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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别人需要忍受孤独寂寞,一个人待在静室里憋个三五十年,才能有所进益。这个教主只要磕三五瓶毒药丸子就行了。厉不厉害?逆不逆天?
厉害!逆天!
——谁有这个功法都能厉害都能逆天好不好?
于是为了证明厉害的不是功法而是男主,作者给这个功法设定了一个致命的缺陷,服食毒药、运转功法之后,体内就会产生一种胜似刮骨剔肉一般的剧痛,药物的毒性越高,则痛感越强。但药物毒性不够的话,转化的内力也就不多。
在这本书的叙述中,有无数的贪功冒进之徒因为服食剧毒又忍受不了转化的痛苦,而在练功途中停止运转功法,最终死在剧毒之下。从古至今,只有戚未离一人成功熬过了那种痛苦,成就了他如今武林第一人的身份。
时兰穿上衣服,越过屏风,就发现一个身着红衣、看不清面容的人一动不动、正面朝下地瘫在地上。
她先是心中一定,大晚上闯别人家的府邸还敢穿一身红衣招摇过市的,除了戚未离也是没谁了。
然后就是幸灾乐祸,瞧这造型,看来摔的时候还是脸先着地的呢。
最后是对远方的师父的拜服,要知道,这戚未离练了作者特意为他设置的功法之后,对一般毒药、迷药的药性可都是免疫的。她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管晏明月要了一支迷药,居然真的就让他中了招?
为了以防万一,时兰还是没有过去,只是虚虚地倚在屏风上问道,“哪里来的采花贼,居然敢擅闯丞相府的别庄?”淫贼的称号已经给了祁佑,魔教教主的话就是采花贼好了。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戚未离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中了迷药,如果不是用最后的力气略撑了一下,这会儿他貌美如花的脸蛋可能就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只是药一入体,多年练功的经验就让他下意识地运转起功法来,迷药再厉害药性也比不过毒药,时兰出屏风那会儿他就可以动弹了。本来还想吓一吓这个许久未见的小姑娘,没想到小姑娘长大了,也知道戒备别人了。
看他如此狼狈、一动不动的样子,也没马上过来。为了防止小姑娘直接喊人来丢他出去,他还是不要再装了的好。
于是时兰就看见那个妖孽懒懒地翻了一个身,用一只手支起头,侧着身子冲她抛了一个媚眼。
她终于看清了文中这个比墙头草还要还要会倒戈的魔教教主的真面目,他的长相相对于男子而言有些过分阴柔了,眼尾微微上挑,眉毛又细又长,眉尾轻轻一挑,便有一股风流之态。
他的唇很薄,却又很红。唇形很漂亮,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想用自己的唇去细细描摹的漂亮。尤其是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更是显得格外吸引人。
但在时兰的眼中,那红唇再吸引人,也不如他脸上的那道图纹吸引人。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红痕,借着屏风的遮挡,默不作声地把手上的一个小小的细颈瓷瓶抛到了浴桶旁边那个盛着花瓣的篮子里。
在内力和柔乱的花瓣双重的作用下,封着酒液的瓷瓶在落入篮子里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没错,瓶子里装的既不是毒药也不是迷药,而是高浓度的酒精。
本来时兰是想趁着戚未离中药昏迷的这段时间,给他来一个现场版卸妆术,让他也体验一下那种辣眼睛的感觉,没想到他是中招了没错,可以持续的时间居然只够她换个衣服。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准备的可不只是一点点迷药。可是,可是啊!时兰崩溃地看着戚未离脸上家伙的那个图纹,十分想拉着这本书的作者出来谈谈人生。
你写人家把图纹画在哪里?左眼眼角?那图纹的位置说是在额角才合适吧?
那还卸个鬼哦,这位置顶多辣辣眉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