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堕胎次数多了不仅对身体不好，还会导致不孕。好些人年少时放纵自己，怀孕堕胎次数多了，等到结婚后想生孩子反倒生不出了。你说男方能愿意吗？日子能过好吗？小姑娘，我想你是瞒着妈妈来的，我也是多管闲事，代替妈妈教训你几句，你要记住这次教训知道吗？。”

伊然的眼泪瞬间流下来：“是，我就是一次。”

“一次怎么了，别抱侥幸心里。我告诉你，两次月经的中间是排卵期，如果在排卵期□□，一次就可以怀孕。我们国家的青少年性教育几乎为零，实在是太差了。”

手术过程伊然感觉非常漫长，术后她头晕目眩连屋顶都在转，医生对助手说：“叫她男朋友进来，抱她到外面床上休息一会儿。”

伊然虚弱地说：“不要，不要让他进来，我可以。”

“别逞强，我们抱不动你，只好让你男朋友来。”

医生刚给她下身盖了白色的单子，家奇已经进来了，伊然的脸像身上的白色医用单一样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家奇走过来时眼泪已经掉下来。怜惜地摸了摸伊然的脸：“是不是很疼？”

医生打量一番家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非常疼。我也是母亲，女儿像你们一般大，免不了多说几句，你们还小不懂事，现在要以学习为重，不要贪一时之欢造成终身遗憾。”

家奇很礼貌地说：“谢谢医生。”他抱起伊然放在外面的床上，伊然枕着家奇的腿闭着眼睛，家奇把外套盖在伊然腿上，握住伊然的手。过了好一阵，伊然觉得不晕了：“家奇，你转过去，我穿衣服。”

伊然穿好衣服，家奇蹲下给伊然穿鞋，伊然的白色帆布鞋是家奇回北京前给她买的，家奇仔细系好鞋带。伊然摸摸他的头发，她有些难过，他们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医生出来说：“休息两周，注意保暖，不要用冷水，不能坐浴。”

伊然轻声说：“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摆摆手进去了。“家奇，我们走吧。”

家奇不放心：“不行，你脸色这么差，再休息一会儿。”

伊然：“家奇，我不想在医院待着。”

“那我背你走。”

“不，让人看见笑话。”

“没人认得我们，听话。”

伊然：“那你还是抱我吧。”家奇把他的外套给伊然穿上，打横抱着伊然出门，医生探身看一眼他们，摇头叹息一声，对护士说：“叫下一位进来。”

出了医院，阳光很刺眼，家奇放下伊然抬腕看表：“然然，快四点了，我们要不今天别回去了。”

“不行，早晨我跟外婆撒谎说中午不回家吃饭，在黄越凡家吃，晚上必须回。”

“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那也没办法，我渴了，给我买瓶水。”

“你不能喝凉水，我们去饭馆喝热水，你现在还恶心吗？”

“好像没事了。”

“那我们吃饭吧，然然，我饿了，你饿不饿？”

“我也饿了，我这几天就没怎么吃饭。”

家奇亲吻伊然额头：“然然，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他们又到了山西面馆，家奇要了两碗面，伊然像平常一样，先给家奇碗里挟几筷子，把碗里剩下的都吃完了。

家奇诧异：“真神奇，简直不敢相信，判若两人，原来做女人这么不容易，然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不，下辈子也要对我好。”

“好，下下辈子也要对你好。”

“你如果变心了呢？”

“变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伊然马上敲敲桌子，责怪他：“口无遮拦，快点敲敲桌子。”

家奇敲敲木桌，不以为然说：“迷信，我要是真的变心了，你还不得天天咒我、盼我倒霉啊！”

“错，你只是变心，只是不喜欢我了，又不是我的敌人。再说了，你变心了我也变心。”

“你想得美，我不会给你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