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4+5亡魂列车（2 / 2）
第五天到来，滕尧踏入房门时，便感觉到了一点不同，他朝身后一看，本该同在包间里的周鹤思没了踪影，天色依然是有些昏暗的，走廊里的灯都亮着，地面上有着闪光的箭头，让人难以忽视。
滕尧顺着箭头走，一路走到了车头。
车头原本是一个无法入内的空间，之前他们用了无数种办法，也没能找到进入车头的方式，只能猜测这可能是管理员五三待的地方，所以不让玩家进去。
但此时通往车头的门开着，五三就站在门口，像是在迎接他。
滕尧问：“情报？”
“是的。”五三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信封：“给您的情报就在这里，是否告诉其他人由您自己决定。”
滕尧当面拆了信封，嘴里发出一声“啧”：“你这情报，会不会太敷衍了？”
五三面不改色：“但或许这个情报比您想象中的有价值。”
滕尧若有所思地带着信封回了包间，在他重新落座的那一刻，四周的时间又开始流转了起来，方才消失不见的周鹤思重新出现在对面，似乎还保持着消失前一刻的状态。
看来这又是一个关于时间的把戏，也难怪老九说自己得到过情报，与他同处一室的眼镜却没有半点察觉。
但周鹤思过于敏锐，不等滕尧说，他就发现了什么：“你刚才在这里吗？”
滕尧把信封推到他面前，笑道：“怎么？秘境的法术对你没有效果吗？”
“有效，只不过觉得你的状态变了。”周鹤思忽然顿了一下，因为他看清了纸条上的字。
上面只有两个数字，一个是九，一个是六。
周鹤思有点惊讶：“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名字？”
滕尧点头：“应该就是，我们做介绍的时候，五三也在场，所以他没有写真名，而是写了我们彼此间用的称呼来代表人，这两个数字代表老九和小六。”
周鹤思笃定地说：“这代表他们俩是前两天拿到情报的人。”
滕尧双手交叠，托着下巴：“五三还透露说，这个情报比我想象中的要有价值，如果老九得到的情报就是他所说的关于医生身份的情报，那就意味着小六手里的情报应该十分重要。”
周鹤思试着回想红毛的种种状态，脑子里却趋于空白：“还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他会是那种拿到情报就迫不及待跟人分享的类型。”
“他越是表现得毛毛躁躁，越不容易受人关注，实际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估计昨天说直接搜查全车更快一些，也只是让人掉以轻心的招数。”
“那我们怎么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你看威逼利诱行吗？”
滕尧一想，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所谓威逼，就是跟红毛说“要么偷偷告诉我，要么我把这事公开然后所有人都会盯上你，你选哪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威逼好说。”滕尧意味深长地看向对面，“利诱怎么办……”
周鹤思反应不慢，马上就看出了滕尧打着什么小算盘，他朝滕尧眨了眨眼，试图靠装傻蒙混过关，谁知滕尧也冲着他一挑眉，眼神里带着点狡猾的笑意，周鹤思的阵地实在守不住了，只好挣扎：“别这样，我很有原则的……”
滕尧其实也就是心血来潮想跟周大美人开个玩笑，“美人计”确实不是什么上策，人家心思莫测的红毛不一定真的买账，再说也不是没别的方法……
周鹤思：“先说好，卖艺不卖身。”
滕尧满脑子设想卡了个壳：“……”
周鹤思这人嘴上说着“不”，看着却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他一大早“路过”六号车厢，跟红毛碰了个头，两人赛着比热情，有说有笑地走了一路。
小十被晾在一边，看了眼同样被晾着的滕尧，总觉得气氛就这么冷着也不太好，试着搭话：“也不知道老九怎么样了。”
滕尧反应冷淡，但好歹是“嗯”了一声。
小十见他有回应，才有心思继续往下说：“他不在餐车，也不能住小七那儿……不会是住三号车厢去了吧，那里有个房间空着。”
滕尧：“大概吧。”
“你们今天打算搜哪里？继续研究凶杀案吗？”小十问。
“们？”滕尧看向他。
小十：“对啊，感觉你和十一都是一起行动的。”
“没什么打算，先去跟NPC聊聊。”滕尧不动声色地试探，“你们呢？”
小十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我也去聊聊，小六好像想检查一下车顶。”
“你们不一起？”
小十瞥了前面一眼，摊了摊手，小声说：“大家现在都是竞争对手呗。”
这话听起来没啥问题，但滕尧感受到方才那一句是句抱怨的倾诉，也不难猜，小十一看就是个喜欢互帮互助的性格，他恐怕是希望跟红毛合作的，但是红毛却有意独处，这样一来，小十的进度自然也不上不下的。
小十也明白说多了不妥的道理，抱怨完一句就转移起了话题。
滕尧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扫了扫周围的人，快走到第十车厢的尽头时，四个人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因为最后一排左面靠窗的那一侧，就是他们关注了好几天的李二的座位。
小十有些奇怪：“前几天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座位上的，怎么今天人不见了。”
“在前面。”周鹤思回过头来。
两车厢中间有一个透风的窗户，平时都敞开着，但对它感兴趣的人并不多，因为每个座位旁边也都有窗户。李二趴在窗户，眼睛往上瞟，看得很认真。
红毛很自然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看什么呢？”
李二吓了一跳，头缩回来的时候差点撞到窗框上。
别管玩家是红毛还是“奇装异服”，在NPC眼中大概都和普通乘客一个模样，李二看见几人的模样一点也没觉得奇怪，操着土味的口音，闲谈一样地说：“我感觉上面有东西。”
红毛探出去一看：“确实有……感觉像一只袖子。”
“袖子？”小十困惑地皱了皱眉。
一阵强烈的风忽然刮来，把什么东西从车顶上散落下来。
红毛被风吹得迷了眼，还没睁开，就听见小十震惊地喊：“符纸！”
符纸这东西，自然只有他们这些玩家有，这一瞬间，四个人都预感到了什么。
滕尧二话不说，把红毛拉回来，麻利地翻出了窗，周鹤思用风诀轻轻托了他一下，随后自己也翻了上去。
车顶上躺着的赫然是不见踪迹的老九，他趴在火车上，身子有些歪斜，脑袋冲着一边，瞪着一双眼，已经没了生息。
“发生什么了？”
“是老九吗？”
红毛和小十的声音同时传来，周鹤思蹲在车顶边缘，回了一声：“是他，他已经……”
他没有说全，但是红毛和小十已经想到了。
老九死了，死在火车顶上，这起码意味着两件事。
其中第一件事——“医生”没有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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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修了关于货车车厢的描述那里：半封闭，侧面有一个天窗，不用重看一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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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连着两个月一次榜也没有，发文近五个月一共四次榜，我有点丧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