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贺亭笙应了一声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微微蹙眉：“开会看见我了？你在附中？”

“嗯，我是这学期刚来附中的，上岗还没一个月。”似乎是猜到贺亭笙要说什么，程越继续道，“我俩被分到一起监考……可能是安排考场的时候出了什么小差错吧？”

贺亭笙点头表示了解，正想再说两句，结果考试提示广播响了。

程越看了一眼主监考，对贺亭笙道：“等考试结束再聊吧，先做正事。”

贺亭笙轻声道：“好。”

强调考试纪律、分发稿纸、拆分试卷……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贺亭笙一张一张地给学生发着卷子，一圈走下来，他那刚刚快要从胸腔蹦出来的心脏才慢慢归于平缓。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去所有关于和程越重逢的预想都是扯淡。真的见到程越，他真的要怂爆了。连普通的对视和交谈都是他花了全身的力气在撑，考场那么安静，他甚至觉得程越能够听到自己似鼓擂的心跳。

唉，贺亭笙叹，真的太丢人了。

偌大的教室充满了纸笔摩擦的沙沙响声，考试正式开始。

贺亭笙一改平时站如松坐如钟的监考风格，变成了学生们最讨厌的那种满场乱转型监考老师。他其实不喜欢在监考的时候瞎晃悠，但为了能多看程越两眼，晃就晃吧。

但贺亭笙又不敢看的太明显，只是根据程越的动向疯狂走位，牢牢地把人锁在他的余光里。

结果偷瞄了没一会，程越就朝他走过来了。

贺亭笙心里一个咯噔，不是吧？这就被发现了？

“贺老师。”程越过来碰了碰他肩膀，低声道：“你还没签到呢。”

“啊，忘了。”贺亭笙悄悄舒了口气，“我这就去。”

贺亭笙走到讲台拿起签到单，在程越的名字下方一笔一划地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写完后贺亭盯着这单子良久，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正背对着他的主监考，还有正在看着某个学生卷子的程越。他腮帮子鼓动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贺亭笙微微侧过了身子，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自己的小动作，以免被摄像头拍到。他不动声色地掏出早已调成静音的手机，对着他和程越名字紧挨在一起的那张签到单，哐哐连拍了五十多张照。

拍完，收手机，观察敌情。

嗯，很好，没有被发现。

贺亭笙非常满意地右手插兜，指尖摩挲着存了照片的手机，心中欢喜非常，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而站在过道上的程越，一抬头见到这个模样的贺亭笙，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新奇和好笑。

这个当年据说制霸整个附中街区的贺亭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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