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2 / 2）
“你父亲中书令是个执拗的人，家族比天还大。你兄长要是被匈奴人给生擒了，照着他的做法，想要他来救长子，简直比天还难。而且其他人，那些软骨头，你还想救人，简直不可能。”
“话都让你说了，我也没甚么好说的了。”浓华狠狠的屈起手指。
霍尧看到她发白的指节，“你别这么怕，现在就这么怕了，你该别是还没有亲近过男人吧？”
浓华被他一句话给掀了老底，顿时脸上通红滚烫，她狠狠瞪他。
其实这个今天瞒不住的，宫内还能和皇帝各自睡一头，但现在，到底有没有，到了关键时候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他是得意还是鄙夷，浓华完全不知道。
霍尧不过随口一句调侃，没想到浓华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放下玩闹之心，凑了上去，“该别是真的吧？”
“你住口。”浓华怒道。
霍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摇了摇，“看来是真的了。”
浓华呼吸一顿，眼底里闪现出几分惊慌失措，藏在心底的秘密，谁也没有告诉过，却被他这么猜了出来。
“皇帝老儿还真是。”霍尧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笑，“对着你这样的美人，还能那样。他该别是把你娶来就是为了给他看孩子的吧？”
“行了，你……”浓华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也一团乱麻似得。
“别担心，我现在也是个雏儿，算来咱们两个就是两清。”
“你……”浓华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她满脸不信，“你怎么可能……”
霍尧喷笑，“的确是。习武之人之在意的是那点精气，女色是刮骨刀，挨近了，可是会要命的。”
说完，他直接一手揽住了她的腰，纤纤细腰不堪一握，一只手几乎就能圈了过来。
浓华两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这是她来的路上，料想到的最坏的情形之一。哪怕事前早有预料，也只不过是心里想想，谁知道他要的真的是这个？
大热天，霍尧不耐烦穿的整整齐齐，身上就一条裤子，上面套着齐膝长衣。衣裳只有薄薄的一层，他胸口轮廓毫无遮拦的，在她手下一览无余。
他低头下来，额头抵着她的。浓华浑身上下被他突然的亲昵弄得难受的要命，下意识就要逃开，谁知被一把套住了，动也动不了，逃也逃不开。
“都在这里了，还想去哪里？”
说完，霍尧低头吻了下来。
比起上次，这次他没有那么强硬和霸蛮，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浓华对男人几乎毫无经验，唯有的那一点，还是他给的。她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嘴唇被含住，柔软轻挑。
唇齿间的辗转依偎，陌生的很。完全是他带起她，指尖在线条优美的肩膀上游离，带起她轻轻的几声抽气。
她被这另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亲昵给弄昏了头脑。
晕晕陶陶的，知道自己在做不可以的事，却还是没能挣扎。
过了好会，霍尧在她耳垂上吮了两下，听到她嗓眼里抽出那么一点担惊受怕的声响，垂首在脖子上一吮一咬，放开了她。
浓华被脖子上带来的陌生而又刺激的酥麻给镇的浑身不能动弹，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他放开了。
她捂住脖子上方才被他吮过的地方。
一点都不痛，那感觉很奇怪，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尧起来，直接坐在一旁。他依然是之前那个样子，身上衣物，除去胸前那块被她抓皱的那一块之外，衣着着实整齐。
浓华抓住胸前的衣襟，喘息不停，她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住。难道是她让他觉得乏味，或者说他还是决定不答应下这事了？
霍尧坐在一旁，深深浅浅的喘气。
她浑身上下都软的如同软云一样，不管他怎么用力都都触摸不到骨骼。
但一想到她现在只是被迫，又停了下来。
“你……”他听到浓华在身后开口，她声音里没有了往日里的冷淡矜持，多了别的怯怯的味道。
“算了。”霍尧突然道。
浓华立刻紧张起来，“你不想救我兄长了？”
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让他意动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其他办法，恐怕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了。
霍尧依然闲闲坐在那里，看见她难得的惊慌失措的坐起来。
“我说了吗？”
霍尧的下一句让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没说不救你兄长吧。”
“派兵我是不会了，毕竟那么远，不说别的，就是辎重还有行军速度，恐怕到那里的时候，你兄长尸骨都凉了。我会另外派人去上党郡把你兄长给救出来。”
浓华眼里又燃起希翼来，只是她还是有困扰，“这样能行吗？”
“不行也行了，他要是落在羯人手里，那么中书令就只能等着给他长子收拾残骨了。”他看到浓华眉头皱起，坏心眼的提醒，“难道你不记得羯人那些手段了？他们的首领石克，曾经被当做奴仆贩卖给了汉人，他主君对他不好，他对汉人痛恨入骨。对汉人尤其是高门子弟，从未手下留情。他们还格外喜欢把貌美女子□□之后，再杀掉与牛羊肉混在一块烹煮，人头还要端上来，让宾客们看看此女生前是多花容月貌。”
他一说完，浓华就捂住胸口连连呕吐。
前生对她保护的太过，这些骇人听闻的东西他都不会往她耳边说。现在他要让她知道这些，知道自己前生的一切如何不易。
“匈奴人比羯人稍微好一点，他们的那个所谓单于曾经在太学里读了十多年的书，只不过，朝廷一直不用他为官。抓住了你兄长，最多只是羞辱一通，让他干些奴仆的活计。只不过他要是自个作死的话，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浓华想到崔烨终于有救，不由得笑了，哪里还顾得上他说的那些重话。其实那些重话也不算重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应该感谢他。
“多谢府君。”
霍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小的一张脸，还不及他的一只巴掌大。
“谢我做甚么，我不是白白救人，你许给我甚么？”
说着，他的手掌渐渐滑下了她的脸颊。
这么多年正人君子，做的他几乎要疯了。现在那一身道貌岸然的皮，他是不愿意披着了。
“你说，你许给我甚么。”霍尧见她没有回答，再问。
浓华坐在那里，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气息急促。他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心里知道不够，还非得要人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全部说出来才行。
“你不是知道么？”浓华垂死挣扎。
霍尧挑唇魅惑一笑，“我不知道，非得你说出来，我听得清楚了，才知道。”
“你……”浓华就没有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她咬住唇，霍尧的手指轻轻抵在她的贝齿上，稍稍用力就让他松开她自己的下唇，指尖在她娇嫩的唇上辗转碾磨。
唇上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让浓华倍感陌生，又无处可逃。
“我要你亲自说给我听。”霍尧靠近了道。
浓华知道他是亲耳听自己说，是不肯把揭过去了。
“是我。”
“是你甚么？”
“我自己，你救我兄长，我将我自己给你。”
霍尧这才心满意足。
“好。一言为定。”霍尧直起身子。他大步走出去，她对男子没有任何相处的经验，这对他来说出其意料，既然如此，那就慢慢来，他一点点教她，让她一点点的习惯他的味道，他的一切，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霍尧说话算数，直接挑了一队精锐，直接往上党郡而去。
解开上党郡之围，那不容易，但是救出一个人，只要人是活的，那就还能救得回来。
霍尧知道浓华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笑了大半天。这么一个女子，竟然被皇帝那么冷落在一旁，只用来看孩子，简直暴殄天物。
此刻战事正酣，霍尧也没有其他的功夫来照料她。军营里头到处都是男人，而且还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
浓华的女子身份暴露出去，恐怕不妥当。
霍尧派人把她给护送回去。
回到燕王府，袁氏见到她，也不管什么神仙了，统统都拜了一遍。
“娘娘可算回来了！”
之前浓华让袁氏找个人假扮自己躺在床上，对外说就说自己病了，而且病能过人，不能见任何人。
袁氏起来，仔仔细细把浓华都打量了一遍，见着她每一根手指都是完好，才松了口气。
“娘娘没事就好，奴婢一个人在这，都要吓死了。”
可不是吓死，崔烨现在生死不明，浓华又跑了出去，袁氏在这几日里，都快要疯了。
“娘娘。”袁氏看了浓华没有任何事，这才提起，“娘娘，霍尧有没有……”
“他说出兵是不行了，如果出兵的话，大军到上党郡，恐怕兄长都已经不行了。只能另外派人把阿兄救出来。”
“不是……他诓骗娘娘吧？”袁氏道。
袁氏对霍尧很是不信任，听到霍尧不肯出兵，只是出几个人，立刻觉得是在骗浓华。
“那也无法了，除了他之外，恐怕没有人肯出这个力气了。”浓华把身上那一套男装完全换下来。
袁氏接过她的衣物，看到她脖子的时候，见到如雪肌肤上有一点红痕，袁氏僵住。
浓华的肌肤很好，白皙如雪，就是有个风吹草动的，肌肤上的痕迹消弭的很慢。袁氏生育过，一眼看出浓华脖子上的痕迹。
“娘娘，你这是……”袁氏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浓华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想起霍尧在她脖子上啄的那一下。
“外面蚊虫多，被咬的吧。”
这话骗的过那些没经过人事的小丫头，但是骗不过袁氏。
浓华看袁氏呆愣愣站在那里没动，不禁有些奇怪，“阿姆，怎么了？”
袁氏浑身僵硬，她很快反应过来，“我这几日，日日都为娘娘担惊受怕的，见到娘娘回来，压着的毛病恐怕回来了。”
“那可要找大夫好生医治。”
袁氏一面给她换衣服，一面道，“这几日娘娘就暂时不要出去了，当初说娘娘的病能过人，要是这么一下就出去了，恐怕有人怀疑。”
浓华点头，“阿姆说的有道理，就照着阿姆说的去办。”
“其实……陛下对娘娘，实在是太过分了。”袁氏想到浓华嫁到宫里的那些年，不由得叹气，“陛下心里想着废后，没有把娘娘放到心里去，也不亲近娘娘，现在说几句话就不耐烦。”
袁氏说着摇头叹气。
浓华不知道袁氏怎么了，以前都是袁氏劝她多多和皇帝亲近，好生个皇子什么的。现在怎么说这些了。
浓华胡乱的应了几声。沐浴完，换了衣服，喝了安神饮子。袁氏好好伺候她睡觉。
“也不知道阿兄甚么时候能回来。”浓华躺在床上看着帐子顶。
霍尧做下的承诺，还是照做了。
一个多月后，霍尧对渤海王征伐有利，几乎打的渤海王再也没有还手之力，回到蓟城。他回到蓟城之后的几日。崔烨也叫人抬回来了。
浓华听说兄长竟然真的救了回来之后，满心高兴，立刻就去看他。
一见到崔烨，浓华就呆住了。崔烨胡子老长，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衣裳虽然已经换过了，但还是显得乱糟糟的。
崔烨两眼呆滞，完全没有任何神采。这模样哪里还有世家子的半点风采。
“这是怎么了。”浓华看向一旁活着的几个随从。
随从开口道，“府君的人来的时候，上党郡已经被匈奴人攻破了。匈奴人把城池里高门大户的男子捆了，当着他们的面挑选女眷……行那……”随从实在是说不下去，只好叩首。
霍尧派过去的人赶到上党郡的时候，上党郡已经在匈奴人的控制下了。百姓们不多说，那些高门大户，基本上一家不落，全部遭灾。家中女眷们如同猪牛羊一样被人肆意挑选，甚至为表示羞辱，当着本家男子的面□□。
崔烨那时候也被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情形，吓得不清。后来他还被当做奴仆贩卖，是被那些人从奴仆堆里头给找出来的。
“阿兄，阿兄还记得我么？”浓华凑到崔烨跟前问，“我是阿蜜呀。”
崔烨这才动了动，他看向浓华。
“阿蜜。”
浓华点点头，“是啊，是我。”
崔烨看到亲人，终于嚎啕一下哭了出来。
“阿蜜，那些人，那些匈奴人，根本不是人！”崔烨哭的难以自抑，“那些女子……”
“崔郎君遇见的这些，还不算甚么。”
浓华听到霍尧的声音，她回头去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尧站在那里。
霍尧身后跟着一个大夫，霍尧摆摆手，大夫过去给崔烨诊治。崔烨被匈奴人折腾了那么一遭，浑身上下都是伤，必须要好好调理。
“府君，你要出兵，出兵啊！”崔烨看到霍尧，眼底倏地一亮。
霍尧拍拍他的手，“会出兵的，郎君好好休息。”
“皇后，现在崔郎君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浓华知道他是有事和自己说，点点头。
袁氏要跟上去，被浓华留了下来，“阿姆在这儿照看着，阿兄这里离不开人。”
袁氏应了一声，她看着两人的背影，眸光复杂。
浓华和霍尧在燕王府里转悠，两人屏退了身后跟着的人。
“我果然没有骗你吧。”霍尧开口。
浓华抬头，见到霍尧嘴角噙笑，正看着她。若是没有他，恐怕崔烨真的没有半点活路。她张张嘴，想要说话。
他现在过来，恐怕就是来讨她之前许下的好处吧。
霍尧看了她好会，终于靠过来。
“皇后难道没有甚么和我说的？”
“多谢府君。”浓华艰难开口。
话语刚说完，他就靠近了几步，男子的体温夹杂着暑热过来。
他言语带笑，“就这个？”
浓华抬头，嘴微微张开，霍尧低头下来在那张樱唇上啄了下。如同蜻蜓点水。
“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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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研究一下兔几要怎么做才好吃
兔几：嘤嘤嘤……
大尾巴狼：没事，到时候让你换一种方式嘤嘤嘤
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