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打屁股了？（2 / 2）

肖冬满屁股都是火辣辣的痛，痛楚迭加起来麻木了下`身，颤抖抽搐着不受控制。所有感官知觉都是痛苦、难熬的，受不住打的小青年又是哭叫又是挣扎，哭着扭着当下不合身的裤子便掉下来。

肖冬恶心顾景天，哪可能穿他的内裤，棉裤落到膝盖处缠住他的双脚，露出花白的屁股。

顾景天视若无睹，也不给他拉回裤子，巴掌直接落在那已经发红发肿的两团软肉上，啪啪的打声更是响亮，在房间里回响，听着也不知道要痛还是要羞，只得头皮发麻。

肖冬急疯了，嘶叫得更厉害，夹杂着脏话混乱地咒骂着，卡壳了还是发狠地骂，彷佛大脑里只剩下这一项本能。可他每叫一句，落下的巴掌越用力，又把他打得乱七八糟地哭起来。

顾景天冷淡地问：“怎么不骂下去？脏话不是说很溜吗？”

“不、不说了……我不说了，别再打我了……”

肖冬下意识地摇头说不，口水流满下巴，沾湿浅灰色的被单，更多的是满脸的眼泪鼻涕，在布料上抹出一片凌乱的水痕。

“要我别打？行，好好想想看这时候你该说什么？说对了，我就停手。”

说完顾景天又继续打起来，肖冬绝望地呜咽。他早被打懵了，大脑空白无法运作，完全不知道顾景天要他说什么，只懂得摇头哭叫“我不知道”、“别再打了”，完全没了刚开始时张狂愤慨的气焰。

然而他哭得再惨，顾景天还是没打算手下留情，手掌啪啪响亮地打在肖冬的屁股上。

没有棉裤的保护，掌印更清晰地留下来，两团软肉没有一处是白的，被整片交错迭加的五指掌痕染得一片惨红。

顾景天没多少耐性，“以前不是说过你的吗？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也能忘得一乾二净，你就是来讨打的。”

肖冬已经没力气挣扎，完全记不起怎样才能让顾景天停手，只能趴在床上哭哭啼啼，像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含糊地声声求饶。

身后每被抽一下，肖冬便像触电一样发抖，思绪也跟着发散，飘向很久很久以前……

想起他摊开小小的手心，看着两指宽的厚木板无情地落下来，在白嫩的皮肉上炸开要命的疼痛，留下鲜明的红痕……

打他的人只会是顾景天，从少年时便是冷冰冰地皱着脸。

──你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吗？

打着打着，少年开始焦急了，催促他。

──说啊，你也不想再痛下去吧，说出来我就不打你了。

肖冬憋得慌，他记得的，顾景天以前教过他，他也有说出来，说完后真的不用打手心。

但他偏偏忘了。

强大的羞耻感逼迫他，劝阻他，叫他绝对不能记起来。

下半身痛得麻木，还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在下腹体内慢慢鼓胀起来。肖冬莫名害怕，下意识夹紧两脚想要压下来，哀哭求饶得更厉害。

“别、别打了……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看肖冬那哭懵的样子，大概连自己为什么被打也忘了吧？

顾景天想听的话其实十分简单，怎么肖冬就是不懂呢？打从知道他是骗子后，顾景天就没有对他寄予期望，可他还是长舒一口气，叹息里参杂了一丝失望。

这人没救了。

顾景天不得不如此断定，起手落下，打算再打最后一下就收手。

从此不再管他。

那一声叹气听在肖冬耳里，心脏赫然被劈下一道雷：对了，那时顾景天也是叹了一口气。

在落下最后一下木板时，肖冬听出来叹息里的无奈和失望。

那声叹居然让他不安，让他无措，让他彷徨。

要是再不能回答出来，他绝对会被抛弃。

再次被抛弃。

记忆中的厚木板和身后的巴掌重迭，落在肖冬身上炸开脑内一片花白，扯断了最后的理性，慌得他嚎啕大哭。

“哥，我、我错了！不敢了！”

哭着同时，夹紧的两脚再也憋不住，一股暖流从腿间倏地涌出，抵在床下射出腥骚的淡黄色液体，流得满腿都是，弄脏了落下的棉裤，染深了干净的地毯。

他失`禁了。

恼恨，羞耻，侮辱，当初一心想忘却的事如像海浪一样反扑回来，肖冬崩溃地失声痛哭。

“哥，我不敢了，以后不再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