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2 / 2)
一个月,四十二斤。
没有达到规定的体重,不得不又延长了半个月。
减重减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再减。
这半个月,对应屹洲而言,度日如年。
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姜陶陶,便回一点血,咬牙继续……
等应屹洲瘦下来,姜陶陶也跟着瘦了十斤,脸都尖了。
熟悉的婴儿肥没有了,应屹洲看着就心疼。
后面的拍摄,不让她去剧组,让她在酒店休息,姜陶陶不肯,应屹洲没办法,只能带着她。
深秋。
不知道哪天,树叶突然就黄了,吹来的风也带上了寒意。
姜陶陶裹着风衣,站在导演身后,静静看着应屹洲。
这场戏,是最重要的戏份之一。
刚破产的男主,被爱人背叛,被逼着签离婚协议。
经过几个月的洗礼,应屹洲的感染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就坐在那儿不动,也能让人切身感受到他此时的悲痛。
歇斯底里后,他抬头看向爱人流着泪扯起嘴角说好的那个眼神,姜陶陶彻底震撼了。
结束后,姜陶陶久久回不了神,一直到回到酒店,她都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应屹洲心情却很好。
因为快杀青了!
终于可以回家专心陪女朋友了!
一想到这里,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姜陶陶一直不说话,应屹洲还以为这些天把人给累坏了。
“怎么了?”回到房间,应屹洲心疼地问:“是不是太累了?明天别……”
话音戛然而止。
姜陶陶哭了。
应屹洲手足无措。
“怎么了?”应屹洲脸色都变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陶陶摇了摇头没说话,就是哭。
应屹洲是真的慌了,还很心疼。
“宝贝儿,你、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跟我说……”
姜陶陶伸手抱住了应屹洲,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应屹洲一怔,片刻后,懂了,没再问怎么,只是抱住她小声安慰:“那是郑乾,不是我,没事了……”
姜陶陶哭了一会儿,嘟嘟囔囔道:“我们要分手了呢?”
应屹洲拍她背的手一顿,眉心一拧:“不会分!”
姜陶陶还沉浸刚刚的世界里,没听到他说什么,继续道:“……是不是你也这么看我?”
应屹洲越听越不对劲,板着姜陶陶的肩膀,和她对视:“宝贝儿,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
姜陶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应屹洲觉得这么哄下去实在太慢,直接把人压在墙上吻了上去。
应屹洲用这一吻,让怀里人知道他是谁。
“想起来没?”
呢喃般的嗓音从唇边溢出。
好一会儿姜陶陶才嗯了一声。
应屹洲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我是谁?”
姜陶陶只喘,不说话。
应屹洲又咬了一口。
“男……朋……唔!”
“叫声老公?”
“……”
“叫老公……”
“……”
姜陶陶越不吭声,应屹洲越不放过她。
吻着吻着,这个安慰的吻就变了性质。
应屹洲喘得越来越厉害,额头全是汗。
他看着怀里眼神迷离的姜陶陶,哑着嗓子道:“宝贝儿,我想要你。”
姜陶陶脑袋里一直在放烟花,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一个号令,彻底把应屹洲这头狼给放了出来。
卧室,漆黑一片。
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房间门口,小莫拿着手机,皱着眉头,犹豫半天,还是没有敲门。
四十分钟前,他给洲哥发消息,问晚饭吃什么,想去哪里吃。
洲哥没回他。
二十分钟前,他又问了一遍。
洲哥还是没理他。
小莫一脸严肃地在门口站了会儿,最后决定,回房间。
洲哥那么疼陶陶姐,当然不可能让她饿着。
至于为什么不理他,小莫撇了撇嘴,可能是嫌他烦?
客厅的茶几上,只有两只手机手机此起彼伏明明灭灭。
良久。
卧室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宝贝儿……”
“叫老公。”
“……”
“嗯?”
“……”
“……老公。”