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诶……”林郁叹了口气，拉着人去自己事先预约过的医生的办公室，配合着医生给小什做检查，林郁又是哄又是劝的，拉着人去拍片子，又让医生看了看他身上已经开始慢慢痊愈的伤。

“怎么样啊，医生？”看着那医生时不时皱紧的眉头，林郁也跟着紧张，倒是小什吃着医生给的糖球，拉着林郁的手傻乐，还像还挺高兴的。

“呃……这孩子以前时不时受过什么刺激？”医生斟酌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刺激？之前……有哭闹过一场，还差点背过气去，再之前的……”林郁低下头，想想小什身上的那些伤……恐怕每一道都带着噩梦吧……

“我是这几天才开始带他，之前的不清楚了……”林郁低声道。

“哦……那这样的话，就现在检查的结果来说，这孩子的脑部有一块极小的脑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如果脑疝的范围扩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他现在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还得进一步检查。”

听着医生的话，林郁倒吸了一口冷气。脑疝？那是什么……危险吗？该怎么跟陆家说？

“医生，脑疝……很危险吗？有没有可能用药物抑制？”

“很危险。”医生皱眉看着林郁，加重了语气，“现在虽然不知道他脑内的脑疝是怎么形成的，但既然已经演变到了这一步，肯定是之前头部受到过重创，但至于是什么样的伤，什么时候受的伤，就不得而知了。我刚才在他头上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创口，很可能是很久以前受的伤，外面的淤伤早就好了，但受伤时造成的脑内血管破裂，才慢慢形成的脑疝。不过这孩子还蛮幸运的，出现脑疝的范围很小，而且居然一直没有再扩散……”

“那……现在要怎么治疗？”听着医生的话，林郁有些发慌，他想到吴薇看着陆慎什时冷冰冰的眼神，好像那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把医生的诊断结果告诉那两夫妻时，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真的在乎自己的儿子吗……

“现在是还没有扩散，先用药物顶着，但已经发现了就不能再坐视不管，我建议最好是住院，这样有个什么大事小情，也能及时处理。”

“住院……”林郁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着的小什，他握紧了拳头，还是微微摇头，“医生，能不能先不住院？”

“不住院？”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脑疝一旦开始扩散，蔓延的速度很快，哪怕晚了一步，都可能会造成病人大脑的进一步损坏，而且脑疝造成的脑部坏死是不可逆的，死亡率极高，你确定？”

“我……”林郁的脸色一下就青了，小什抬起头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林郁，伸手捏了捏他胳膊，“哥哥……”

“嗯……小什乖。”林郁握住他的手，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

“医生……先用药维持着，有什么不对我马上送他来医院，这样行不行？”

“呃……”医生叹了口气，点点头，“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也需要孩子自己配合。他脑内的创伤应该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而且这与他的智力问题之间有没有关联，也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孩子如果自己不知道说不舒服，等到病症发展，就太晚了。”医生将目光转向小什，“本来脑内带着脑疝，应该会伴随剧烈头疼，但这孩子却跟没事人似的……很可能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痛，痛觉麻木了。”

医生的话让林郁心里揪得紧紧的，他对陆氏夫妇的怨恨变得前所未有的高涨。这可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啊……现在居然变成这样……

林郁握了握拳，重新抬起头看着医生，“医生……今天我先带他回去，有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送他来医院。”

“呃……那也行，一定记得按时给他吃药，有一点不舒服都要马上送他来医院，知道吗？”

“嗯，我记住了。”

林郁心情沉重的牵着小什走出了诊室，去药房拿了好大的一包药之后，他带着小什回到车上。回家的路上，林郁又按照事前答应的，给小什买了蛋糕和一大包零食。拿着零食，陆慎什开心的黏在林郁身上，小猫似的不停的蹭林郁的肩膀。他看起来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好像他从没被父母虐待过，从未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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