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切开黑(2 / 2)
宁云深第一次见到她拿剪刀剪发的那情景让她实在是记忆犹新,终身难忘啊!那时候她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宁国这里居然有失亲断发的风俗。她在院子里剪落了一地头发,宁云深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含着热泪抱住她说了一通话,连着几天缠着她。
后来她才知道,宁云深以为她……
所以他说的什么,还有他陪着她,不要哭,他会一直在她身边的安慰话,之后她回想起来才理解了。因此后来几次剪发她就都避开宁云深,在外面待上一段时间才回去。习俗不同,不能老是挑战别人的生活习性嘛。老是被那样的眼光注视,许清潺也挺苦恼的。
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宁云深发现,明明挽起来的长度差不多。许清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眼力也是厉害了!
“姐姐还在担心那个孩子吗?”宁云深动作轻柔,又换了另一股头发。
回忆完过去许清潺感觉头发干爽一些了。宁云深突然发问让她一时间有些糊涂,什么孩子?
“哦!没有,就是乏了。今夜走得累,没什么事就明天再说吧。”
擦好了上面的头发,宁云深把放在凳子上的下半截湿发拿起来,拿过另一张凳子坐下,桌上的湿绢放了一堆。
“那孩子抢了姐姐的东西还恶语相向,姐姐为何还要给他银子?况且,他的一面之词,姐姐还未调查就轻信于人吗?那么小的孩子就敢当街强抢东西,想来也不可信吧?姐姐为什么帮他?”宁云深问得不紧不慢,手上的动作也是斯条慢理的。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许清潺不知从何答起。
她想了想,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南宁人嗜甜,但是一般的老百姓是吃不起的吧?所以,就几颗糖而已,给他也没什么……那袋糖还没一颗拉糖葫芦来的贵呢。”
许清潺声音轻快,脸上的神色却不是平日里的轻松自在。她侧着脸,想着其它事情。
“姐姐为什么回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宁云深紧追不舍。
许清潺无奈地叹气,有时候对宁云深她是真没办法。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犟呢!?看不出来他很累吗?不知道她不想回答吗?
相处数年,宁云深自然了解她,但是也不了解她。所以他穷追不舍,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心想要知道答案。
同样的,许清潺也了解他的性子,其实她并不了解全部。不过对于宁云深十万个为什么的习惯她是习以为常了。对一个爱追问的人来说,知道问题的答案就在对方的心里,那么他就会锲而不舍,问个不停。这样的死脑筋最让许清潺头疼了!
直接拒绝回答吧,他不听,他会哭。委婉拒绝回答吧,他也不听,也会哭;沉默不答吧,他不理,继续问,要是没有答案,他还是会哭。
哎——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了?我总是这样让你心烦……”许清潺只是在心里叹气还没说话,宁云深就先开口道歉,反问她了。
很多时候,她们之间的发展都是由宁云深控制导向的。这一点,许清潺深感无力。她清楚自己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宁云深深谙其中的尺度。
许清潺也没想瞒着什么,本来就不是不可说的事情,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想说话罢了。虽然,宁云深的追问也是主要原因。她侧过身子,看着宁云深说,“你老是这样,明知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还问个不停。屡教不改!都快及冠了还撒什么娇!?羞不羞?”以为我会吃这套吗?!
宁云深努着嘴眨了两下眼睛。
“我也忘了为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会心一击后许清潺又想起了尘封的旧事。目光放远,有些难言的情愫。
手上的动作一滞,宁云深敛下眼皮,自然地追问她,“是什么事?姐姐能说说吗?”
“不能!”许清潺回过头笑着看向他,得意地说,“总不能每次都让你知道!好啦,不用擦啦,你去忙吧,我睡会儿,午饭不用叫我了。”她起身把宁云深拉起来推到门口。
“姐姐?头发还没擦干呢!”宁云深犹豫着不想离开。许清潺撩了一下头发,感受一下湿度后,说“行了,我把下面的头发放在床外就好了。去忙吧、去忙吧!”说完就把门关上了。留着宁云深对着门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