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我累了，想要回家了。”

见程默神色淡淡的，陈利没敢再说什么，只命人张罗车马送程默回家，正忙着，九阿哥来接人了。

“怎么样，有没有累着？”一进后台，九阿哥便关切地问。程默抱怨道：“这狐裘太重，弹得我手酸。”

“那咱以后不穿了，今儿他们刚做了一个羽绒斗篷，我们穿这个。”

陈利见惯了，李白凤却是咋舌不已，白狐极为难见，制好一件白狐裘何止千金，别人拿这裘衣当宝贝，平日都不舍得穿，这位穿一次便不穿了，真是……任性。

见九阿哥将程默裹好拥着她离去，从始至终都未提十四阿哥，陈利也不敢插言，只恭送他们来到大门口，却正碰到同样准备离去的十四阿哥。

“九哥，程姑娘。”十四阿哥朝九阿哥拱拱手。

“十四弟，”九阿哥搂着程默笑道：“难得你来京城，今儿程姑娘有些累着了，我先带她回家，改日你我兄弟坐一块儿好好唠唠。”说完，将程默抱起，坐上暖轿扬长而去。十四阿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方说道：“今天叨扰陈老板了，告辞。”说罢，翻身上马，和一众随从也离开了。看着几尊大神都走了，陈利轻吁一口气。

因程霆已离开京城，程默又长居九阿哥府，陈利便吩咐将分给程默的利都送到了九阿哥府，看着银子流水价送来，九阿哥才惊觉自己娶了个女财神。不，不对，严格来说程默只是暂居自己府里，并没有嫁给自己。想到这儿，九阿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便是再骄傲，也看得出程默并不喜欢自己，如果他求娶，被程默拒绝了怎么办？他真丢不起这个人，可就这么混着，程默又是否愿意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过了几日，正逢九阿哥生辰，地方官员纷纷巴结讨好，一箱一箱的贺礼被送进了九阿哥府。以往九阿哥没管过，都是被福晋看过后直接收到库房了事，这次九阿哥却命人将贺礼统统送到远香庭。九福晋得到消息，气得摔碎了茶杯。她的贴身丫鬟赶紧劝：“福晋，您何必动怒，远香庭那位只怕还没您的茶杯值钱呢。”九福晋揉着胸口道：“好容易走了个玉玲珑，却来个更狐媚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说毕，落下泪来。

“您金尊玉贵的，跟她置什么气，哪天爷不喜欢了，提脚卖了便是，您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哼，我且看着她能得意几天。”

众妻妾为九阿哥贺生辰的宴席草草了事，九阿哥急急忙忙来到了远香庭，他命人将送来的贺礼统统打开，摆了一地，各种奇珍异宝简直耀花了人眼睛。

“默娘，你看你喜欢哪个？我就让他们留下来。”

程默抿嘴一笑，“今儿是爷的生辰，这些都是送给爷的，给我干什么？”

“给我的就是给你的，我们分什么彼此。”九阿哥此时深切体会到了周幽王的心情，为了心上人开心，别说是撕绸缎，便是将天下最珍奇的宝物摔在地上听个响儿，他也心甘情愿。见九阿哥深情款款地盯着自己，程默有些不自在，她随手指了个箱子：“就要这个吧。”选好东西，下人们把箱笼依次搬下去，九阿哥搂着程默小心翼翼道：“默娘，我想跟皇阿玛说一声，让你做我的侧福晋，可好？”程默抬脸问他：“那我还能去妙音阁唱歌吗？”

“这……”九阿哥想不到她会如此问，一时语塞。

“爷，我不在乎名分，现在的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真的。”程默看着他说道。望着程默水汪汪的眼睛，九阿哥没再说什么，只搂紧了程默，唉，算了，便她不是他的妻妾又如何，难道他还担心罩不住她吗，只要她开心就好。

（1）《白狐》作词：孙红莺，作曲：李旭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