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方渡打断他，脸色愈加冷了：“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方疏临静静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喊了声:“方渡。”

“怎么了？”

方疏临突然笑了，伸手理了理方渡的领带，“没什么，你的领带真好看。”

方渡第一次穿西装是在高三成人礼上，方疏临帮他挑衣服，教他打领带，方渡出门前，方疏临还帮他抹去了皮鞋上的一粒灰。

方疏临突然靠近，方渡拿着盒子的那只手不自觉往身后放了三分。

这时猫儿爬上方疏临的鞋子，弄脏了他的裤脚，对方疏临喵了两声，像是还没吃饱，又来讨食。

方疏临重新蹲下身子，把脏兮兮的小野猫托在掌心，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没有啦，都被你吃完了。”

天空又开始飘雪，两片雪花落进方疏临的后脖颈里，而他正和猫逗乐，毫无察觉。

方渡下意识伸出手，想碰一碰在他皮肤上融化的水渍，伸到一半却又立马缩了回来，他眼里的情绪深不见底：“喜欢么？”

方疏临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问道：“你说猫么？”

“嗯。”

“喜欢啊。”

“你要是喜欢，就把它带回去吧。”

方疏临最后揉了揉猫肚子，把它放在稍干一点的雪地上，站起身：“不用啦，酒店不让带宠物。”

方渡像是被人凭空戳中了身体里的某个不可轻易触碰的开关，刚刚变得柔和一点的神色，这时又变得冷峻起来，目光深邃而尖锐，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方疏临，直到雪花越来越大，方疏临单薄的运动服被融化的雪水津成了深色布料，方渡才出声：“这就是你的喜欢么？”

任凭方疏临八面玲珑，巧言善语，这时也答不上话来了，他站在与方渡相距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回望他，然后低下了头，他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要说话，可随即又抿起来了。

方渡猜他想说“对不起”。

方疏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方渡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盒子扔在了雪地里，撂下他转手走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