松了领口,咬着牙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之后又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杯里的酒喝光后,他的眼眶开始发红,眼里翻涌着什么。
他终于记起来了一些事了。
“妈妈,你再给我生个弟弟吧,他们都有弟弟妹妹,听说外面还有好几个没回来呢。”那时候的他大概三岁。
回应他的女人温柔的轻笑声。
“阿荣,以后你也做个像你爸爸一样的男人,一生只忠于一个女人好不好?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妻子。”女人的声音里满是幸福与满足。
顾晗嫣生景征荣的时候难产,景树衡为了不让妻子再受苦,在景征荣刚满月的时候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没有哪一个女人不会因此而感到极致的幸福。
可是......大概只有极度忠诚之后的背叛才能带来最灭顶的伤害吧。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转变成真正的男人吧。”景征荣看着温予清喝完杯中的酒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