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季北的手还抓着刘宇燃的衣袖，说道：“你亲了。”

可刘宇燃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他几乎是不屑了，“你自己凑上来，干老子什么事。”

“对，”季北笑了，“我自己挨那一棍子，我自己让你那男朋友来找我，我自己亲的你，全他妈我自找的。”

刘宇燃眉头皱了起来，像搞不懂季北接下来要干嘛一样。

季北揪住刘宇燃的领子，踮起脚就啃向他的嘴。他脸都冻得没有温度了，但刘宇燃的在发烫，他觉得舒服，并且痛快。

季北松开刘宇燃，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那你倒是推开啊，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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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冬日，等季北知道刘宇燃和童知心分手的事，寒假已经过了一半了。他在期末亲了刘宇燃那一下，本带了点为自己的单恋画上休止符的意思，横竖见不到刘宇燃，假期就打球看电影读书，努力不想起他。

季北坐在客厅里，跟陈杨打着电话。听到陈杨跟他说的这个消息，他又坐不住了。

“陈杨，我想见见刘宇燃。”

“你说说你……”

季北在陈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里沉默着。

“刘宇燃这周末生日，他请了一堆人。”陈杨还是败了，“我有朋友在，我问问。”

季北笑了，笑得忐忑又激动。

季北赶到场子的时候，刘宇燃正在疯狂地喝酒。周围的人都劝着要去拿他的瓶子，抢也抢不过，只能干看着他冷着脸灌。

季北往角落里一坐，在酒吧包厢昏暗的灯光里看他。

他似乎长大了一些，轮廓更加锋利，眼神里带了狠劲。毫无缘由地，突然看向了季北。刘宇燃看清了，带上一点嘲讽的笑，像季北的来临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惊喜或慌张。

季北谁也不认识，包厢里看起来都不是正经人，烟味酒味混杂着，有人在玩骰子，有人在唱歌，中心的刘宇燃与谁都毫无交流。

他看着刘宇燃站起身，进了厕所。音乐声和吵闹声充斥着他的大脑，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空间。季北想不了事情，也不觉得放松，只能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刘宇燃已经进去很久了，季北看了看四周，谁都没有管他的意思，站起身来走过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刘宇燃。”

没有人回应他。

“刘宇燃，你在里面吗。”季北一只手敲着门，一只手已经去握门把了，“我开门了。”

季北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人扑向他，同时反锁了厕所的门。刘宇燃喝了酒，整个脸却是白的，一双眼睛凌厉又绝望。他扣住了季北的手，凶狠又快速地吻住了他。

季北毫无防备，身体被惊吓抽去了力气，看着刘宇燃近在咫尺的脸，嘴又被堵着，说不出话。他觉得没有多大意思，正蕴了力想隔开刘宇燃，就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进了他的领口。

那温度并不烫人，却让季北的心骤然就柔软了起来。他把手慢慢搭上了刘宇燃的肩膀，像是安抚般地，在刘宇燃周身几乎现形的悲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头发。

刘宇燃撬开了季北的嘴，唇舌交缠之间，季北的腿软得七七八八。季北靠在墙壁上，借着刘宇燃的力勉强支撑柱自己。他觉得呼吸困难，又觉得死在这刻也不错。

两个人的节奏从激烈到缓慢，等他们分开，刘宇燃脸色如常，毫无破绽，那一滴温热的液体像是季北的错觉，

他们彼此沉默着，身体还靠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季北凑上去就能吻到，但刘宇燃眼里的清明让季北无法动弹。

季北开口了，他轻声说：“这次是你凑上来的。”

季北看刘宇燃不说话，补了一句：“你少跟我说什么醉了之类的屁话。”

刘宇燃低下了头，把头窝进了季北的颈窝里，他的声音嘶哑着，但语气里罕见地带上了一点笑：“会记得的。”

刘宇燃的呼吸全数喷在了季北的脖子里，门外的喧闹声仿佛另一个世界。他又摸了摸刘宇燃的头发，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