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战凌从天牢放出后有何反应?”战天问跪在地上的甲一。
“回禀皇上,他从天牢出去之后,情绪激动,哭喊了一阵便昏倒了。”甲一不敢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尽数说了出来。
“接着说。”
“监牢里放出的所有祺王府的人尽数散去,只有两人,一个高个子的、一个矮个子的还跟在战凌身边。”甲一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回皇上,他们现在似乎无处可去。战凌刚晕倒时,是那个高个子的把他背着,后来又让矮个子的背着。那个高个子的进了许多店铺,但无一例外都被赶出来。”
“哦?这是为何?”
“似乎,似乎是想预支工钱的缘故。”
甲一说完看了看皇上,见皇上仍注视着他,没有让他停的意思,于是连忙又道:“现在这两个人正背着战凌站在河边发呆,不时换一换手。属下在那处盯了许久,他们并无其他动作。”
战天听了他的这番回报,心里一时有些复杂。尽管他饶恕战凌多半是因为先皇的旨意,可此刻他听到战凌的情形是这般狼狈凄惨,尤其又联想到齐相和太子都说他身体很不好,太子还说战凌曾经救了他的命,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如果他单纯把战舟看作他的仇人,那么对于他的儿子,不管发生何事、怎样凄惨,他确实应该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可战舟并不是他的仇人。尽管他嫉妒父皇对战舟的宠爱,尽管他忌惮战舟的威望,可事实上,他还是对战舟给予了信任的。他从没有想到,他所忌惮的事情竟然会成真。所以当他拿到战舟跟玄绪勾结的证据,他才如此愤怒。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真的把战舟怎么样,直到从祺王府搜出那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龙袍。
罪行昭昭,一切都已经清楚得很,根本无须再多言。可那时的早朝,他还是给了战舟最后解释的机会。但凡战舟能向他忏悔认错、向他求饶,也许他真的会念在往日的兄弟情谊从轻发落。但战舟却什么也不说,直接坐实了罪名,让他失望至极。其后,更是拿出先皇的密旨来逼迫他,这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可无论如何,他终究没有对战舟起过杀念。不管战舟现在如何,至少战舟过去的那些帮助、那些出谋划策都是真心实意的。对战舟是如此,更不用说战凌了。这个孩子,跟战舟一样是个病秧子,根本不构成什么威胁,他也懒得去与他为难。
揉了揉眉心,他疲倦道:“帮他们三人找个普通宅子住着,再给二十两银子。你们二人就在宅子外监视,有什么情况及时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