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2 / 2)
“啊!”帐子外传来一声惨叫,亲兵们不敢迟疑,立刻把兰汗背起来就往外面跑。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有人慌乱中组织起反抗,但是很快被有组织的骑兵冲破,四处都是惨叫和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
“他们是怎么来的!”兰汗眼睁睁看着,不敢置信。
正在兰汗发呆的空档,“咻”的一声,一只羽箭射中他的左眼。兰汗惨叫一声,从亲兵的背上后仰倒地。
亲兵们想要把他扶起来,但尽数被射杀。
霍尧放下手里的弓箭,他身边的裨将,一丝不苟的传达着他的指令。
等到天色泛青,有了一丝光亮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匈奴人的营帐里,满是七零八落的尸首。
霍尧和裨将骑马直接进入了呼延夏的中军大帐,呼延夏在见势不妙的时候,就立刻骑马逃跑,中军大帐内甚至还保留着呼延夏逃走之前的模样。
霍尧一眼就看到了大帐中放着的那张羊皮地图,那张羊皮地图应该是从汉人衙署里所得,上头清晰描绘着幽州几处军事重镇的地势。
“真是没想到,呼延夏竟然跑的这么快。”聂云跟在他的身后,他跟着霍尧这么一路过来,看见他每战必胜,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来听说和匈奴太子刘璈一起围攻洛阳的人就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也这样,不堪一击。”
霍尧没有搭理他的话,他只是沉默着抽出腰间的环首刀,一刀砍在悬挂在地图的绳索上,刀身挑起掉落的地图。霍尧把那张羊皮地图拿在手上。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图,“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聂云满脸尴尬。幸好霍尧没有搭理他,他骑马出去。
外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俘虏们都被扒了外面的袍子捆了手,坐在地上。旁边是被匈奴人抓来的女子。
霍尧看了一眼,看到领头的兰汗。
兰汗身量高大,而且身上穿戴的和其他匈奴人不同,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同。
霍尧居高往下,用匈奴话道,“你是谁?”
兰汗挨了一箭,现在只有坐在地上喘气的份,听到霍尧流利的匈奴话,惊的抬头,用仅剩下的那只眼睛,惊疑不定的盯着他。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太过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甚至下巴上都干干净净。
霍尧手里的鞭子抬起他的下巴,见他不答,直接拉过一个看起来稍微有点身份的士兵,一刀切在他脖子上,只要不说,刀刃就慢慢往里推。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霍尧这种办法是在是非人,那个匈奴士兵受不了这种钝刀子割肉的酷刑,把兰汗的身份道的干干净净。
霍尧听完,就令人把兰汗身上再多加几道绳索。
“将军,这些人是要和上次一样吗?”有人问,话语下是嗜血的兴奋。
匈奴对汉人残暴无情,落到了霍尧手里,霍尧也从来没有对匈奴人手下留情,尤其是男人,几乎从来没有留下过一条命。
这里不是漠北草原,不需要有匈奴人给他带路,既然如此,那么没有什么价值,与其留着浪费粮食,不如杀了的自在。
士兵们一路上见过匈奴的残暴,对着匈奴有莫大的仇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等着霍尧下令。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么他们就立刻挖坑,把这些匈奴人全都活埋。
“不必,把他们带回去。”
身后的裨将们都有些意外。
“抓了个人,至少得带回去给陛下和太后看看。”霍尧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霍尧大获全胜,并且还抓了匈奴皇帝手下一员大将的消息立刻送回了蓟城。
蓟城里顿时欢欣鼓舞,自从胡人开始作乱以来,听到的全都是汉人节节败退的坏消息,现在听到击退匈奴,哪怕还没把匈奴赶出去,也是欢天喜地一片。简直比过年还要叫人高兴。
为了迎接他回来,中书令请少帝和崔太后亲自去迎接他。
这是十分隆重的礼遇,本朝开国以来,还没有谁能有此种待遇。
可见,对霍尧之重视。
浓华领着少帝去接。她坐在车里,心头紧张,早就知道他的本事了,可是知道归知道,身正面临他的强悍,心虚气短,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作为将军,霍尧十分称职。但是作为这样臣子的君王,个中滋味,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阿母。”少帝感觉到浓华的紧张,不由得回头看她,浓华勉强对他笑笑。
“阿母在怕霍尧吗?”少帝又问。
浓华摇头。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来禀告霍尧已经来了,浓华上前一步,让少帝站在自己的后面。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马蹄声响。霍尧走在前头,他之前在城中街道上走了一遍,身后是他俘虏的匈奴人。那些匈奴人满身狼狈,汉人们恨他们入骨,把各种秽物往他们身上泼,如果不是有士兵拦着,恐怕都有人朝他们丢石头。
霍尧从马上下来,先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人。女子和他临走的时候差不多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霍尧跪下来。
浓华请他起来,“这么一路,刺史辛苦了。”
霍尧的视线如同有实质,扫在她的身上,当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唇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端着正经,眼睛却放肆。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赵禥动了动,走到霍尧旁边,“刺史一心为公,太后和朕实在是欣慰。”说着他看向后面跟着的那些俘虏,“尤其这次,竟然还俘获了匈奴大将,着实是大功一件。”
赵禥及时把霍尧的注意给扯了过去,霍尧看向赵禥。
浓华顿时觉得身上一轻,轻松了不少。
兰汗是匈奴皇帝手下的一员大将,抓到他意义的确是非凡。
“现在兰汗就在眼前,陛下想要如何处置他们?”霍尧问。
“自然是用来祭天。”
霍尧点头,“臣遵命。”
那些俘虏们立刻被人拉出去,当街斩首,看的百姓们拍手叫好。
霍尧回来之后,有专门庆功的宴会,只是浓华是寡妇,而少帝年纪太小,一场宴会到了入夜就散了。
浓华从宴会回来,袁氏张罗着给她换了衣裳,散了发髻。
正靠着凭几闭闭目养神,就听到窸窸窣窣声响。她睁开眼,就见到室内的侍女已经退下,浓华放下撑在额头上的手,果不其然,看到男子高大的身躯从屏风后露出来。
浓华立刻就去抓衣架的外袍。她此刻已经梳洗完了,身上就穿着入睡的中衣。
然而才来得及把外袍给拉下来,霍尧就已经过来了,他含笑斜睨过来,眼波流动,风情无限。
浓华慌乱的把外袍套在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霍尧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他抬手,手指轻轻抚在她披着的外袍上,“都要就寝了,披着这么一件厚重衣裳,不觉得累么?”
“既然知道我要就寝了,那你来做甚么?”浓华看他望着他笑了起来,心下顿觉不好。
试问那个男人会在女人快要就寝的时候闯进来,他分明就是没抱着好意!
“你……”
霍尧挑了挑眉梢,“看来你知道我前来的用意了?”
浓华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他笑了,“看来的确是知道了。”
说完,他伸手就推在她的肩头上。他的劲头不大,但不容抗拒,浓华顿时被他推到在床上。
这张坐床十分宽大,足够好几个人坐在上面,作为就寝的榻更是绰绰有余,她躺在上面,心跳加速,两人的亲密接触不止一次,但他这次似乎是不打算放过她,要和她来真的了。
“不是说,要等到你登基……”
话还没说完,霍尧已经俯身下来,“我等不了。所以提前找你。”
说着霍尧摘下了她头上的玉簪,没有了玉簪的束缚,顿时散落下来。锦绣一样的长发统统落在她头下,在烛火下发出脉脉的光辉。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冰凉的发丝在手指间游离。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我等了一辈子,够不够长?”
浓华咬住嘴唇,他的手指粗糙,抚在脸上,有轻微的痛意。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
“难道你打仗的时候,还想着女人?”浓华问。
霍尧笑了,他一笑,像是化开冰块的春意。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
浓华被他这么一反问给弄懵了,霍尧看着她发呆的模样,手掌整个贴上去,“傻瓜。”
“打仗的时候,的确是没有空闲,但是打完之后,我全心全意,头脑里全都是你。”
浓华呼吸一顿,霍尧察觉到她的变化,“很开心?”、
说着,他的手指点在她的嘴唇上,“算了,你还是别说。你这个人啊,口是心非,嘴上说的和你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肯定会狠狠的骂我,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
作战之后,最是需要柔情抚慰。在这上面,所有男子都是一样,他也没能
浓华一怒,抬腿就踢,霍尧像是脑后生眼,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踢过来那条腿的膝盖,摁了下去,然后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这次他是真的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要和她来真的了。
热烈的嘴唇吻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上。明明是关乎性命的地方,但是被嘴唇触碰的时候,却绽放出别样的快感。
她反抗不得,也不知要怎么反应才算对,只能被迫承受,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肩膀,任由他一路吻到心口。
沉沦喘息间,外面突然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
“我去看看阿母,阿母今日喝了酒,看起来好像很难受。阿袁怎么会在这,不在里头伺候吗?”
袁氏看着面前冒出来的赵禥,简直手慌脚乱。霍尧还在里头,让陛下看起来,像是什么样子?!
这年头不兴寡妇守节,只要夫君去世,女子别说改嫁,就是另外有几段私情那也不算甚么。可是这个不能让少帝看见!
“太后身体不舒服,所以奴婢才会守在这里……”
少帝趁着袁氏不注意,从她身后如同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袁氏知道不好,伸手就去抓。
结果没抓到,她硬着头皮进去。才绕过屏风,就见到少帝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袁氏顿时心下咯噔一下。
袁氏抬头,就见着浓华和霍尧,两人衣衫不整,保持着缠绵的姿态。
这下袁氏也目瞪口呆了。这两人办事不在内室里,竟然就在这里!
※※※※※※※※※※※※※※※※※※※※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