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说完李季灌了两口长久安静了下来。看他沉闷苏远山有心安慰他两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从自己的处事习惯出发问：“你要去送送他吗？”

李季摇头。

低头看着地上简短浓黑的影子，吊灯在头顶，影子自然短的过分，苏远山突然又有了个想法，

“那，”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对是错，怕李季本没有这个想法，自己一提反而促进了这个可能，又觉得对那个戏子来说，可能死亡比脱离人生更可怕，

就像当初的他，被人割喉扔在巷子里等死的时候，想着只要活下来什么都肯给，一百大洋两百大洋，甚至一只胳膊一条腿，只要能活，什么都行。

想法过于矛盾。但他还是说了：“你把他救起来不就行了？”

李季摇头：“他死不了。”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交代行踪，“是你呆的那个落脚点吧，我去把尸体处理了。”

苏远山从来没有告诉过李季自己住哪，事实上他离开这里后跟李季再也没有联系过，直至今天。

第五章 段玉楼

那天直到午后李季才回来，久违地穿得人模狗样，西装油头，不是出门时那身皱巴巴的睡袍。他递过来一个崭新的文件包，

“你屋里的稿件。”

打开一看，原著译稿一张不少，连用了大半瓶的墨水都给装上了。

李季在这里是有路子的，苏远山在这一刻确认了这一点。

“对了，”已经走上半路楼梯的李季扶着栏杆回头：“今晚有个聚会，你有兴趣吗？”

苏远山坐在大厅原处戴着眼镜翻看自己的稿件，听这话没抬头抬抬镜框口头没犹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