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 / 2)
“我知道。”项樾揉了揉眉心,右手将她往回拉,让她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视线往她身边一瞥,“林暮也来了啊。”
“对啊,来了。”林暮云淡风轻的应了声,“来给你收尸啊。”
“林暮!”岑舒菱眉头都快皱成棉花了,一脸不满的瞪着她。
她倒无所谓地笑开了,视线在他俩头顶一打转,心下了然了,这周栋,故意的吧?
她随即识相的找个借口要走,岑舒菱满脸惊愕,林暮将她拽到一旁,叮嘱几句:“我刚看了,项樾还不至于昏厥,到时你开车送他到医院应该绰绰有余,我就不在这碍你们的眼了。”
岑舒菱一脸懵,想到这么晚了,点点头。
“还有,”林暮在口袋里掏半天,找到什么就往岑舒菱手里塞,“这个,你拿着。”
“什么?”岑舒菱狐疑,下一秒,虎躯一震,瞠目结舌。
岑舒菱手心,赫然躺着一个橘子味的——套.套!
“这三更半夜的,难免不了要贴身照顾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怕你色心不死,情不自禁,这一下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
岑舒菱头都要炸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苦口婆心的某人。
“我看起来有这么饥不择食吗?”她的脸估计黑的可怕。
“以你刚才的表现,我看—悬。”林暮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
岑舒菱满头黑线。
林暮走后,岑舒菱坐在项樾身边,和他面面相觑。
他将视线别开了,双唇不可自抑的弯了,“看我干什么?”
“项樾。”
“嗯。”
“你在发烧额,跟我去医院好不好?”岑舒菱语气放的轻缓,软软糯糯,像在哄小孩。
项樾眸子都清润起来,“我知道,低烧,不要紧,刚才已经吃过药了,我今天夜戏,现在还走不了。”
“是昨天淋了雨吗?”岑舒菱开始自责。
“想什么呢?”项樾一把将她低下去的面庞勾起,离得近了些,又想到自己感冒,整个身子往后退了退,捂住唇咳了咳,解释:“今天白天拍戏在水里泡了半天,有点受寒。”
岑舒菱抬眼,再次将手背贴至他额间,后沿着肩线滑落,将他身上的棉袄紧了紧,“还有多久?你今天收工,还有多久?”
项樾偏头看她,晕染的白炽灯洒在她头顶,将她的整个面庞勾勒的柔和软腻,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此刻被另一种情绪揿满。
岑舒菱,在担心他,是不是,可以用另一种情感代替?
项樾心都要被眼前人给暖化了,他伸手,将她前沿的头发挽至耳后,小巧圆润的耳尖露了出来,他一捏,眨眼一笑,“很快,马上就到我了。”
岑舒菱不可自抑的身子一颤,心痒痒的,头偏开,想躲。
项樾没让,右手从小桌子上端起保温壶,递给她,“冰糖雪梨水,王铮走的时候炖的,尝尝?”
岑舒菱听话接过,壶盖刚掀开,清爽香甜的味道飘过来,她心一喜,就刚凑到嘴边,冷不丁被突然伸过来的手给抽走。
“算了,我感冒了,刚喝过。”项樾食指一摁,杯盖应声合上。
岑舒菱一滞,一脸悲愤看着他,反应过来后起身抢,“没事,不是流感,哪有那么容易传染。”
项樾手扬高,“感冒病毒无孔不入,你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就是它侵入的对象。”
“可我渴!”岑舒菱急了。
“我去给你倒水。”项樾起身。
“不,我就要喝这个!”她拉住他,不让他走。
“菱果!”项樾声音拔高。
岑舒菱满脸失落的收了手,气鼓鼓的坐下,“有你这样的吗,把人的味蕾勾起来了,又立马残忍掐灭。”
“我的错,”项樾抚额,无奈哄她,“明天我给你炖,你想喝多少都行。”
岑舒菱默默远离他挪了挪,生闷气。
两方沉默,静坐一会儿。
须臾,听见杯盖掀开的“咔嚓”声,又听见水流的声音。
岑舒菱纳闷着,一晃眼,小小的纸杯里盛着浅浅一层黄色的液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回头,见项樾一脸无奈的伸着手,妥协,“好了,别生气了,一点点,应该不要紧,喝吧。”
岑舒菱欣喜的接过,浅浅的抿了一口,对他莞尔一笑。
视线扫过桌子上的灰色保温壶,心底又有一点失落,她更想,用他的保温壶呢,这样,是不是,就相当于间接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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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