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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在片场吃的饭盒。”末末说。
顾未易咧嘴笑,话中有话的说:“幸好你吃了,不然太饥渴我可顶不住。”
末末熊熊烈火被他撩了起来,用力把手里的包包扔向他,“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
他笑着躲开,“有人恼羞成怒了。”
末末过去沙发上捡包包,顺手给了他两拳:“你吃过没有?”
他绷紧了肌肉任她打:“没吃,等你来做给我吃呢。”
末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要不要脸啊?我这么累你还叫我给你做饭?”
顾未易拍拍她的头,“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可是冰清玉洁,昨晚被你这么猥亵,你至少得做个饭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末末气闷无语,咬牙切齿丢出一句话:“你真是没心没肺!”
顾未易笑纳,道:“不怕,至少我还有胃。”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末末有时有点脱线,但她是聪明的女孩子。
我们家顾未易有点坏,但是有一种别扭的男生总是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
故事情节会不会太缓慢了点?我好像就喜欢这种慢吞吞的调调,真是受不了我自己。
醉(女版)
末末和铁哥跟的项目是一个防辐射眼药水的广告,大致内容就是林直存是一个电脑黑客,每天忙着侵入这个电脑,侵入那个电脑,由于电脑辐射太多,眼睛视力严重下降,最后他侵入一个高科技研发中心的网站,调出最新研制的防电脑辐射的眼药水配方,顺利地拯救了眼睛。
末末在看拍摄的时候直想笑,林直存被打扮得跟骇客任务似的,坐在一台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然后电脑屏幕就出现黑屏和一串串一直滚动着的白色英文字母。如果加上后制之后应该就是很高科技的感觉,但在现场看就是林直存这厮不停地对着键盘胡乱敲打,蹲在桌子底下的人不停地对着电脑按重启。而且末末发现林直存敲打的键来回差不多都是那几个,她就无聊地在一旁用笔记了下来,拼了半天才发现,他一直重复地在打“我好无聊,我无聊死了,真他妈的无聊……”。末末为她这个发现充分感到骄傲自豪,同时也觉得林大明星突然真实了很多,原来明星也会无聊啊。
整个项目一共花了四天,末末连周末都没休息,每天回到家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讲,不过这几天也很少看到顾未易,所以回到家也没人跟她说话,他好像是回学校做毕业设计了,他的专业是什么电子离子之类的,反正末末听不懂,他跟末末提过一次他的毕业设计课题,末末硬是听不懂,后来为了表示捧场,只说了一句,“嗯,听起来会爆炸的样子。”从此顾未易就没再和末末讨论过他专业的问题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结束了之后厂家说要开庆功宴,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个场景,觥筹交错间,铁哥被灌了不少酒,末末刚开始有铁哥帮着挡,只是抿了一两口,后来铁哥开始醉到自身难保,于是末末就开始被灌酒了。在她浑浑沉沉间,林直存走过来和她说话,末末硬撑着意识和他说话,但是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切都是凭条件反射。后来他从她手里拿了手机,到一旁去讲电话,再后来她看到顾未易出现在酒席里,拉着她说些什么,她崩紧了一个晚上的弦顿时松了下来,安心地失去意识。
林直存很喜欢观察人,也许是因为演艺圈太复杂了,每个人脸上都层层叠叠的都是面具,他观察起来觉得特别的有挑战性,这几天来他反而迷上了观察那个女孩子,其实挺简单的一个女孩子,她的上司叫她司徒,司徒应该刚出社会不久吧?一脸的青涩,做事倒是挺认真的样子,忙的时候看过她踩着高跟鞋一箱一箱地搬矿泉水进来发给工作人员,闲的时候也是很乖地跟着她上司的旁边,听上司说教。呆在演艺圈这么久了,他早就对美女这一种生物免疫了,她也不是多漂亮的女孩子,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很爱笑,笑起来星光灿烂,嘴角有两个梨涡,眼睛水汪汪的,居然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句“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酒席上看她被灌得七荤八素,眼睛眨个不停,手还会去捏自己的腿,应该是试图想找回点意识。他过去跟她说话,她傻呵呵地笑,说:“我知道你很无聊哦,我看到你打字的手,你一直都在打我好无聊……”
林直存被她逗笑,难得想大发善心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不行,你送了,我就红了。”
他还是笑,都醉成这样了她还有理智啊?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失常,但反正都多管闲事了,就干脆管到底,“那你有什么人可以来接你回家的?”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guweiyi,你让他来接我,他会来接我的。”
林直存要了她的手机,总算翻出一个叫“顾未易”的,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显然很着急,问了地址后就匆匆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了。
那是很英气的一个男孩子,眉目间有同龄人少有的沉稳,很客气地跟他说谢谢,态度带一点点防备,手始终环着司徒,很小声地跟她说,我要抱你起来了哦。然后把她打横了抱起,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林直存不得不感叹,差不多的年纪,他们也许没他风光绚烂,但是他们却是真实的幸福,可以在路上手牵手,可以一起在餐厅里吃情侣套餐,也不知道是他比较幸运,还是他们比较幸福?只能说谁也别羡慕谁。
顾未易把司徒末抱出了酒店,找了个靠路边的台阶让她坐下,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嘴里念念有词。顾未易靠过去听,听半天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喝这么醉。”他边扶着她边挥手招计程车,好几辆车停下来,看到有个酒鬼,就又都开走了。顾未易仰天轻叹,拍拍她的脸,“司徒末,我要背你回去了,你抓紧我,听到了没?”末末皱着鼻子挥开他的手,又是软软地倚在他身上。他恼怒地瞪她,最终认命地蹲下去,折腾了半天才成功地把她安置在背上。
顾未易就这样背着她。她热热的呼吸混着酒气一直喷在他脖子上,耳朵上,痒痒的,却不难受;她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有时会突然尖叫一句然后勒紧他;两只小腿随着他走路一翘一翘地摆动着。
突然,她在他背后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唱:“脱掉脱掉脱掉……”
顾未易怕摔着她,只得把她放下来,哄她:“不能脱,这里是大马路。”
“我要脱。”她可怜兮兮地说,还吸了一下鼻子。
顾未易无奈地笑,“那我们回去脱。”
司徒末不干,跺脚:“不要!现在脱!我不舒服!”
这句话太有遐想的空间了,顾未易脸红了一下,“不行。”
“我的脚好痛嘛……”司徒末拉着他的手晃,“我要脱鞋。”
顾未易错愕,为自己的不纯洁忏悔:“那脱了鞋你要乖乖让我背回去,不准动来动去?”
司徒末点头,“好。”
顾未易蹲下去,解开她高跟鞋上的细带,抬头跟她说:“把右脚抬起来……不对,你抬的是左脚,抬另一只脚,对了。”
她的脚背真的磨出了水泡,难怪一直叫痛,想想她的脚还真是多灾多难,顾未易想着,把她的裤管撩起了一点,居然没留下什么疤,幸运的家伙。
司徒末打了一下他的头,“我想吐。”
顾未易赶紧拉着她到路旁的垃圾桶,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把她垂在脸颊两边的头发撩起来抓在手里向上握着。
“好了没?”顾未易拍着司徒末的背问。
末末一脸迷糊,“好了。”
他放下她的头发,问:“还会不会想吐?”
末末摇头,“不会了。”
顾未易蹲下来,“不会了就趴上来,我们回家了。”
“好。”末末顺从地趴上他的背,顺便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嘴。
顾未易皱了皱眉头,背起她,“司徒末,你很脏。”
末末呵呵直笑,又把脸在他背上蹭了几蹭。
顾未易撇过头去看她,她头靠在他肩膀上,眼神有点失焦,脸上有着奇异的嫣红,但却是对着他微笑着的。他突然觉得脸一阵燥热,忙调转头去看路。
她喝醉的样子和平常差挺多的,没那么倔强了,没那么防备了,听话多了,懂得撒娇了,多了点女孩子特有的让人心疼的娇气。
又是背着她走了二十多分钟,她似乎已经在他背后睡过去了,软软的脸贴在他脖子上,勒着他脖子的手渐渐松开,最后变成是耸搭在他肩膀上,身体慢慢地从他背上往下滑。他晃晃背上的人儿,“司徒末,别睡觉。”
“好。”她呢喃了一声,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顾未易又叫了她两句,得不到回应,反而是她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滑。他手已经有点发麻,硬是托着她才不让她滑下来,又多走了十来分钟。但爱情的力量再伟大,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顾未易最终还是只得放下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脸,“司徒末,醒一醒。”
她扁着嘴睁开眼,“我好困。”
“别睡,我们走回去。”顾未易把两只高跟鞋归到一只手去,空出一只手来牵住她的手,“走一走就不困了。”
走了两步,司徒末就不肯动了,顾未易拉她,她就干脆蹲在地上耍赖。
顾未易没办法,只得又哄她:“司徒末,起来,快到家了。”
“我不要,脚很痛。”她蹲着,拿手去戳自己脚上的泡,然后咯咯笑起来,“里面有水耶。”
顾未易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对她生不起气来,只好化作一声苦笑,认命地蹲下去:“上来吧。”
司徒末欢呼一声扑上去,“我要睡觉。”
“睡了就不背你了。”顾未易威胁她。
“那我不睡了。”即使是醉了,司徒末也是很懂得识时务的。
五分钟过去,顾未易感觉背后的人儿又在往下滑,无力地翻翻白眼,“司徒末,你说了不睡的。”
没有得到反应,他往上托了托她的身子,叹:“司徒末,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