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2 / 2)
身子抖了抖,孟婵眼中蓄满泪水,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一副委屈又屈辱模样。
这事儿本就是因孟婵引起,沈墨也懒得去理会。
试问有谁会心大到帮自己的情敌勾引自己意中人?反正他是不会,不但不会,还会雪上加霜一把。
所以沈墨点点头,“孟婵师侄,人家也是好心,倒被你冤枉,还不去给人家赔礼?”
孟婵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墨,明明是她被欺辱,怎么还让她去赔礼道歉?
见沈墨一脸严肃,孟婵抬眼看了看顾清,哭得梨花带泪,一副倔强又脆弱模样,“我没说谎。”
顾清眼皮都没抬一下,揽在沈墨身后的手,从腰间滑到臀后,轻轻一捏。
姬雪轻嘶一声,默默转过头,真的是没眼看!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啊!注意点场合好不好?
沈墨从脖子到耳朵都红了,瞪了顾清一眼,板着脸斥喝孟婵,“你既说你是被欺辱,可有证据?莫要平白冤枉别人。”
不得不说,做坏人的感觉真好!谁让这孟婵三番两次设计自己,如今都设计到顾清身上来了,这还得了?
要证据是不可能的,沈墨三人虽然方才看到庆平调戏孟婵,此时也万不可能为她证明。
故而孟婵我了半天,哭得更凶了。
庆平最见不得女人哭,更何况是长得有点姿色的孟婵?
加上刚才他也确实吃了人家豆腐,女人家嘛,长得美总有些特权。
庆平摆摆手,一副正义,“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正派之为,这点虚礼就算了……”
孟婵被恶心得不行,当下幽怨地看了顾清一眼,噫呜呜地跑开。
沈墨朝庆平抱了抱拳,“师侄心胸宽广,孟某着实敬佩。”也谢谢他成功将他的情敌恶心跑。
被戴高帽的庆平鼻孔朝天,“哪里哪里,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临走时还贪婪地看了看眼顾清和沈墨,其眼中的淫/邪之意不言而喻,让顾清眼睛眯了眯,嘴角露出一丝冷意。
庆平是吧,很好!
见此事揭过,姬雪也同沈墨道别,只留下沈墨和顾清二人。
没有人在,顾清愈发胆大妄为,小动作不停,见沈墨不动,还明知故问,“孟道友何故不走?”
沈墨忍了忍,终是忍不住,一把拍向揉捏他后臀不住肆意作乱的手,“衣冠禽兽!”
顾清腹黑地眯了眯眼,在沈墨耳边轻声道:“原来孟道友喜欢禽兽啊~”语气靡靡,意有所指。
见沈墨真的是面皮薄,也不再逗沈墨,牢牢牵着沈墨的手,有着宽大的衣摆遮掩,从外边看起来就像只是两人并肩走。
一路上遇到无数男男女女,紧张得沈墨手心都是汗。
这一次换顾清将沈墨送回宜兰苑,顾清坐在沈墨房内,眼睛却紧盯着为他端茶倒水的沈墨。
许是顾清眼神太过火热,沈墨不自在地抬头,却与顾清目光对在一起。
顾清嘴角挑起一丝弧度,沈墨不由得呆了呆,虽然用词不对,但国色天香大抵也是如此。
沈墨心里的小人疯狂拍着脑袋,沈墨啊沈墨,你可得把持住,你眼前那个神仙颜值的男子,可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
见沈墨此番反应,顾清轻声笑了笑,“你怕我?”
沈墨梗着脖子,“我怎么可能会怕你?”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臊得沈墨满脸通红。
顾清大手轻轻一带,沈墨便跌落在他腿上,当即挣扎起来。
美人在怀,岂有坐怀不乱之理?
顾清向来是个行动派,直接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有如鱼儿游水嬉戏,一切都顺其自然,你来我往。
直到发觉身上一丝凉意,沈墨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人面兽心的顾清居然又趁人之危!
沈墨连忙站起身,却被禁/锢在怀里,当即像被针扎一般坐立不安。
顾清头埋在沈墨肩窝上,闻着他身上似有似无的皂角香,下腹愈发涨痛,语气有些低哑,“别动。”
你叫我不动我就不动?那岂不是多没面子?夫纲何在?
一心想重振夫纲的沈墨身体扭了扭,顾清倒抽一口气,额头的汗低了低,语气隐忍,“再动可别怨我。”
沈墨身体僵直,脸色涨红,却也不敢再动。
顾清到底还是放过了沈墨,此时他和沈墨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太过委屈他。
好一会儿,顾清冷静下来,虔诚地吻了吻沈墨额头,语气柔和,“你可愿做我道侣?”
沈墨半撑起身子,瞪了眼顾清,“那你嫁我。”
这本就是个玩笑,谁知顾清却点点头,“好。”对他来说,只要和沈墨在一起,谁嫁都一样。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你可不许反悔!”
他真是太赚了,居然娶了个主角回家,试问还有哪个炮灰比他厉害?简直是最强炮灰啊!
顾清郑重地点点头,“你可有何事要与我说?”
这话沈墨听得耳熟,歪头想了下,似乎那天在顾清房里听其说过。
莫不是……顾清又想被夸?这什么毛病???
还在疑惑着,就听顾清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汉堡包、肯德基、蛋糕……”
沈墨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颤着手指着顾清,“你也……”
顾清点点头,沈墨一把扑上去热泪盈眶,絮絮叨叨说自己穿来后的事。
“老乡啊,你不知道,就因为手贱回复了那狗作者一句话,我才穿来这里,你就不同了,主角啊金手指满满!”
“早知道你是老乡我就没那么提心吊胆了,对了,你怎么穿来的?”
顾清才不会跟沈墨他是因为码字半夜猝死???穿来的,更何况他又是沈墨口中的狗作者……顾清耳朵红了红,罕见地撇过头。
还有,那孟婵也是重生的,那沈墨岂不是会有危险?
沈墨以为顾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同情地拍了拍顾清,随即想起数年来他的巴结顾清生活,还有如今被顾清吃干抹净,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瞒得我好苦!”
顾清很认真地看着沈墨,“我们会结为道侣,我会对你负责。”
沈墨白了顾清一眼,心里却有股暖流涌过,“美的你。”
顾清知晓沈墨只是害羞,并不是不愿,轻轻笑了一下,帮沈墨穿戴好。
沈墨乱动个不停,见顾清当真不问,当下有些急了,“喂,你还没问我答不答应呢!”
顾清宠溺地摸了摸沈墨头,毫不厌烦地重复,“那你可愿做我道侣?”
沈墨狡黠一笑,笑容充满算计,“你若是让我在上,我就答应!”说完眼睛紧盯顾清,不想放过其一丝反应。
顾清帮沈墨梳理头发,闻言动作一顿,一副原来如此模样,“甚好。”
脑子想的却是,原来他喜欢主动!
沈墨还不知道顾清所说的甚好是何意,肚子已经咕咕叫。
此时已近戌时初,已过门禁,且看顾清根本毫无打算回去之意,沈墨便领顾清来到丹院食堂。
经过前三次小比,沈墨俨然成为丹院人尽皆知的红人,此刻食堂的修士虽然不多,却也有数位。
修士们见向来独来独往的沈墨,身边跟着一位着符院黄色门袍的修士,当即有些惊讶。
向来都是只有道侣才会有留夜宿这种情况,怎地师叔今个带个外男?
再看沈墨称那修士为顾清,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师叔数十年如一日,喜欢的男修顾清?
唔……看起来虽是一表人才,可跟身份高贵的师叔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沈墨正吃着顾清给他夹的一筷子红烧排骨,却听身边一声调笑,“原来你就是孟非师弟的道侣,久仰久仰。”
回头一看,却是沈墨的三师兄花孔雀和四师兄唐宁。
花孔雀上下打量顾清一眼,遗憾地摇摇头,“美人儿和美人儿在一起,着实可惜!”
那样子就差说受受相遇,是没有结果的。
沈墨此时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这情形怎么有种像妹子带男朋友,啊呸,像是带女朋友回家的感觉?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还是与花孔雀和唐宁鞠了一礼,“你们怎么这么晚?”
唐宁瞬间萎靡,没好气地瞪了沈墨一眼,“这还不是师傅听说你带了个男修回来,你倒是逍遥了,可害苦了我们一干师兄弟!”
花孔雀感同身受,“你们风流快活了,我们却在苦海里泡着。”
沈墨当下也听明白了他俩的潜在意思,师傅这是催他赶紧带顾清回去给他看,然后再定亲,接着挑个良辰吉日办婚事儿!
沈墨还在想着,顾清也站起身朝唐宁和花孔雀鞠了一礼,毫不见外地道了声『三师兄』和『四师兄』。
惊得花孔雀和唐宁张大了嘴,指着沈墨和顾清你了半响,见沈墨丝毫没有异议,只能默默接受多了个弟夫???
没有丝毫异议的沈墨,此刻在桌下掐了一把顾清,却被顾清反握住,还挣脱不开。
二人小动作不断,花孔雀和唐宁饭没吃多少,却吃了一嘴的狗粮,没吃多少就再也呆不下,竟是落荒而逃。
拼命虐狗却不自知的二人相视一笑,虐死你个单身狗!
数日清晨,沈墨领着沈墨,身后跟着一干师兄来到青云山。
今日为师门大比最后一试,经过三次宗院小比,一千个外门弟子中,被淘汰还剩下的只有两百位弟子。
每三年的大比,均是选出前二十名修士排名,如若是外门弟子便可成为内门弟子,前三有奖励。
当然,即便是没有奖励,但能排在誉名坊排行榜的黄字榜上,这已经是无上的荣耀。
而今年不同,因为云海小境一事,参加大比的弟子,几乎是挤破了头。
两百人大比分为红签和绿签,每个数字相对应,幸而青云山为比武场,每三年一次大比,比试台众多,倒也不用等候太久。
沈墨抽到第44场的签,而顾清是88,以及后来的姬雪抽到的是18,只有沈墨的签号……
凌云子和众人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沈墨手中的44号牌子,安慰沈墨,“这个数是双数,所谓好事成双,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沈墨点点头,听凌云子和何夕真人谆谆教诲了一番,终是按耐不住,与顾清去往姬雪的18号比试台。
今日大比与前三次小比不同,比的是修为,拼的是斗法。
姬雪为水木双系灵根,辅修的是符箓,与她此时的是一位孔武有力,满脸落腮胡的年轻糙汉。
能进入前两百的修士辅修都是上佳,可斗法不一定很好,却一定都有各自的天份和长处。
如若是丹院弟子或是阵法宗弟子还好,可那糙汉出自炼体宗,修的是炼体,可谓是刀枪不入皮糙肉厚。
若是没有很强的攻击力,或非剑峰弟子,怕是对炼体宗弟子毫无办法。
众人都为姬雪捏了一把汗,姬雪乃练气九中期,与她比试的糙汉亦是练气九中期,同境界比试,且那糙汉防御实在太高,明眼人一看,就知晓姬雪落下风。
年轻糙汉拍了拍胸口,哈哈一笑,声音如雷,“小女娃,你还是自己下去罢!若是打伤了你,我岂不是有损威名?”
姬雪柳眉一竖,倒也不低气势,“你既然知晓好男不跟女斗,那你为何不自己下去?”
年轻糙汉掷了掷手中的巨斧,“那请恕陶某得罪。”
二人不再废话,年轻糙汉一发力握着巨斧朝姬雪砍去,姬雪腰身一闪,堪堪躲过巨斧的劈凿。
再看那巨斧落下之处,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又很快恢复原样。
到底是师门的比试台,如若没有自动修复功能,恐怕每三年的大比,光是修缮费估计就是一个天价。
年轻糙汉本以为姬雪即便不会受伤也会投降,结果却被她躲过,年轻糙汉也有些认真了。
当下不再轻视,使出十分之八的修为朝姬雪挡住。
有了第一次经验,这几次对决姬雪灵活躲过,趁年轻糙汉不注意的功夫,将几枚黑色的种子撒在高台上,使了几个符箓,一场雨便如约而至。
年轻糙汉愣了愣,抹了一把雨水,“小女娃,莫不是怕我太热,送场大雨与我凉快?”
姬雪挑眉一笑,“你倒是聪慧。”
随即默念了几个口诀,方才撒落在地的种子便开始生根发芽,从幼苗长成一株株巨大的藤蔓。
那藤蔓浑身带刺,在姬雪的灵术操控下,居然朝年轻糙汉挥舞去。
年轻糙汉也是有心看看这么一个藤蔓有何威力,空手接迎了上去。
『轰隆』一声,藤蔓劈成两半,再看年轻糙汉的手臂上,居然只出现一条淡淡的红痕。
年轻糙汉笑了笑,“小女娃,女孩纸就该回去种些花花草草,出来打打杀杀着实让人怜惜……”
然而年轻糙汉还未笑完,却见方才被其劈成两半的藤蔓又生长起来,这下子年轻糙汉应付的不是一条,而是两条藤蔓。
当然也不只有这两条藤蔓,还有地上的数十条。
年轻糙汉心里一惊,当下也不再轻视。
这藤蔓打在身上虽无关痛痒,但可怕的是它的再生和复制能力,一条变多条,如此长期消耗下,会使他灵力衰竭,没有应战能力。
年轻糙汉到底是应战历练得多,知晓若是再继续和这些藤蔓打下去,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当即不再与那些藤蔓纠缠,转而去攻击操控藤蔓的姬雪。
姬雪只有水木双系灵根,木系法术可操控植物,水系法术攻击力不大,也是鸡肋,只能被动地一边闪躲,一边操控藤蔓去袭击年轻糙汉。
这两人一来一往,一时间倒也难分胜负。
姬雪心道不好,她操控如此多的藤蔓本就消耗灵力颇大,更不用说躲避时也需要灵力。
沉思着,一时不备,居然被那年轻糙汉掌风扫了一下,跌倒在地。
年轻糙汉一步一步朝姬雪走来,“小女娃,你是自己退出,还是陶某送你一程?”
姬雪低头不语,眼看年轻糙汉就要将她打下高台,姬雪突然朝年轻糙汉一笑。
年轻糙汉瞬间察觉不对,刚想往后退,却见姬雪奋力跳起,往其身上贴了定身符。
此定身符为姬雪所画,对年轻糙汉只有三秒的定身时间,却也就是这短短三秒之内,姬雪操控着藤蔓将年轻糙汉牢牢绑住。
这下子年轻糙汉再也动弹不得,只好认输,“我退出。”
一旁的长老点点头,宣布年轻糙汉失败。
此次年轻糙汉虽输了,却也打的畅快,“是陶某修炼不精,改日再向道友赐教。”
姬雪嘻嘻一笑,“承蒙师兄高抬贵手,如若师兄用那『百体炼金』之术,恐怕此时胜负还未定。”
年轻糙汉也是了然一笑,“哪里哪里,如若方才道友用的是令尊的符箓,恐怕陶某此刻早已在台下。”
二人相视一笑,竟有几分惺惺相惜。
这一场比试就像电竞游戏里的肉和法师solo一般,沈墨看得是有滋有味,也从双方斗法里悟出很多斗法比试经验。
虽然比试能提高自己自身战斗经验,但沈墨还是喜欢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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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红锁了……噫呜呜,我错了(虔诚地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