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凶手？（一）（2 / 2）

阳光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扫了一眼，豆浆、油条、小笼包、煎饼、豆皮......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把食堂里的早餐买了个遍。

“我没事，案子怎么样了，高飞怎么说？”

“这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咱们进去边吃边说吧。”

我点了点头，跟阳光一同回到宿舍。刚进宿舍，阳光才想起那个美女警花，便探出头去，向走廊喊道：“小胡吃早餐没，我买了很多，一起吃点吧？”

“我自己去食堂吃，队长跟夫人慢吃，有事再叫我。”紧接着我听到一阵捂着嘴的娇笑声，以及蹬蹬蹬跑下楼的声音。丫的，感情这美女警花刚刚那诡异的笑容是一脸八卦笑。

“这小妮子。”阳光骂了一声，将早餐放在桌上，“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买了一点。”

“阳队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我拿过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皮薄陷厚，还有汤汁，味道还不错。

“刷饭卡买的。我们的饭补直接发在卡里，取又取不出来，我平时又不常在食堂吃饭，饭卡上都攒了不少钱了，不花也是浪费。”

“你不是才来几个月吗？能攒多少？”

“我......”

阳光一时语塞，忙往嘴里塞了两个烧麦，强行转移话题：“昨天高飞找你都说了啥？怎么我过去的时候，看到你们，那样了？”

一想起昨天的事，我就生气，一想到昨天的事还被阳光看见了，我就更生气。阳光竟然还问，我便没好气的道：“跟案子无关，你呢，昨晚上审出什么来没？”

“说起这个高飞，还真不像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昨天进了审讯室。一开始，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红脸、黑脸、白脸、花脸都唱了，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都有点快熬不住了，他突然主动交代了，说李老板就是他杀的。”

“他承认李老板是他杀的？”我惊讶道，为什么他会承认？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没错，供认不讳。”

“那过程呢？他怎么说？”

“前面的跟高秋生交代的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高飞跟踪的不是杨芸，而是高秋生。他是在发现高秋生偷偷地在他枕头上放了几根别人的头发的时候，察觉到高秋生不对劲的。然后他就偷偷跟踪高秋生，发现高秋生在偷偷跟踪杨芸，由此就发现了杨芸跟李老板的秘密。然后他觉得李老板搅乱了他的家庭，让他的父亲高秋生痛苦，于是他决定杀了李老板。

“杀人场面交代的跟高秋生说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在高飞的版本里高秋生并没有杀人。高秋生看到杨芸哭着下了楼之后，在李老板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房了。然后高飞才出场，将李老板杀死。”

我听着阳光的话，眉毛拧成了麻花，他难道不是想洗脱罪名吗？他为什么这么快承认了？

“对了，我还有件是要问你呢。据高飞交代，你当时为了避雨，无意中去到高秋生家，高飞是故意留你住下的。他说他看过你的博客，知道你雨夜睡觉会梦魇，所以故意留你住下，为的就是想让警方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有在博客上写过这些事吗？”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

“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他是瞎说呢。这样看来，这个小孩，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面对你的审讯能半宿不说话的人，能是简单的人吗。那手套的事他怎么说，手套内有高秋生的汗液，他怎么解释。”

“他很坦然，说他们家穷得很，一次性手套戴过不扔，也很正常。”

“那这个问你你问过高秋生了吗？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让小张去问了，审完高飞都早上了，我就想先过来看看你，一会再去问问小张结果就成。”

吃完早饭，我跟阳光一起去队里找小张，只见小张正站在阳光的办公室门口，神色有几分慌张。

“小张，你站在我办公室门口干什么？让你去审高秋生，审过了没有？”

“队，队长，高秋生他打摆子了？”小张看着阳光，紧张的道。

“打摆子？什么打摆子？”

小张的话让我跟阳光都吃了一惊，忙让小张说清楚点。小张才磕磕巴巴的告诉我们，他去到审讯室，就问了高秋生一个问题，问他为什么他拿来的手套内部会检测到高飞的汗液残留？高秋生听了，一直沉默着，几分钟之后人直接躺在地上抽搐起来，小张只好把他送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给高秋生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建议先让高秋生休息休息，再审。

情况不太妙，我跟阳光对视一眼，立即让小张带我们去看高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