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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漠应声应得冠冕堂皇,“不好意思,手有点疼,抬得慢了些,你让我缓缓。”
平头男人重新绑了人,才将人捆好,就听到这么一句瞎话,不动声色的给地上被打晕的人又多绑了几圈。
林南泽不免担心起来,“你受伤了?”
戚漠盯着眼前泛着粉红的耳朵,轻挑嘴角,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林南泽觉得自己更要起来了,他伸手去碰戚漠的手臂,问道:“是哪只手?我帮你。”
戚漠只觉自己手臂上传来一阵冰凉,他本意是想让林南泽不要乱动,便提醒道:“可能流血了,你小心点,不要弄脏。”
手臂上的凉意倏地移开。
林南泽手拿开得有点快,想想觉得不妥,不好意思的跟戚漠解释:“先说对不起,我晕血,帮不了你。”
戚漠善解人意道:“没事。”
算着平头男人处理得差不多了,戚漠终于移开手,放行林南泽。
许是有了先前晕血的理由,林南泽从戚漠身上起来后,便光明正大的没正面看过一次戚漠,但嘴上还是免不了担忧,“你快看看手上的伤怎么办,严不严重?要去医院吗?”
戚漠淡定的接过平头男人递过来的绷带,一边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一边将林南泽害羞与愧疚的神色看了个够,“没事儿,顾步封会弄。”
“顾步封?”
“就你今天看到的,我朋友,他们家几代军医,不要告诉别人哦。”说完,戚漠被顾步封白了一眼。
“噢噢,好。”
林南泽终于知道了平头男人叫什么名字。
军医啊,他不禁感慨,他以前也遇到过一个,但那人对他可冷漠。
“戚漠,”等戚漠处理伤口的时候,林南泽忽然想起自己还要干一件事,郑重其事道:“谢谢你。”救了他两次。
戚漠暗自笑了笑。
这是他第一次在表白以后,感受到林南泽态度的软化。虽然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也没必要搞这么严肃,但戚漠有点想得寸进尺。
他心里想得寸进尺,身体上也拉近着和林南泽的距离,“说谢谢有什么用,不如做点什么吧。”
林南泽没察觉到戚漠的靠近,因为感激,还傻愣愣的接着话,“做,做什么啊?”
戚漠脱下外套,突然盖在林南泽身上,满意的感觉到外套下`身体的僵硬后,他道:“不是晕血吗,你的衬衫不小心沾上了,先用我的外套挡挡。”
林南泽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戚漠的薄荷味外套困了个彻底。
不是晕血吗,他没出息的想着,怎么还晕上薄荷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