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司年会（2 / 2）

杜意仁消失在康洵美视线后，章因回转头，微微一笑道:“你们感情真好。”康洵美笑而不语。

“表演开始了。”关廷突然出声道。

杜意仁跳得出乎意料得好。章因向杜意仁竖起大拇指，“意仁，没退步啊。”杜意仁一面说哪里哪里，一面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康洵美把录像给他看，杜意仁低声叫起来，“叫你拍我，怎么拍了这么多他们俩？”康洵美朝他扔白眼，“他俩就坐在前面，不小心入镜，懂不懂？”“那也不能拍那么多他们呀？”杜意仁嘟囔道。录像里的关廷与章因两只头凑在一起，两个人在说些什么愉快的话题，明显都露出了笑容。

台上演小品的时候，场地的灯熄了，只留舞台上的一排前置灯，康洵美他们近乎于坐在暗处，只有暗暗昧昧的光影打到他们脸上。康洵美突然被杜意仁肘了一下，压低音量问:“看谁呢？小品不看？左边那个是小吕。”他回了回神，关廷的侧脸在脑海里仍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看表演的时候是，公司时候是，只有和章因说话最快乐。他忍不住又瞄一眼斜对座的章因。……依然相配。

杜意仁低着头玩手机，微信里不知在和谁回消息，康洵美也没仔细看，有点心不在焉。借着朦胧的光线，低头从羽绒衣外的倒数第二粒纽扣向上扣。大拇指指腹接触冰凉的纽扣金属面，一摁一个闷响，他的心就随着这样一下一下的节奏跳动。

后面就听到洋洋的一声惊呼，原来到最后的抽奖环节。主持人预告的奖品之一有一个牌子比较响的国外玩具，是某部动漫的衍生产品，康洵美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已经在他身上扭成一股糖的洋洋撒娇撒得他都没有法子。康洵美牵着小孩子的手上台抽奖。

待年会结束时，已经12点多。洋洋闹过一阵窝在杜意仁怀里睡了。在地下停车场，康洵美把车开出来，杜意仁抱着孩子在等。等在大道路口停好车让杜意仁上来时，只见他一手抱着洋洋，一手拎着个袋子，被随意地向后扔到后座。康洵美忍不住道:“小心点！别砸到洋洋！”洋洋侧身睡在后座，身上盖着毛毯，正咂吧嘴，好像在回忆什么美味似的。

回家路开到差不多一半，康洵美目不转睛盯着前面，对副驾驶上的杜意仁说:“累了？”也没听到回答，康洵美就转头随意看他一眼，一时之间愣住了——杜意仁的眼睛通红。像是哭过的样子。过了大约一分钟，康洵美仍旧挪回视线，漫不经心道:“累了吧？”杜意仁这才给了他一个眼光。康洵美接着说:“熬得累吧？毕竟这么久了！”杜意仁迅速低下头，语气狠狠:“你他妈给我闭嘴！”嗓音粗冽。于是康洵美随手抽了几张纸拍到他脸上，微笑道:“擦擦，待会儿别叫洋洋看见。万一被他看见了呢？”杜意仁大大咧咧说谢谢，康洵美随着音响哼起歌。

到了小区楼下康洵美拿车里的东西。回到卧室，把那个袋子放到洋洋的儿童房，放在床头，确保孩子明天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能看到。

康洵美对着卧室里的镜子擦男士爽肤水，杜意仁刚洗完澡，倚在门框边仔细看他，瞅得康洵美心里发毛，笑问:“你这是不是要先.奸.后杀？”杜意仁哼哼哼傻笑起来。康洵美从镜子里仔细看他的表情，不由得换个坐姿。

他大大咧咧问:“可够讲究着呢！这样冷也不怕冰着你的脸！弄这么嫩给谁看呢？”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康洵美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笑说：“当然是要讨好老公你呀！”杜意仁咬了一下下唇。

康洵美睡觉之前要换睡衣，站在床边刚脱下衬衣，腰就被从后搂住，热气从耳后拂来，他的耳朵红得很快，大约是在外面受过寒凉的缘故。康洵美光.着上身，不去挣扎，任由抱着，说：“等我穿好衣服ok?”背后的声音粗喘：“穿好了怎么搞你？”康洵美推他的胳膊，加上一些力气。“我冷，意仁，让我先穿完！”康洵美简直到了哀求的地步，他很清楚接下来的事故，因为丈夫的那处抵着他的臀.缝。

他扭得越厉害，他硬得更迅速。没过两分钟，就被彻底压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康洵美尖叫：“这是婚内强.奸！”杜意仁脸庞漉湿，眼泪顺着两颊流，还去找康洵美的唇。他扭头拒绝这狂乱的吻，反手给了杜意仁一巴掌。站起来一脚把他扫到地板上。“砰的”关上门在隔壁儿童房床畔蜷曲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