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他和零的在联邦使用的终端都被没收了，现在在手上的是玛利亚城的终端，他和零都不是很想用，今天更是把它们光明正大地落在维多利亚家里。

“还看吗？”他除了看见光能板的反光和奇形怪状的建筑之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兴致缺缺。

零的眼睛似乎是从一个街区、一条街道这样一点一点地扫描着，将整个城市收入眼底，他点头，“回去吧。”

两人在中午到来之前下了山，回到维多利亚的小屋。

令人意外的是，维多利亚和一对哨兵向导一起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顾长书不认识新来的两个人，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地摊上打滚的孟加拉虎。

他本能有些惧怕猛兽，但是坐在客厅中的人都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闲谈着，桌上甚至还摆了香甜的茶点，维多利亚的机器人守着炉火煮上沸腾的红茶。

“首领。”零道出一个称呼，语气不卑不亢。

金发男子笑着温柔说道，“好久不见，零。”

顾长书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一个文弱的向导会是圣殿的首领，真要说起来，坐在他身边的铁血哨兵到更符合顾长书的想象。

首领将他的目光转移到顾长书身上，惊讶地说：“初次见面，顾长书先生，我是圣殿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迪尔先生。”

他虽然讲着平易近人的话，但没有如常人的自我介绍那般站起来，继续坐在座位上品味红茶，顾长书于是明白了他的高傲与蔑视。

顾长书鞠躬：“我叫顾长书，初次见面，请首领多多关照。”

他听见首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从胸膛传到喉咙，从他大张的嘴巴里洒落，神情温柔无害，指着顾长书的脚边说，“你的精神兽那么可爱，人却很是古板。”

顾长书闻言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白色的毛团子不知何时出现了，蹲坐在顾长书的脚边咬着他的裤脚。

他才刚刚觉醒向导能力，还不能熟练地控制精神兽的出现和消失。

他轻轻踢了毛团一角，换来了一阵嘤嘤嘤的哭声，他实在有些头疼，将毛团抱起来随意塞到零手中。

“坐。”首领朝着空沙发颔首。

两人依言坐下，顾长书发现维多利亚又变成了沉默的状态，像是一个静坐着的仿真人偶。在

他和瞿鹤谈话时，维多利亚也是一样的沉默。

他按下心中的疑惑，准备晚上再悄悄地问。

迪尔却开口调笑道：“你知道吗，精神兽反映的是人内心无意识的举动和倾向，因此，当它决定和一个人亲密的时候，就代表着你的内心也想着和那个人亲近。”

他说着看了看在零怀里舒适地团成一团并不断舔舐着零手背的毛团。

顾长书看着零熟练的顺毛动作忍不住想着，说不定只是零已经有了一只狼，比较有饲养经验罢了。他的目光集中在迪尔脚边的孟加拉虎上，那只老虎体型硕大，肩高几乎比得上零的黑狼的十之**，它温顺地将下巴靠在金发男人的腿上，用厚厚的肉垫不断扒拉着迪尔的手，请求抚摸。

迪尔轻笑着摸它的下巴，孟加拉虎舒适地躺在了地上。

看来迪尔和他的哨兵关系很好。

“首领来这里有什么事？”零问。

迪尔摘下眼镜，手指拭去上面的水雾，“我只是来维多利亚这里喝喝茶，这个小屋很美，不是吗？”

顾长书看着沉默的维多利亚，点点头。

“你能和维多利亚好好相处，令我十分欣慰。”迪尔的眼睛里流露出长辈的慈祥，“当时在决定是谁留下来陪你们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最后关头才留下了维多利亚，没想到你们相处得很好。”

他歪着头再次强调，“我很高兴。”

“为什么是‘留下来’，难道你们出去过？”顾长书见迪尔神色坦然温和，忍不住问道。

迪尔抛出一个比喻，“清理害虫的时候，人们往往会离开他们的屋子，在里面撒下剧毒的药物和诱饵，过一段时间再来打扫尸体。”

零打听到的消息分明是圣殿在进行内部清洗，顾长书看着迪尔轻松的神情，感到不寒而栗。

难道这里都住着一群疯子吗？

暴躁的亚伯，有暴力倾向的凯撒，对任何事都保持平静的瞿鹤，实力变态人也变态的月，还有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迪尔。

顾长书十分想拨打联邦的心理咨询求助电话，让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来看一看圣殿的人有没有心理疾病。

然而迪尔只是在这一瞬间展现了他的血腥，其余时候一直在自言自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