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冲突（2 / 2）

霍尔登松开了手。

“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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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一段时间——

林洛向白海豚仰起脸：“萨拉。坐。”

“别叫我萨拉。”

“好吧。你知道最近掀起了一股浪潮吗，白海豚？”

“什么浪潮？”

“打扮成魔鬼的样子，参与者大多数是些孩子，虽然也有不少的中年人。他们大肆在所以场合播放20世纪下半叶的一种特定的歌曲，被称为‘摇滚’。这种歌曲非常喧嚣，歌词充斥着暴力、血腥和黑暗，或者某些莫名其妙的隐喻【2】——我真不明白一百多年前我们的先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音乐。你想和我讨论一下吗？”

“我认为不。”

“这个浪潮还有一个称谓，叫‘摇滚复兴’，我认为是‘文艺复兴’的变体【3】——这群孩子的脑子很灵光。总之，”林洛抬眼直视白海豚，后者毫不畏惧地回敬他的恼人的高傲目光。林洛停顿了一下。

“这些日子与政府作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他们会被抓。”

“好吧。”白海豚点头，瞪视林洛的目光没离开过，林洛明白那是个讽刺。他打算继续说下去。她会生气，会爆发，他们原不稳固的关系会再多一道裂痕——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白海豚，实际上我有证据表明你在为那些‘摇滚者’提供支援，据我所知这是你的个人行为（“什么？”），所以仅仅是你将受到处罚，不会连累到你的小队——”

“不，林洛，我没做过。你是什么毛病？”

“——你不用执行任务了，泰勒会代替你的位置。我正式通知你被罢免了，可能暂时，可能永远——”

“……你他妈是疯了对吧，林洛？” 白海豚站起身。

“——现在，请你回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能踏出家门。你知道我们有强制措施，但我不想用。”林洛一口气说完，起身，左臂展开，“所以，请。”

白海豚僵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愤怒锋利得如鲨鱼刀一般。林洛在她脸上看到了李的漂亮兼愤怒版本。

“我不这么做。我不是受命于你的，林长官。”白海豚咬牙切齿说，“我要求见——”她突然停下了，像是被噎住，嘴唇颤抖。

她被悲伤噎住了，脸上露出如梦初醒般的神情。

“我很抱歉，萨拉。”林洛悲悯地笑了笑。自从萨拉在组内极具人气，安抚灯塔的组员也将是一桩难事。“不幸的是，你只能照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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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为作者杜撰。

【2】这里林洛所说的摇滚的概念，实际上是“金属”，属于摇滚的一个派别（现在貌似已经从摇滚中独立出来），其它派别还包括朋克，另类等。而金属本身也有许多分支。林洛简单粗暴地认为摇滚就是重型音乐，我们先暂时同意他的看法。无论怎样，摇滚伊始便是反抗之声。复兴是革命的前兆。

【3】摇滚复兴的英文（Roknaissance）取自文艺复兴（Renaissance）,以Rok表示Rock ‘n’ Ro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