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我，我只是想还给前辈钱，我记得前辈的条件的……”柏木的有些局促的辩解的样子落在加藤眼里，倒是将他本来也不大的怒气扑灭干净，只余下袅袅上升的黑色的烟。在那之后柏木就开了自己开花店的生意，不到五天的时间，加藤就带着他一起签了合同。其间的辛劳波折他自然一无所知，只是对第二次伸出援手的前辈表示感谢。
感谢感谢，不如说感谢才是让他遵守要求的同时还想着还钱的主要原因，类似于报恩的那种情感。以前他的父亲就教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哪里是滴水之恩，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他的身边，都只有前辈一个人而已啊。
他对加藤的感情是怎样的呢，大概有些复杂。加藤，是前辈，是给予很大帮助的人。从前辈来说，柏木是他的粉丝，他曾仰望过站在舞台上聚光灯下的加藤，很高傲，贵气十足。系列舞台剧他正好演的是与加藤同一个角色，不过中间还隔了一代，他和加藤自始至终没什么交集，只是在心里敬佩这样的一位前辈。作为给予他很大帮助的人，自然心里抱有的是感激之情，而这份感激在身边无人的孤寂之下便显得愈发必要，愈发应当——在所有人都抛下自己的时候，身边还有前辈在。但就这一点，就足够柏木说服自己满足加藤的一切需求，为了这位将他，从牢狱之灾中拯救出来的人。而对于他的要求，柏木无法拒绝，感激的心情占一半，软弱也占一半。前辈是自己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一般，要是断裂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向何方。
很自私吧，也很肮脏，不过是因为不敢面对社会而逃避罢了，还要拿报答的这一套感情戏码出来，显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有时候晚上会做，有时候不会。加藤照例是喜欢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看电视的。有时候电视节目没意思，也会开着，然后刷手机。柏木在收拾好了之后会做在沙发的另一头，他们的位置就像是已经定好了一般，中间隔着还能坐一个人的距离。柏木就安静的看电视，不管是什么节目都安静的看下去，不会出声提出要求。做的话是加藤收了手机告诉他去房间，不做的话就是关了电视说已经晚了去睡吧。加藤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盯着手机，像是说出的只是无心之言，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第一次的时候柏木没有听清楚，呆在原地没有动作，想看加藤会不会重复第二次。
加藤看他没动便皱了眉：”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我叫你回房间。”柏木在他的气势下诚惶诚恐近乎于逃进房间，过后加藤开门进来，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做。
他自然不知道，一向性取向正常，再说平时也不算是欲望很强烈的人，听加藤问话只能疑惑的摇摇头。
“那我这是还得从头开始教你了？”加藤捋一把头发，显得很头疼的样子。之后又拿来些他看不懂用途的道具，再就被带到浴室里。水温调得刚刚好，但是从**中灌入的感觉着实难受。柏木那个时候头脑还很清晰，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在被水撑大，胀痛感越发的强烈，可是羞耻感让他夹紧了不愿意做出排泄的行为。
太…太羞耻了。虽然在听到要求是隐隐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但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羞耻。他做好的心里建设在被勒令脱下裤子的时候就已经全然崩坍，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被人从**中灌入温热的水流——那里，为什么要用那里？
他涨红了脸的压抑自己排泄的意愿，加藤像是很熟练的说这很正常，不要挣扎了。他的头埋进臂弯中，即便是极力压抑，却还是抵不过源源不断灌进来的水，终于泄了出来。他的牙齿咬进手臂的肉里，眼泪突然落下来却也无暇顾及。他在那一瞬间觉得他的世界，确实的崩塌了。
之后被拉出来丢到床上，不着寸缕。柏木挨到床便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像是不愿承认刚刚在浴室里的那个人就是他。身后还有些微的疼痛感觉，但并不算强烈。
“扩张，会做吗？”
加藤从浴室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于是也就嫌碍事的脱掉了。柏木蒙在枕头里摇摇头，探出一边眼睛来看加藤，比他年龄还要再大一些的男人，完全男人味，退去了所有尚带着少年气的青涩感，活脱脱男人事业有成的黄金阶段该有的魅力。他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管怎么说，在前辈眼里他都只是不足挂齿的小辈，魅力演技资历，没有任何能够比得上的东西。在同一时间却又能升腾起一阵对自我的认同感。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敬仰的对象，看到时会有欣慰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这样的情感。
他似乎失去了能够看出加藤身上不足之处的能力，以至于他上一秒还在想前辈真的很了不起，下一秒就被这位了不起的前辈揽着腰拉起来，继续摆成跪趴的姿势，手指伸进来，他吓了一跳，和刚刚的感觉一样奇怪，身体感受到被入侵的威胁，扭动着想要将异物排除。加藤却只觉得他的肠道温热的蠕动着，在按摩他的手指一般。柏木在浴室时落下过眼泪，那时候的泪水在枕头上擦干了，现在因为身后的刺激，不得不又逼出一波泪水来。不敢说话的，只能任由后面的动作。
“放松一点。”手指勉力浅浅的动作起来，但柏木的穴道只是单纯的咬紧，咬得死死的，只是一根手指都难以动作。加藤耐着性子地慢慢动作，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因为他的不配合而恼怒还是因为他的第一次而兴奋。勉强挤进去第二根，柏木变发出来沉闷的哼身，屁股向后一顶又缩回来，想将他的手指挤出去。手指感受到的还是勉强，如果不是刚刚灌入的水，现在或许只剩下干涩也说不定。他从床头柜拿出润滑液，手指抽出来对准他的入口挤进去大半，柏木的身体因为灌入的冰冷液体颤动一下，加藤的手指再次捅了进去，柏木发出一声急促的喊叫。
\r“闭嘴，我不喜欢太叫的。”加藤在他身后皱眉提醒，手指动作不停。柏木不敢再开口，只能自己堵住嘴。手指在身体里的感觉实在太明显，他无法忽视的同时也无法反抗。
“啪”的一声，加藤的手打在他的屁股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柏木向前缩了一缩。“放松点。”加藤的声音很不耐烦，柏木也尽量让自已放松，可是根本不得要领，身后的加藤似乎是“啧”了一声，手指猛然间全抽出来，在柏木以为自己逃过今晚时，**抵上一个坚硬炽热的物件，他登时吓得不敢乱动。
加藤失去耐心的直接冲进来，饶是柏木打定主意不发出声音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疼痛，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撕成两半开来，他疼得想伸手支撑起自己逃离，却被加藤从后方按着头压下去。
“我只教给你一遍，以后扩张自己做，做不好还是这后果。”加藤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怒意，柏木的身体在疼痛中抽搐着，头被按着鼻腔中充满了柔软的味道，枕头已经被浸湿了。他无处可逃，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用颤抖的双腿支撑起身子，接受身后加藤的侵|犯。
慢慢律动起来，这样的运动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快感，直到最后，他甚至都还没有勃|起过。柏木在恍惚中觉得加藤对自己一定是有仇有怨，不然哪里能下这样的狠手。
最后以加藤射在他的大腿上草草结束，柏木到在床上，下身的痛感没有消减一点点反而愈发明显了。过一会儿，加藤带他去浴室清理，手指再次探进那个地方时柏木近乎感觉不到。在水声中他听见加藤没什么情绪的话:“以后清理也自己做。”他乖顺的点点头，履行自己两年的承诺。
总之，第一次给柏木留下的印象，只有痛苦而已。
之后自然也有做过，虽然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惨烈，但柏木心中总归是留下了阴影。每天晚上和加藤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时候他都胆战心惊，若加藤说去睡吧，便会长长舒一口气，若说要他去房间，便觉五雷轰顶，即便一百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依言履行。
他回房，自己拿着润滑液做扩张，加藤自己看着时间走进来，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差不多了便在腿间磨蹭几下之后捅进去。自己就像个什么泄欲的工具一样，柏木自嘲的想到，或许这也就是前辈对他伸出援手的目的吧。他一边极力忍耐着自己发出的声音，一边灵魂放空想些有的没的事情。等到加藤完事先去洗澡，柏木再进去洗，自己给自己清理，一条龙服务周到得很。
他确实不能对加藤这样的行为抱怨些什么，除此之外，加藤对他算得上是不错，给他住房帮他找到店面，而这些对于现在处境的柏木来说很难得到的东西，加藤轻松的都给了他。他应该对前辈表示感激的。
日子就是这样子过下去，开始时柏木还会有些不甘，众叛亲离寄人篱下的生活突然降临，于谁来说都不好受。但到了后来，竟然也慢慢接受了这样有规律却实在是非日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