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2 / 2)
脱离才刚刚开始,秦白就感觉到了像上一次加西想要带他离开这里时一样的痛楚,他整个意识体都在颤栗,坚持了短短的几秒就被迫中断了脱离,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墨峥在阻止他,茫然又痛苦地望向脸色凝固的爱人,男人则是把他搂得更紧了。
“师兄乖,我们不离开了,听话……”男人把脸色已经几乎灰白的血族紧紧拥在了怀里,想要说什么说到一半却又顿住了,他像是还有更深的秘密似得,把后面隐约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后,咬碎舌尖低头吻住了吸血鬼。
血腥味儿带着绵密温和的力量涌进了秦白的身体,秦白轻轻抖了一下带着不解和自责又一次陷入了昏睡。
“阿峥……对不起……”晕厥过去的血族又开始喃喃,秦白想不通为什么墨峥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不安中似乎连面对梦里可怕的梦魇都多了更深的恐惧。
隐藏着半句话没有说出口的男人用拇指擦了擦吸血鬼嘴角的血迹,看着对方睡熟了以后,抱着人一起蜷到了床上,靠在秦白心口听着那极缓慢的心跳,始终都没有再开口。
……
一向严肃的奥加里森学院里,最近传出了两则奇闻。
一则是狩猎赛时误伤公爵的法师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封印了所有力量变成了一个废物,而那什么的力量却来自于一直被以为是废物的公爵,据说奥加里森的院长在研究过那力量之后都震惊不已,不敢再轻易招惹某位公爵。
而另一则,也是有关亚伯·塞冬的,似乎这位公爵不光不是传闻里的废物,而且也根本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以弑杀血族为乐,他甚至还喜欢一个吸血鬼,据说在奥加里森受伤都是为了保护对方。
听说了这些传闻的人要么完全不信、要么不完全信,不过一向喜欢联系公爵的教廷倒是一厢情愿地更加热络了。
又替公爵劝走了一个过来送血族奴隶的教廷教士,老女仆苦恼地摇了摇头,感叹着这些教士要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定会觉得自己蠢的。竟然会要他们公爵接受别的吸血鬼过来献媚?他们公爵怎么可能接受别的吸血鬼呢?
不过说起来,也不能怪那些教士,据说外面开始传言亚伯喜欢吸血鬼,把家里吸血鬼送过来的那个红衣主教最近也好像真的靠公爵的名声得到了一些好处,外人很难明白绯闻真相,而且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们公爵这几天的样子,他们也疑心过亚伯只是喜欢血族的美丽,虽然善待却不是专心,而不是如今这样越来越疯狂地迷恋那个血族……
……
公爵府的卧室里,男人小心地把几乎没有力气动弹的血族托了起来,让对方在床边靠稳后,将放在旁边的装着血的玻璃杯拿起来送到了对方嘴边,见血族抗拒地躲了躲,他稍微放下了些杯子。
“就喝一点好吗?”男人带着祈求的语气开口,倚在床边的血族握着他的另一只手,眼神略过了复杂的痛苦,更加抗拒地轻轻摇了下头。
男人目光紧了紧,没办法地放下了装着自己血液的玻璃杯,沉默了一会儿后,亲昵地蹭了蹭吸血鬼的指尖,“那我带你走一走好吗?”
吸血鬼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努力讨好着对方的男人收紧了手,带着几分略显孩子气的委屈,弯腰靠到了血族纤弱的肩膀上,把对方的身影淹没在了自己宽阔的肩背下,“师兄,我不会关着你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不理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阿峥,”昏迷醒来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秦白,终于唤了一声爱人的名字,抱着对方瑟缩起了身体。
墨峥目光迷恋地微微松了一口气,秦白轻轻地吻住了爱人的耳廓,眼睛里面装满了心疼和痛苦……他总觉得墨峥还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可他不知道是什么。
阿峥,为什么你不肯离开这里?难道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吗?是我不该那样唤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