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难违（2 / 2）

周胤的眼神看向他，多了许多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缓缓说起了许多事，竟然从登基说到了现在，“短短两年，我好像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心里总有个声音叫我不好过，我们也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不过今天这番话，我想了好久才想来跟你说，我觉得我等不下去了……”</p>

他是真的等不下去了，以为燕几去追姑娘的那一刻，心里的嫉妒烧得他发狂。</p>

“你愿意当我的皇后吗？”周胤的声音很轻，就像要在空中消散。</p>

燕几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才回答道：“今北方未复，臣无暇顾及儿女私情，陛下还是……”</p>

“要是收复了呢，有那么一天你会同意吗？”</p>

燕几以沉默作答。</p>

周胤眼中唯一一点期待的光芒黯淡下来，他问为什么？是因为同为男子，还是因为不喜欢？</p>

燕几说喜欢，却不是那种喜欢。</p>

话不投机半句多，燕几早早离开了圆坛，周胤一个人站在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从圆坛往下看，高约百尺，只要他纵身一跃，所有的烦恼都将烟消云散，就连燕几给予他的希冀也是。</p>

他又抬头望北方看，好像在怀念什么东西。</p>

周胤没有告诉燕几，鹿台修建的位置正对着那座已经毁去的皇城，他同样没有说过，鹿台下面，是他为自己建造的帝陵。</p>

周胤似乎早就疯了，但有时候又十分清醒，他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一死，又期待着峰回路转。直到今天，燕几说的话已经足够明确，堵死了他所有退路，那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声音终于把他淹没。</p>

在鹿台的一晚让燕几一整宿没睡好，第二天看见周胤神采奕奕的还面带微笑，不由得怀疑昨晚是不是错觉。周胤对他的态度变得和普通君臣一样，大家相安无事过了好几条，燕几也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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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概是没有什么甜甜的爱情，不过第一卷也快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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