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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兰又开始不间断地外出,不同于第一天,这一回她是真的找吃的去了。
之前库存的那些食物,为了方便保存,她选的无一不是那种没什么香味儿的冷点。
但是这一次,她开始在各大酒楼中出入,专选那种香气扑鼻、同时也是封珩日常喜欢吃的食物。
这些小东西带来的效果十分显著,虽然封珩面上没有流露出什么垂涎的表情,但是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发出的抗议了——灼烧感越来越重了。
第三天,沉寂的洞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时兰正在洞中享受自己搜罗来的美食,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布在最外围的阵法被人给触动了。
这本来不算什么,因为最外层的阵法是个迷阵。误入其中的人,只会在触阵之后,被运转的阵法给重新带出去。
只是她享用了一顿午餐的功夫,就发现外面的那个人已经锲而不舍地触发了四次最外围的迷阵。
正好东西吃完了,她索性就到门外去瞧瞧了。
一到洞门外,她就看见了一个不是特别想看见的人——白狐报恩的女主狐芊芊。
但也好在她心血来潮出门来看了,眼见着那个被阵法拦在洞外不得寸进的家伙,竟然还没她在她这里不受欢迎,想要直接开口喊她。
开什么玩笑!
她这洞府虽然是建在山野之中,但却并非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
万一哪个人类上山砍柴的时候,因为她的叫喊发现了这里的异状。
再有哪个细心谨慎的人类不愿放过这点异常,或者是哪个聪明大胆的人类将这点异常同皇子无故失踪的事件结合到了一起,她可就要沾上大麻烦了!
“你到我这干嘛来了?”时兰就有些不耐烦,顺手解了外围的阵法让她靠近,免得一会儿这家伙说起话来不注意音量大小的。
偏偏狐芊芊看不出时兰的不耐烦来,或者说她看出来了,却不怎么在意。这些年里,时兰给她看过的脸色还少吗?
她已经能够忽略这些负面状态,直接在时兰面前说出自己的诉求了,“你先让我进洞去嘛,我们进去再谈啊。”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有话就在这里说,你要不说的话,就走吧。”她作势要重新开启阵法。
“诶诶欸,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狐芊芊就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要是时兰铁了心不放她进去,待会儿她就是在阵外喊破了嗓子也没用。
“就是那个,你不是跟人结了那个长生契吗?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这个契要怎么结啊?”狐芊芊小小声的,感觉自己的面颊着了火似的烧。
时兰奇了,“之前你不是还嫌这样的“爱情”不真诚吗?”
因为长生契是由妖怪这一方率先发起的契约,而人类是没有拒绝的余地的。
如果不是因为两情相悦的话,那么人类那一方显然很吃亏,莫名其妙就跟个妖怪结下了这种亲密程度堪比婚契的契约——长生契,可是同生共死的约定呢。
不过时兰和十一的情况略有些不同,他们结契是为了给十一续命,时兰单纯地把这玩意儿当做是生命共享器在使用。
只是她在族里的时候,没少拿十一当借口,谎话编得多了,都忘记自己当初说过些什么了。
偏偏狐芊芊就能从她的这一系列的“爱情故事”中,得出她和小修士结契完全是她一厢情愿,而小修士只是被迫接手了她这么一个妖怪情人的结论。
还为此特地来找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从那以后,时兰就开始烦她,她和小修士之间的事情,关她什么事啊?你嫌这契结得不光彩,你倒是给我找出一个解契的方法来啊!
成天就只会跟我叨叨叨,说这样不好,我不知道这样不好啊?不是,我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要你这样见天的来烦我?
正好时兰跟先天之体的修士结契,进阶不用经历雷劫的事情不能暴露。她就借着狐芊芊太烦人的这个借口,出了族地,在外修建了一个新的洞府。
建府的地点,她只告诉了狐父狐母。可偏偏族里的那个狐烈在找资源的时候,恰好就误入了这里,然后就知道了她的下落。可他一知道她洞府的地点,不就相当于狐芊芊也知道了吗?
要不是因为当时狐芊芊还没有化形,出不了族地,她非得把洞府迁到千八百里以外去不可。
现在好了,这都几年过去了,这白狐怎么一出族地就奔着她这里来呢?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找她的救命恩人报恩,给人家当婢女,最后以身相许去了吗?
可她竟然跑来找她来了,来就来吧,目的竟然还不是为了给她说教,而是问她讨要结契的方法。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以往她不是相当不屑于这种不纯粹的“爱情”吗?现在她不应该一心只想着报恩,对恩人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吗?
她化形离开族地才多长时间,怎么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