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领导(2 / 2)
自己三个妻子都没生出雄子,就这么一个宝贝雌子宠在心上,怎么偏偏这么苦,好不容易在军部混得好好的,被这劳什子的何家看对了眼。
而此时,那双三角彩虹拱桥眼,勾得何真魂儿都飘了,再也等不及勒。何真忙端着以往面对小亚雌那副姿态来撑着面相。走路也不像往日轻飘飘的,一步步踩实了。
等走近了,何真抽开面前的座位,秉着最被吃香的绅士态度,倒还没直接坐下,略微低着头询问对面的余嘉,“初次见面,我是何真,请问你是...”
oh,GG。
对方叫什么来着。何真糟糕的发觉他压根好像没注意光脑上的个人资料,就只傻愣愣的看了会儿照片。
这还不是照片,是照骗。到现在对相亲对象的信息几乎掌握度为零。
“余嘉,第三军区少将。你好。”余嘉只是淡淡回应了声,看起来似乎热情度不高,相亲态度也不明显。
这给何真拉响了一线警报,军部的雌子居然相比亚雌这么难搞定,今天不花血本看来是搞不定他了。
打定主意,何真觉得得先试试自己给别人的第一印象,或者再刷刷存在感,提提好感度。
于是主动开口,“...那个,我先给余少将介绍下我的基本情况吧。我对婚姻没有什么认识。虽然在帝都住的地方大了点儿,但是还没结过婚...雌奴没有,雌侍更没有了。这次...是直接想找个雌君娶回家的。”乖乖,放个大招诱惑诱惑你。
而对面的余嘉貌似有点感兴趣的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但是又挑着眉头不置可否的回应,“哦。”
哦。尬聊。
玩儿蛇。
眼皮子一跳,情场老手何真第一个反应就是:我靠,不会有人给雌子讲过同样的话吧??
这个套路都得不到点儿印象分,何真暗地咬牙切齿,明面上还得摆着彬彬有礼的绅士姿态,甚至连说话都像不觉得一点尴尬一样:“总之...我对这次相亲非常满意,不知道余少将心里是怎么想的?”
干脆不要脸,就厚着脸皮硬上战场得了。
对面余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带了点笑意,鼻梁的痣又把何真看得心晃晃的,哎哟喂,真想赶紧把这块疙瘩给拧了回家给办了!
近距离细致的接触,何真才发现余嘉右耳朵上有两个耳圈,很小,配着寸头说不出来的味道。
果然,发型都得依人而定,这不,素来厌恶寸头平哥菜的何家雄子都忍不住搬个饭碗了吗。
余嘉笑着,漫不经心的回答,“虽然做何少爷你的雌君是个看上去很不错的抉择,但是抱歉了。接下来我还要去看其他几家来相亲的。”
这何老爷子忒不地道,敢情他挑个出来相亲还是大众款的,压根不是自己选别人,自己原来才是选项!何真闷着气,一时间急了。
“那么,恕我失礼告辞了。如果有意向,之后回来联系何少爷的。”余嘉斜着眼睛懒懒的,径直站了起来,把何真更是慌得,这是何老爷子物色名单里唯一一道新鲜菜,凭借他的家世不可能娶外头的粉红们进门,但是那么世家里唯一能匹配得上让他又看得高兴得也就余嘉。
这到手的跑了以后他娶个古板莽撞的雌子他迟早被气死。
何真思及此,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好乖乖,其他的有什么好看的。跟了爷们做雌君,我以后就跟你一个好行不?”
管它什么甜言蜜语,情况危险,一级戒备,笑给他来个一打再说。
谁知余嘉虽皱了皱眉,面色有所松动,但又是摇摆不定的,“你们雄子惯会说话的,可谁又知其中真假。更何况以何少爷的条件,周围还缺得了莺莺燕燕吗。我一个军部的不懂事理,可对付不来。”
何真觉得这余嘉就是拿来折磨他的,磨死人了,看他样子都有回转空间了,哪里肯管别的。赶紧也站起来走近了先拉拉余嘉放在桌面的手,“好乖乖,你以后是我的雌君,我不和你好我和谁好啊!也哪里来什么莺莺燕燕,以后何家就认你一个,就你才能是我的心头肉嘞,家里都听你的还不成吗!有不开心的你自己去收拾教训就行了。”
果然,这一番狠话诺言一出,余嘉这才缓和了面孔,眼睛笑得弯弯的,但还是嘴硬,“那你不能撒谎,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你怎么才能保证这些承诺才是问题。”
得了,有戏。反正余嘉混的是军部,以前在军队里对这帝都二杆子打不着的,压根不知道这帝都的灯红酒绿之地。自己也是道行深的,在家疼疼雌君,在外吃吃野菜,就自己这道行难不成还能被他逮着了。
何真算盘打得很快,立刻眉开眼笑的,勾着余嘉的小手指,一脸柔情,“你这性子真真娇气,还非得斤斤计较。到时候我回家向你家提亲把今天说的全写在纸上一并送给你还不行嘛。你这样怪磨人。”
余嘉顿时喜笑颜开,眼角弯弯,也不说话,何真看着再加上视觉上那粒黑痣,心头更火热了。
娶这么个回家暖被窝,实在是明智。
当然,时过境迁,不要轻易对一件事下结论,因为结局有可能是悲惨的。
例如,此时此刻何真心里只要两个字:要完!
偷偷出来吃野菜被领导抓了个正着,这下回家又得被收拾了!何真悲从中来,面上更是强忍着恐惧,把手心中的小盒子紧紧捏住。这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余嘉看见的。
“这里好玩儿吗?听说你最近宿在这里都不回家”站在对面的余嘉勾唇笑意浓浓,少年玉面,潇洒朝气。
朝气满面,眼梢都挂上笑,而何真看着吓得魂飞魄散。
救命,又是一道送命题。何真硬生生挤出一个风流笑来,谄媚道,“不不不,再好哪里有家里好...家里可比这里好玩儿多了,更何况家里还有我可人的妻子不是...”
“哦。这样啊。”余嘉挑了挑眉毛,右手摘掉军装帽,看得何真打冷战,偏偏这人却当做不知情,“你过来”
这是一个危险信号。
但是领导放话,难道他敢不去?何真违背着意愿,面上十分乖巧实际两腿打颤的走到余嘉旁边。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过手腕,脱力致使礼物盒哐当一声直线坠落。声响惹得阁楼底下的人惊讶的发出声音。
完了,礼物盒里的星石暴露在大众眼皮子底下。
何真白着脸眼看着余嘉慢条斯理的捡起星石,他知道,今晚又要挨领导的打了。
“真漂亮,真眼熟。”余嘉慵懒的睁了睁眼睛,细细的看着璀璨的星石,感兴趣的勾嘴角浅笑,“我记得有谁前几天给我说一年里就只得了一颗安哥拉星的星石,说是宝贵得紧。”
何真又是被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事发这么突然,前几天为了讨好领导就拿了从安哥拉星买的星石,甜言蜜语哄了领导几句,实际上安哥拉星的星石虽然昂贵,但也不会这么夸张。
他买了五颗,一颗给了余嘉,一颗刚准备送给今天的小粉红。然而师出未捷身先死,自己的运气今天背死了。
这下何真自个儿也是暴露了。
还没等缓冲时间,领导又发话了。
“这里说话也不自在,夫妻间说说□□,哪能这些人挤进来呢。”余嘉说着,突然走过来主动牵上何真的手,十指相扣,动作轻柔,却硬往前拽着何真往门口走。
何真自从上次被教训惨了又不敢反抗,自己只能灰着心半推半就的走了。
好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等着回家挨打吧。
严标一等坐在自己位置上也是被看到的惊呆了,军部的雌子,把何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还那个怂样,要是换了他们那还不上天管东管西的。
军部,又在雄子心头画了一笔黑线。
而应了何真的话,回家当天下午,何真就得到了自己的惩罚。
亮畅畅的房间内,余嘉躺在室内唯一一把大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姿势懒洋洋的,右手还捏了一支木条。而下面的何真跪着,举着红红的肿肿的右手,这力道痛的让他心里委屈。
在何真发神期间,余嘉又用木条打了何真的手掌一下。
看着何真被打得红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还不敢还手的样子,余嘉这才收了手里的木条,面上冷笑,“真有种,两个星期就能让我逮着你三次。好个没骨气的东西,还敢用星石骗我!”
何真见余嘉收了木条,余嘉那样子发了怒,眼睛亮亮的,顿时何真心头那点儿憋屈气又烟消云散,没办法,看他生气又心一软。上前没办法的哄着,“真是好冤家,这次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气了,也让你打了。你看看我手都肿老高了。外面这些哪里有你好啊,以后星石就都买给你一个人,别再生我的气了。”
家里的领导还能怎么着,只有听之从之哄之,然后。
睡之。
这好好的道歉,何真看着看着余嘉鼻子上灯光下比往常还要显眼招人的痣,心头又是一痒痒。手干脆往前探,一点儿也不老实。
啪。余嘉毫不留情的打掉何真的手,径直上了床,斜着眼懒懒的警告何真:“不准上床。今天你自己去其他房间睡。让你在外面当采花贼吊儿郎当,今天也别想碰我。”
这算什么事,上个星期以来何真一直和余嘉两个开荤,好不容易这次逮着余嘉外出的机会想偷吃一把野菜就被逮个正着。外头快活不成回家也不成,光教训自己都不给点脸面的。
何真顿时生气了,沉着脸迈步走过来一把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也不管领导意见了,这件事上绝不能妥协,不然他在这个家都没地位了。
身后的余嘉踢了何真一脚,意思是让他赶快懂事的下去。何真机灵的翻过身滚回来,心头更是怒火中烧。然而看着余嘉那懒懒困倦的模样,眼睛都一眨一眨的,何真又觉得刚才的怒火也没出息的散了,这还真真是上辈子的冤家。
何真又耐着性子哄余嘉,“我在外面能怎么样,还没碰谁呢,就你一个。我的好少将,怎么吃醋这样冤枉我的,今天不碰你,外出那么累你就好好休息,让我亲个嘴就行了。”
“滚开。”余嘉干脆翻过身不想理他。
而何真也不理会余嘉的拒绝,按住余嘉两颊旁的肉,撅起余嘉的嘴巴趁他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低头盖上他的嘴唇亲了一口。顿时笑得脸上生花。
而余嘉反应过来也清醒了,冷笑着踢开何真,掀开被子,“好啊你,亲也亲了,你就到外边儿好好睡吧。刚刚还敢偷袭我。”
不止这次,下次还敢,下下次还敢。
当然,领导面前还是休莫乱说。何真得了领导的甜头,也不想让余嘉生气打扰他睡觉,心满意足的关了灯,“晚安。”在余嘉额头轻轻印上,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等何真出了房间,余嘉才慢条斯理的静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掏出来下午的星石在手里把玩着。虽然看不清星石什么样,但余嘉还是勾起唇角,心里打定了主意。
而远处的何真也绝对不会想到,他正在逐步逐步被余嘉分解吃得死死的。更不会预料到,他的小金库即将被家里的领导缴纳。从此私房钱沦为代名词,小金库被易主,只能说惧内的雄子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