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安祖拉沉迷这个拥抱,眼睛大大的睁着,她不想破环此时的氛围嘴巴却不听使唤:“可是,为什么呢?”
那声音跟柳絮一样,又轻又小,一阵风就吹走的样子。弗朗太太一直关注怀里的孩子,将她扶正直视:“我的年纪已经很大啦,没有年轻时候的充沛感情了。但是你不一样,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我就在想,从哪里来的这么可怜的姑娘呦。”
“你举着身份票的样子就像举了什么异常珍稀的珠宝,忐忑的像只闻风而逃的小鹿样子,总是那么懂事乖巧一点没有小姑娘的任性。每次你看到我的时候,都像...”弗朗太太皱着眉,语气有点哽咽:“哦,你知道孩子,我的小儿子在小时候总是那样看我,但我总是太忙。”
“哎,瞧我,总是说着说着跑到其它地方去了。”妇人深深吸几口气,看上去情绪平复很多。
“你看着我的时候和小勃朗太像了,他总是对我说‘我好爱你,妈妈,你也像爱你我那样爱我吗’”
“原谅一个老太太的迟疑吧,她已经比这房子岁数还要老啦。”
“……我想现在回报你的爱也许不算太晚……我爱你是因为你一直在诉说爱我啊。”
安祖拉坐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手一直挽着弗朗太太胳膊,静静听秒表转动的声音。
弗朗太太的话给了她答案,本该认同的,她对这位慈祥的妇人有十分的信任。
但这些话儿却让安祖拉陷入更深的恐惧,她认为我很爱她,可是我爱她吗?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那么一旦她发现,给予的爱会收回吗?
猫儿眷恋毛绒毯一样又蹭了蹭弗朗太太手臂,吊钟溜溜转转到了十二点点,到了赴约的时间,她想早点到。
踩着嘎吱的楼梯,安祖拉拿到抽屉的票,她应该在昨天第一场演出就前往的,作曲缺席第一场演出让她有些愧疚,但不是那么多。她花了点时间,大约一个小时。
昨天埃里克粗心离去忘记约定点什么。例如他会前来接我或者更精确的地点,一个咖啡馆或者别的,最少不该在歌剧院门前傻傻等待?
她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歌剧院,这个歌剧院规模实在是小,舞台拥挤座位陈旧。一些没什么钱的乡绅最爱来充满文艺气息价格不至使囊中羞涩的地方,等回到家乡好能和邻居们大肆吹捧巴黎的歌剧是多么美妙显得自己对艺术无比精通,以引来更多话题与羡慕的目光。
安祖拉找了临近的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以便看见来往的行人和马车。依照对导师的了解,他会最少在入场前半小时到,但直到开场前二十分钟,她都没见到熟悉的身形。
皱着眉招手唤来服务员,天蓝色裙子鸟儿般飞出困住它的屋子,重新拥抱午后燥热的空气,也从静谧中回到人间。
安祖拉蹙眉在树荫下等了一个小时才返回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下午,之后安祖拉回想许多次这个下午的记忆,却始终白茫茫一片。只记起模糊的人群,和混乱的妄想交杂隐约预感的似悲似喜的心情。
埃里克失踪了,安祖拉找了一切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她不敢太肯定,压抑蠢蠢欲动的心脏等待。
她有种预感,埃里克可能不会,起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
也许是因为厌烦了呢,或者去那个城市游历,到巴黎前不都是这样做的么,这次不想带一个拖累?
安祖拉坐在窗前边梳头发边遥遥望向被楼房砖块堵住的巴黎剧院,慢吞吞的想,沸腾的思绪被死死压在窗口的微风下,沸腾的熔岩日夜腐蚀压制它的坚冰。
导师突然消失占据安祖拉几乎全部的注意,她奔波游荡在巴黎城的小路,阴暗的管道寻找线索。
什么都没有,同样消失的还有莱利,据一位有身份的妇人说,在星期四上午后就再没见过他哩,人们兴致勃勃猜测谈论他丢下女儿和一个仆人消失的原因,并时刻紧盯莱利房子的绿色墙壁,只为抢到第一时间的讯息好渲染并流传出去以得到大量关注。
得到大量关注的是安祖拉,她被警察署带走扣留,罪名是暗杀莱利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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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前面安祖拉没有身份证明的emm漏洞。
苏珊小天使怎么可能不帮她办户籍!!!!
有一点关于房东太太的BUG,安祖拉租房时没户籍这段,找了三遍后懒得找了,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