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2 / 2)
“这点查克拉不至于,何况,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无悠悠地从巨石后爬上来,屈膝一屁股盘坐在上头,隔着面具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可就是会让人有种他在微笑的感觉,“如果现在就跑,岂不是太可惜了——岩隐的伙食实在是太不友好啦,我不太想再来一次。”
“有趣,”大野木仿佛真被勾起了兴趣,“你倒说说看。”
“首先,我自认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杀的人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但和岩隐包括您在内的所有人,都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顿了顿,见大野木点头,无才继而慢悠悠地道,“那么,您堂堂三代土影,何苦跟我一个小小暗部过不去?”
大野木:“有人托我买你的命。”
无歪起脑袋:“只是命?不用眼睛?”
大野木觉得好笑,反问他:“反正你都死了,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啊——也是,”像是被说服了,无点了点头,“那么第二,他们允诺您什么了?居然能让您动心。”
大野木却没再回答他:“你区区一个暗部,倒是胆大,对上影,难道不害怕?”
无从善如流:“好害怕哦,您能放了我吗?”
日常接触的人不是正经八百,再不济也最多跟迪达拉一样最多没大没小整天“老头老头”。
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大野木默了片刻不知说点什么好:“……这恐怕不行,黄土!”
“是!”
随着一声令下,在两人扯皮的时间里埋伏在四方的结界忍者应声而动,密密匝匝的术式与符文改写加固周围空间,将无和大野木之间的存在空间封闭得固若金汤,苍蝇都别想被空间忍术传送出来。
“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哎呀,糟糕,真糟糕。”
无一手隔着面具托着腮帮子,一手悠闲地敲着自己的膝盖骨,演技毫无诚意到令人发指,“飞雷神用不上,这下走不了了,这可真是麻烦。那么让我来猜猜看……这个麻烦是不是从个戴着面具又有写轮眼的货色手里收来的?哦,我可不能算啊。”
“这可就与你无关了。”
半空中,大野木上前,平举在胸前双手之间浮起一个半透明的立方体结界。
“你是现在就束手就擒,还是选择,在这里化成尘埃?”
“看来,是单纯想买命呐……”
无叹息着,好歹舍得从石头上站起来,原地跳了跳活动筋骨。
“放跑三尾还是有点用的,起码觉得我不能再留了,有些人还真是,怎么说来着的……”
困扰地歪起头,“当耗子久了,不知道脸是什么?”
大野木冷冷地看着无,不为所动。
“……怎么样都行吧。也罢,真是自愿被当抢的老糊涂,”无无趣地撇了撇嘴——他甚至在这时候还有些心思抻懒腰。
“就当,陪你们玩玩。”
大野木忽然有种极端不详的预感——曾经在面前男孩先祖身上感受到的不详。瞬间想将尘遁投射出却忽觉异样,定睛仔细感知,忽而瞳孔骤缩——
尘遁结界中央竟燃烧着黑色的火炎!!!
“混账!”
果断撤开尘遁以免引火上身,大野木沉着脸,阴鸷而慎重地凝视对面。
男孩抱着胳臂,一脚虚点在地,只靠一条腿站着,好像这样就能省些力气似的。
空无一物的面具下的脸,叫人无从窥测。
下一刻,漆黑的、平缓流动着的查卡拉骤然狂躁,在半空凝聚组成仿佛怪物的庞大骨骼,紧随其后,查克拉凝固的经络与衣物瞬间遍及怪物的周身。
却还未结束。
鸦天狗盔甲无声笼罩上那个无比类人的庞大怪物,传说里在鞍马山传授源义经剑术的妖怪,幻化成盔甲忠诚地守在怪物周身。
怪物的本体,一个小小的孩子歪着头,兴许摘下面具就会有一张稚嫩的脸,以及一双充斥着天真残忍的恶劣趣味的、被诅咒的眼。
“那么现在,来、玩、吧~~~”
四下皆寂,仿佛可以听见无数心脏骤然加速鼓噪的跳动声。
深秋里,戈壁的太阳依旧歹毒,大野木却恍若置身冰窟,陷入某种令人毛骨悚然回忆,历经无数风浪阅历丰富的强大老人竟罕见兀自出神喃喃自语,“飞雷神术,天照,还有须佐能乎,多少年了,没想到,没想到这一代宇智波居然会出你这样的人,团藏可真是……”
定了定,他好似回过神来,双手结印眼神骤然狠戾:“所以,你绝对不能走!”
“尘遁·限界……”
“啊——”
禁锢空间的结界外忽然响起一阵哀嚎,大野木心头一跳,本能地回过头去,却见一具硕大的青绿骨骼瞬间将结界破出一道巨大的豁口。
大野木头皮一炸。
又一个?!
趁支撑结界的岩隐众人人仰马翻的破绽,那个天赋异禀到令人不安地男孩瞬间出现在结界外,黑色的怪物没有大开杀戒反倒是一把擒住另一体须佐能乎仅有骨骼的手臂,消失前隐于爆发出失态的惊吼,却被扭曲的空间拉扯的万分稀薄。
“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