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宫变（上）（2 / 2）

“霍慎！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宫里有多少人，我一清二楚，你坚持不了多久，与其叫你的兄弟们白白送死，不如开门受降！我还可能在五公子面前，保你继续做个中朗将！如何！”

七七在门内回应：“呸！叛徒！我们羽林军绝不与你等杂碎同流合污！”

郭攸还耐着性子道：“霍慎，何必做这困兽之斗？戚蔚已被老夫支去远在天边的尤曲，你还指望谁来救你吗？！今日，司马献必死！你等不识时务，下场只能是死！”

“滚！老子不屑和你说话！”

郭攸见七七软的不吃，便出言挑衅，欲激她开门死战。

“女流之辈，目光就是短浅！你的兄弟可都是被你的愚蠢害死的！你若没有你师父和你那爹，你算个什么狗屁？还出来做官！牝鸡司晨！你既不肯受降，待会儿，可得交给我们这些兄弟，叫你知道知道，女人是怎么做的！”

门外响起一阵哄闹，似是在响应他。

手下有人忍不住，欲打出门去。

七七赶紧按下：“不可鲁莽！我们得先掩护陛下出宫，你若受了他挑衅，燕宫就危险了。”

手下听了，咒骂了两句，仍是忍不住气，用了些污秽语言回敬。

不多时，司马泰带兵杀到王宫，他一面派了人去城中抓朝廷的官员，一面分兵燕宫的东西南北四个宫门。

僵持不过一柱香，有人来报七七，说他们掩护陛下刚到白马门，便被兴兵堵住去路，逃无可逃。

七七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目眦欲裂，几乎尖叫的吼道：“陛下人呢？！”

那人举剑挡过一支羽箭，也吼着回道：“已退至应天殿！周围只余羽林军二千。”

“妈的！”

七七骂了一声，低头躲箭，丢开那人衣领。

司马泰的已运来破门锥，宫门受击发出一声巨响，七七跳下高台，扑至宫门前吼着：“他们在撞门！给我顶住！”

她声音太小，很快被湮没。

破门锥到的同事，登城梯也到了，四周宫墙上接二连三翻进了叛军，宫门还在不断的震动，七七两面收敌，败势已见。

宫门不如城门坚固，外面撞了不多下，门栓崩断，周围的羽林军被撞翻在地，叛军如潮水般涌入，锐不可当。

七七带着剩余的人且战且退，听得司马泰在军中高喊：“活捉霍慎者！有赏！”

七七听见了，横刀一劈，将一叛军自肩到腰削断，想一句话骂回去，但又怕被锁定，是以忍着，将劲儿都用在了杀人上。

四周杀声震天，羽林军一方人员锐减，再也抵挡不住叛军的摧枯拉朽之势。

渐渐的，四周全是叛军了，刀已再难挥开，她的铠甲被削了去，头盔已落了，长发披散下来，浑身浴血，脸上满是血污。

最后，她负伤多处，身边最后一个羽林军也倒下了，她被刺破肩头，周围有□□架住她的腰，手中刀被挑落，□□落下来，压住她的肩，欲将她逼跪，她咬牙挺着，握住肩上枪头，还想脱困，有人以□□她膝盖，她闷哼一声，终被□□按着，伏在地上。

见所有羽林军已诛尽，司马泰骑在马上，悠闲地走了进来，他俯视着地上仍在挣扎的七七，轻蔑的笑了，未曾停马，吩咐道：“带过来。”

整个燕宫，已经没了杀声，只剩下叛军的脚步声、马蹄声。

司马泰策马慢行，目光游过身边的每一寸，这里的每一处，他都曾来过，留下过或忧或喜的回忆，这个王宫，本来不必染上这么多血的。

马蹄声停了，他已来到应天殿门前，整个应天殿已被他的人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门前这段长长的阶梯，他从前每一次踏足其上时，都心怀虔诚身负傲骨。如今，这上面伏满了宫人侍卫的尸体，血流像个小瀑布似的泄下来，流到了司马泰脚下。

他未及血污了他的鞋，便踩着尸首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