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醉酒的他像个傻子(2 / 2)
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本就窒息的莫皑,差点死在祁逾明吻下。
浴室里水汽蒸腾,气温爆升。
……
次日,莫皑醒来时,感觉自己腰上沉甸甸的,背上也贴着一个滚烫光滑的东西。
她回过头,唇蓦地擦到一片柔软,心霎时漏跳一拍。
莫皑脑袋往后仰了仰,却见是祁逾明,心中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怔怔看了他一会,忽然见他眉头蹙起,搭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撑在额头上揉按,唇中发出一丝嘤咛,似是在说渴。
莫皑几乎是立刻掀开被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也没穿,白皙的身子青紫斑点满布,全是祁逾明作孽留下的痕迹。
莫皑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袍随意裹了,倒了一杯水给他,见他眼睛闭着,出声道:“喝点水吧。”
说这些话时,她心里有些虚,生怕祁逾明想起昨晚她耍他的事。
祁逾明睁开眼睛,睨着莫皑,说:“我都喂你喝多少次了,你怎么也得还还这个人情吧。”
莫皑心里想着他实在难伺候,手上还是半点不慢地将杯子递到他唇边。
祁逾明喝完以后,重新闭起凤眸,加诸在太阳穴上的力道更大,面色冷峻,令人看不出半点痛苦异状。
莫皑心里还是忍不住浮起了些许担忧,“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
祁逾明睁开凤眸又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模样,仿佛是在说:我会喝这么多酒,还不是都怪你。
莫皑眨了眨眼睛,深感无辜。得,以后还是不劝他了。
莫皑进了盥洗室,洗漱完再出去时,祁逾明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革履,精神饱满,身材十分有型,看起来一副世界精英的样,跟昨夜那个邋遢狼狈的醉鬼简直判若两人。
她刚要说:要不你再休息会?
想起刚才他瞪她的那个眼神,动了动唇,还是没说话,把盥洗室让给他,她快速换好衣服。
本来打算去锦生房里的,想想现在时间还早,脚步不由自主往楼下厨房走。
厨师正在准备早餐。
莫皑跟厨师打了声招呼,“我给逾明准备点醒酒汤,有材料吗?”
厨师立即热情地说:“有,有的,今早刚好泡了海带。大少奶奶,你出去候着,我们马上就好。”
莫皑摇了摇头,“我来吧。你准备爸妈的早餐吧。”
话刚落,她自己愣了一下,既然恨祁逾明,为什么又要亲自做?直接吩咐厨房做,不是更省事。
想不通,她索性不去想,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得再改,只得卷起袖子,套上围裙。
做好之后,她吩咐厨师待会端到祁逾明面前,看时间差不多到锦生醒的时候了,便脱下围裙上了楼。
锦生也才刚醒,听到动静,扭头朝莫皑看来,呆滞的脸上傻傻地笑了笑。
莫皑也弯起唇。
带着他下楼时,餐桌边已经坐满了人,首位祁震的位置空着,人数不多不少,却依旧是三个,只因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宫若水。
莫皑脚步忽地顿住,牵着锦生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但只是片刻,她便恢复了常态。
宫若水许是吸取上一次教训,并没坐到祁逾明身边,而是坐在了祁逾明对面。
两人隔着一张餐桌,仿佛牛郎织女隔着银河,即便天堑难合,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情义。
莫皑牵着锦生坐下去时,宫若水抬起眼皮朝她看过来,“莫皑,真羡慕你睡眠好。我就不行了,到五点准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必须得准备演讲稿,要是接到剧本,一天睡两三个小时,都是正常的。”
莫皑并不觉得她有羡慕之意,相反,这话,明显是在拐着弯地骂她睡到这个时候。
刚要说话,蒋红瑛瞪了她一眼,对宫若水说:“若水,你羡慕她做什么?她哪像你这么有本事。要我说,你要是能嫁给我儿子,那可真是逾明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宫若水看了一眼祁逾明,“伯母,你就别埋汰我了。莫皑还在呢。”
宫若水喜欢听蒋红瑛贬低莫皑,所以,此刻也是特意提起莫皑,就是想借蒋红瑛的手打击莫皑。
果然,下一刻,蒋红瑛满不在乎地说:“在又怎么样,我巴不得她听到,早点离开我儿子。”
莫皑看了一眼祁逾明,见他至始至终无动于衷,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帮自己说两句话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无奈开口,“妈,宫小姐,之前我就想把祁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让出去,只是只要我一提起这件事,逾明就会跟我发火。我后面也不敢再说了。”
宫若水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祁逾明。
蒋红瑛也是一脸质疑,“逾明,你在闹什么?”
祁逾明扫了一眼莫皑,目光带着审视与打量。她看起来虽然低眉顺眼,平日顶多只敢在心里吐槽,然后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很少像此刻这样不动声色地淡淡回击。这种无形的改变,他不是没察觉到。
这时,佣人把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
祁逾明面前多了一碗海带豆腐汤。
宫若水见了,笑道:“我突然忘了,昨晚逾明喝醉了,我特意打电话让这边厨房泡上海带,没想到就做好了。”
莫皑呼吸一滞,桌下的手忍不住握了起来。祁逾明昨晚果真跟宫若水在一起。
祁逾明闻言,挑了挑眉,“你吩咐厨房做的?”
宫若水笑道:“是呀,你快点喝了吧,省得浪费了厨房的心意。”
祁逾明没说什么,尝了一口,忽地一怔,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看向莫皑,“这个味道,倒不像出自厨师的手。”
宫若水笑容一僵,“不是出自厨师,那还能出自哪?”
祁逾明说:“谁知道呢?”
莫皑静静看着,即便宫若水无耻地贪了功,她也不会幼稚地与她争,不然,感觉就是在讨赏似的。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锦生许是注意到祁逾明碗里的东西不一样,不肯吃莫皑喂的,眼巴巴地扭头望着祁逾明,看他吃得香,口水不自觉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祁逾明注意到了,从胸前衣兜里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口水,“吃你自己的。”
说完,生怕锦生跟自己抢似的,三两口喝得干干净净。
锦生呆愣愣地看着,越发觉得他的好吃。
却在这时,蒋红瑛忽然盯着宫若水的手说:“若水,你手上的翡翠镯可真漂亮。这形状,是贵妃镯吧?”
宫若水右手抚了抚左手上的镯子,眉眼带笑,“是的,伯母,我也特别喜欢,感觉很贴合皮肤。伯母要是喜欢,待会我陪伯母一起去玉石店逛逛,这支手镯是别人送的,我也不好转送给伯母。”
蒋红瑛说:“什么人送的啊,瞧你宝贝儿的。我可不会夺你所好。”
宫若水故意看了一眼莫皑,眼中有得意的光一闪而逝,“我一个朋友送的。”
莫皑看过去,只一眼,便觉得眼睛刺痛的很。她挑的石头,那么快,就做成成品了吗?
或许是祁逾明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特意催过。
她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透着一股自嘲,也透着一股苦涩。
吃过早饭,祁逾明去了公司。
蒋红瑛说是去楼上收拾东西。
底下客厅里就剩下莫皑和宫若水,以及一个总是懵懵懂懂的锦生。
宫若水端起面前的红茶唾了一口,旋即姿态高傲地昂起下巴,“莫皑,逾明昨晚回来时,应该没事吧。”
莫皑说:“宫小姐多虑了,逾明会出什么事。”
“你可不要多想,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一直抱着我,怎么也不肯放手。”她脸色染上了几分得意。
莫皑即便面上再怎么淡定,手还是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宫若水一只在转着左手腕上的玉镯,色泽碧绿剔透,她忽然举起手,朝莫皑炫耀似地道:“这个镯子好看吗?”
莫皑没说话,事实上,是怕泄露自己的情绪。
宫若水似乎也并不是想让她回答,“这个镯子是我最喜欢的,因为送我这个镯子的人,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
她每句话都蕴藏着暗示。
莫皑暗暗深吸几口气,刚要开口,蒋红瑛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亲切地挽起宫若水的手臂,“你可是说好了,要跟我去逛街的。”
宫若水道:“伯母,你还怕我反悔吗?”
蒋红瑛说:“我是怕你这个大忙人没空陪我。”
宫若水:“就算我再怎么忙,陪伯母的时间总是有的。”
两人说说笑笑,相携出门。
莫皑长长呼出一口气,抱起锦生,摸着他的头,神色现出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锦生抱着她胳膊摇了摇,莫皑才回过神,“小锦,怎么了吗?”
“妈妈……”锦生喊得稚嫩,却是一声又一声地喊,似乎不知疲倦。
莫皑笑了笑,“你是在担忧妈妈吗?放心,妈妈没事。”
说到担忧,她忽然想起祁震今早没下来吃早餐。心里想着他可能还没好,就带着锦生去他房间里。
敲了敲门,没人应。
莫皑打开门,里面也没人。
莫皑想着他应该不会有事,便牵着锦生回卧房。
锦生画画,她开始在旁边做简历,找工作。
把简历投出去之后,莫皑也不着急,耐心等待。
等待过程中,她开始看主持人方面的书籍,为接下来的事宜做准备。
三年来,她虽然荒废了许多,但如今重新捡起来,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难度。
看到一半,电话忽然响了。
莫皑接通,发现是祁震打来的,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声音,“喂,请问是莫皑吗?你公公在小区花园里晕倒了。你快点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