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徐)套路才能脱单(2 / 2)
徐岩川觉得奇怪,刚刚在楼下的时候,看贾旭尧那意思,应该是不开发|票啊,怎么这会儿人又给送上来了?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定睛看了眼发|票上的信息,哭了:
且不说这二十几万的房费实验室不给报销,就算报,这发|票也拿不出手啊,因为发|票上“规格”那一栏,翻译成就是:
豪华情侣大床房。
小姐姐看出了徐岩川对为毛又要开发|票的疑问,就好心开口:“刚刚你男朋友打电话说,让我们送上来的。”
“男朋友”这个称呼成功刺激了徐岩川,小姐姐惊讶地发现,如果说刚刚眼前的这个白净男生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的话,那么现在,大概就是煮熟的西红柿了。
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红得可以滴出水儿来。
小姐姐拍了拍徐岩川的肩膀,用鼓励的神态看着他:“come on,don't be shy,OK?”
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东西,笑得一脸内涵,再次用英文好心提醒他:“别紧张,用了那些东西,就不疼了。”
说完,就笑着转身而走。
徐岩川看着小姐姐那“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的背影,再一次想哭:
你别走。
你回来。
你听我解释!
贾旭尧洗澡很快,在徐岩川从门口再走进来一点的时候,贾旭尧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可有可无地看了眼徐岩川,什么也没说。
然后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面无表情地走向徐岩川。
看着贾公子越来越放大的脸,徐同学菊花一凉。
贾旭尧看着徐岩川那一脸“要被大灰狼给吃掉好怕怕”的神情,忍俊不禁,只是在徐岩川跟前顿了两秒,然后继续往前走,在窗口停下。
撩开窗帘,外面漆黑一片。
按照国内的时间,这会儿太阳在头顶上当空照,又落地没多久,贾旭尧时差还没有倒过来,而且他也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这会儿精神头还不错,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游戏本,连上酒店的WIFI,准备吃鸡。
有午睡习惯徐岩川倒是有些困了,而且虽然明天不是他讲自己PPT的日子,但是他明天想去会场听别人的论文,所以去睡觉。
他看着贾旭尧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觉得自己刚刚真的是想多了,为毛要菊花一凉呢?
万一人家真的是来会场听业内人士做presentation的呢?
他兀自尴尬了会儿,然后走到贾旭尧跟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不休息吗?明天还要去会场听别人讲论文呢。”
贾旭尧这会儿操作着游戏里的自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因为他刚刚看到了这里有空投的盒子,想着万一运气好能捡到一把awm呢?
他听到徐岩川的话,手立马从鼠标上拿了下来,摘下耳机,仰头看着徐岩川,笑得一脸阳光无害,说出来的话却……
骚里骚气。
他问徐岩川:“师兄,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跟我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床上么?”
徐岩川老脸一红,呡着嘴不做声了,他脾气好为人又大度,知道贾旭尧就是这种喜欢时不时说一两句这种话的人,因此也没有生气,只是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去了床边。
贾旭尧扭头看向徐岩川,然后就看到那个男生站在玫瑰花大床边儿有些手足无措。
我到底要怎么爬上去?是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呢?还是把花瓣先抖一抖,然后再爬上去。徐岩川心里盘算着。
最后,他觉得还是跟平时一样,该怎么躺上去就怎么躺上去,不能显得自己很把这些暧昧的花瓣当回事儿!
贾旭尧看着徐岩川纠结了很久终于就那么假装若无其事地躺下后,心里兀自笑了很久,转过脸来一看:呵,自己已经变成盒子精了。
那种空旷的地方,等着被别人狙的。
他也不甚在意,游戏固然重要,但是看那个人可爱的样子,更加重要!
贾旭尧的键盘和鼠标都是带消音效果的,徐岩川躺下后,他又用遥控器把整个房间的灯都给按掉了。
笔记本电脑屏幕成了他们这个暧昧空间里唯一的光源。
徐岩川看着贾旭尧的背影,心里突然就暖了一下。
他在宿舍的时候,室友如果要用灯,哪怕再晚,好脾气的他也不会要求别人强制熄灯,而是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带上眼罩,塞上静音耳塞,把自己的视觉和听觉给封闭起来。
但是现在,贾旭尧关了灯,键鼠都不发出声音,而屏幕的光也几乎被他的身子给挡住了……徐岩川安心地闭起了眼睛。
贾旭尧今天晚上很生猛,除了第一把因为徐岩川的出现让他成了盒子精外,之后每一把都吃鸡。他那些高中的、大学的损友们,纷纷叫嚷着“大神求带”。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旭尧听到身后的人发出唔唔的声音,好像睡得不安稳的样子。
尽管现在游戏到了关键时刻,就剩下他们这队和另外一队,谁能苟到最后谁就能吃鸡,但是他想也没想果断摘下了耳机,手从键盘鼠标上拿了下来,急速走到了徐岩川跟前。
借着屏幕微弱的光,贾旭尧看到徐岩川的眉头拧得死死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背微微弓着。
贾旭尧还以为徐岩川是在做噩梦,就推了推他,夜色里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别怕,醒醒。”
然后,隔着对方的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灼热的体温。
发烧了。
贾旭尧心里一慌,果断把房间里的灯给全开了,开始大声喊徐岩川的名字:“听得到我说话吗?醒醒!醒醒!”
徐岩川转醒,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他拧着眉头,表情痛苦,声音也有些发虚:“我,身上难受。”
那语气里满满的委屈,像个被欺负了个小奶猫,听得贾旭尧脑子一炸,骨头都快酥了一大半了。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徐岩川摇摇头:“给我买点儿退烧药就行,我每次到一个新地方,都会有些水土不服,有时候是肚子不舒服,有时候是感冒,有时候是发烧,你帮我买药来就行。”
贾旭尧几乎是夺门而出。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贾旭尧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夜色里奔跑了多久,反正等他折回酒店时,整个人都汗湿了。
天知道他刚刚跑起来有多不要命,这才买到了徐岩川需要的退烧药。
给徐岩川喂下药片后,贾旭尧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点,躺下了。
可能是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贾旭尧能感受到徐岩川很快就又睡着了。
睡着的徐岩川不老实,因为发烧了所以身上发冷,而贾旭尧就是一个天然的大火炉,于是迷迷糊糊间,就主动靠了过来。
看着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里钻的人,贾旭尧无奈地笑了笑,干脆把人在自己怀里固定住,笑道:“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是你自己要过来的。”
第二天早上,贾旭尧比徐岩川醒得早,他其实几乎没怎么睡,心里一直记挂着对方的病。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才闭上了眼睛。
但是也睡得不安稳。不到当地时间的六点钟,他就又醒了。
徐岩川还躺在自己怀里,脑袋埋在了自己胸前,他只要稍微视线往下瞟,就能看到对方的发旋儿。
他将人推开,徐岩川不满地嘟囔了几声,到底也还是没有睁开眼。贾旭尧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退烧了。
徐岩川才刚退烧,身体虽然没之前那么怕冷了,但到底还是想要更加靠近暖源,而此时的贾旭尧就像是个天然的热源。
徐岩川便贪恋起了贾旭尧身上的温度,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去。
因为被扰了梦,徐岩川这会儿睡得不算很踏实,抱着贾旭尧的时候,身体不怎么安分地动来动去了。
其结果就是,会时不时地蹭着贾公子。
贾旭尧:“……”
男人都懂的,每个男人在清早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段尴尬又敏感的时间段。
被徐岩川像一只软猫一样时不时地蹭着,贾公子觉得自己像个快要爆.炸的皮球。
身体给出了最为真实的反应。
而后,徐岩川也感受到了那份反应,他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贾旭尧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眼睛又倏地瞪圆了:“!!”
他猛地推了一把贾旭尧,可怜的贾公子差点没被掀到床下去。
贾旭尧无奈地爬了起来,坐在床边,然后又无奈地盯着徐岩川看。
“你,我……”徐岩川这会儿内心有些复杂,以至于复杂到几乎忘了怎么说话了,最后往贾旭尧的身上指了指。
贾旭尧挑了挑嘴角,从床边挪到了徐岩川边上,摸了一把对方脑袋顶上的呆毛,笑道:“小串串,你好没有良心啊,昨天晚上抱着我的时候不撒手,睡一觉起来就翻脸不认人。”
“我……”徐岩川一脸愧疚地勾下了脑袋。
贾旭尧被徐岩川那干了坏事然后满心懊恼的模样给萌得想要满地打滚,觉得不抱一抱他、摸一摸他,心里这股火只怕是会越烧越烈,永远都灭不掉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他利落地翻下了床,先拿水壶装了自来水,趁着水在烧的空档,去卫生间刷了个牙。
水开后,在桌子上乒乒乓乓一阵忙活,五分钟后,徐岩川看到了被端到了自己跟前的一碗药,颜色看起来跟板蓝根颗粒泡开后一样。
“??”徐岩川一脸蒙逼地看着贾旭尧,眼睛里满是无辜、蒙逼和好奇,还有愧疚。
贾旭尧嘴里叼着个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根棒棒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岩川,突然就恶趣味上头,开口说:“事后药。”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徐岩川的腹部。
“……”徐岩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很努力地回想,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跟贾旭尧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看着徐岩川那红得快滴血的耳根子,贾旭尧突然有些不忍心了,这个男孩子实在是太单纯、太老实了,这么老实,出去了一定会被人给欺负死的,只好他大发慈悲把他护在自己身边……只能自己欺负他了。
贾旭尧敛起了笑意,将药碗塞进了徐岩川手里:“骗你的,这是我自己常备的药,中成药,你刚退完烧,喝一碗这个,增强一下免疫力。”
徐岩川抬眼看了下贾旭尧,低低地道了声谢,刚要去喝,贾旭尧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个药很苦的。”
徐岩川看着他:“我不怕苦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对的,他试了下药的温度,然后闷头一口喝掉了,如他所说,他确实不怕苦,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然而,贾旭尧却开口:“不,你怕。”
徐岩川:“??”
下一秒,他的唇就被人整个给含住了。
刚吃了一根棒棒糖的贾旭尧,唇和舌头带着一股甜味儿,徐岩川整个人被按倒在了床上,他突然贪恋起了对方嘴里的甜味……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了,贾公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徐岩川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看着贾旭尧的时候带着丝丝迷茫。
贾旭尧用力吞了吞唾沫,然后狠心从徐岩川身上起来。
徐岩川:“??”
关键时刻,贾公子做了一次人:徐岩川烧刚退,身体抵抗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怕自己一旦开始了,就真的会不知轻重了。
他隐忍地在徐岩川额头上盖了个吻:“等下次的,第一次,咱们玩点儿open的,那样才会记忆深刻。”
“……”徐同学的脸不知是第几次又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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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国后,贾旭尧去曲初办公室报告,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曲老师的成全,以后你也是我舅妈了。”
曲初:“……”
突然觉得有一丝得逞后的窃喜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